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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良他們念叨你好幾天,就盼著你回來?!?/br> “還有呢?” “嗯?” 容川笑,也不顧邊上有沒有人聽墻根,問王嬌,“他們盼著我回來,你呢?” 王嬌想了想,保守地答:“差不多吧?!?/br> “原來只是差不多啊……”他有些失望地揉揉鼻子。但心里還是很甜,畢竟盼望總比不盼望強。戶外寒冷,他怕王嬌凍壞了,就說:“我先回屋了?!弊笥铱纯礇]人注意這邊,忽然上前一步低聲說:“晚上八點,老地方見,多穿點衣服?!比缓笸低道幌滤氖?,松開,轉身快步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王嬌忍不住一笑,心里甜甜的?;氐剿奚釙r,張小可與高敏英正頭挨著頭捂嘴偷笑??此崎T進來,兩人笑得更歡了。王嬌瞪她們一眼,“笑什么嘛?再笑小心把肚子里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張小可說:“呦,什么時候變這么厲害了?” 高敏英撇撇嘴,“還能因為啥,某人回來,她就有靠山了唄?!?/br> 眾女生笑成一團,王嬌紅著臉把張牙舞爪的高敏英按到床上開始撓癢癢。 自從來到東北,王嬌的性格因地制宜,很快從一個溫柔的南方姑娘變成了北方潑辣小妞。以前吵架動口不動手,如今手腳并用外加牙齒暴力。高敏英被她咬了耳朵,疼的哇哇叫:“王阿嬌,你屬什么的呀!疼死啦!喂!張小可,你別笑了,趕緊把這個瘋丫頭拖走!” “我可不敢?!睆埿】尚Φ脷g樂,指著王嬌說:“誰不知道她長了一對狗牙,咬人疼死了!嘖嘖嘖,真替容川擔心,找了這么一位厲害姑娘,嘴巴以后會不會被咬破?” “閉嘴!張小可!”王嬌臉紅得像抹了一層胭脂粉。放開高敏英向張小可撲了過去。 幾人正嘻嘻哈哈地鬧著,紅霞忽然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見王嬌正趴在張小可身上咬她耳朵,紅霞眉頭一皺,指著她們,“叫喚什么?不怕把狼招來?你——”抬手一指王嬌,訓斥道:“全連女生就屬你嚷嚷的歡實,嗓子這么好,聯歡會上怎么不去唱一首?每天這么興奮,是打雞血了嗎?趕緊下來!騎在別人身上像什么樣子!” 春節后,連隊有了幾個人事變動。其中一個就是李紅霞被提升成了女生排排長。連里女生少,40個人分成5個班,領導想了想,為了方便管理就把之前的兩個排合并成一個排,紅霞干活利索,農場上從不偷懶,也不從喊累,家里成分也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沒有資本主義色彩,之前的女生排排長劉玉香春節前就調到了團宣傳隊,臨走時,向齊連長推薦了紅霞。說她身上有股豪邁之氣,一定能把女生排帶好。 兵團雖與正規軍隊并不完全相同,但排長的地位是相同的,它比班長大,是連隊里說話極具分量的小頭頭。 之前,因為被子沒疊好,王嬌已經被紅霞罰掃了一天水房。李永玲說紅霞是故意的,“誰叫容川喜歡你,不喜歡她。白給人家洗了那么多年衣服,總得發泄一下?!?/br> 王嬌嘆氣,也說不準紅霞究竟為了啥。目前最好的策略就是裝糊涂。也許再過幾個月,等紅霞心緒緩和,自己想明白了,這股火就能消退了。其實,她心里對紅霞多少有點愧疚。雖然容川說他從未喜歡過紅霞,但如果不是因為王嬌出現,單身的容川總不至于讓紅霞這么難過。單身意味還有希望。 所以,面對紅霞有意無意的刁難,王嬌選擇忍。 但李永玲有點忍不住了,看著紅霞不滿地說:“紅霞,我們鬧著玩呢!你剛才那話說得有點重了?!?/br> 小黃豆也點頭:“是啊,我們鬧著玩呢。馬上過元宵節,大家一塊樂呵樂呵?!?/br> 紅霞瞪她們一眼,冷聲說:“鬧著玩?有這么鬧著玩的嗎?今天是騎在別人身上,明天是不是就爬房頂上去揭瓦片了?” 永玲站起來,憤怒質問:“紅霞,這么說可有點較勁了。誰上房揭瓦??!” 紅霞不甘示弱,上前一步瞪著李永玲,她個子高,體型也寬,站在身材嬌小的永玲面前仿若一座山,“咋的,李永玲,你不服?” 永玲揚起脖子,“這不是服不服的問題,是有沒有理的問題!人家阿嬌咋啦?我們鬧著玩,就是鬧翻天,跟你有啥關系!” 紅霞氣的臉色發白,手掌使勁拍了下桌子,“李永玲,我是排長,我要對所有女生負責。你們玩的太過分,吵到其他人了,我就要管一管!” “吵到誰了?我們吵到誰了你倒是說一說!”李永玲也往前一步,兩人胸口碰胸口,鼻子幾乎撞到一起。 生怕打起來,其他女生趕緊將她們倆分開。張小可與高敏英抱著紅霞。王嬌與小黃豆拽著李永玲。 “行了,永玲,少說兩句?!睆埿】擅κ寡凵?,若真打起來,李永玲百分之百吃虧。紅霞多猛啊,當年她可是學校鉛球隊主力。 王嬌接到張小可眼神,上前一步攔在李永玲身前。論體型,她比永玲還大一號。紅霞若真抄家伙打人,王嬌也不是吃素的,會盡力保護永玲。 “紅霞,咱有事說事,別吵架行么?”王嬌看著她。 紅霞冷笑,看樣子似乎想往地上啐一口,但忍住了?!巴醢?,裝什么好人,沒你還打不起來呢!” “你什么意思?”王嬌瞇起眼睛。她是想忍,但此刻真忍不住了。不就是打架么,來呀! “別裝傻,王阿嬌!我說什么意思你心里比誰都清楚?!奔t霞伸出手指著王嬌鼻子。 “行了,紅霞,少說兩句吧,剛提升成排長,連長和指導員那么信任你,別因小失大?!睆埿】膳c紅霞是同學,說話比別人有分量。跟高敏英一起合力將情緒失控的紅霞拖了出去。屋子里,李永玲一屁股坐在炕上開始抹眼淚。 “永玲……”王嬌拿過手絹幫她擦眼淚,心里特別疼。 小黃豆坐在一旁勸,“永玲,別哭了,紅霞就是那樣的人,得理不饒人,沒理更不饒人,北京來的知青,哪一個不知道?如今當了排長,更不把咱們放眼里了?,F在還春節里,哭不吉利,快別哭了啊?!?/br> 永玲哽咽兩聲,說:“我也不光為今天這事哭……我是……我是想起江帆來了,當年,紅霞就看不起我們,明里背里諷刺我們兩個南方人光吃飯不干活,江……江帆心里一直憋著口氣,說等機會一定證明自己不比別人差,然,然后就是那場大火?!庇懒嵋恢庇X得,當年江帆之所以那么拼命往火海里沖,跟紅霞平日里的咄咄逼人有很大關系?!胺?,反正我是不會原諒她,她就是殺死江帆的兇手?!?/br> “別瞎說,那場火是意外,江帆的死也是意外,跟誰都沒有關系?!毙↑S豆趕忙勸,生怕永玲產生極端思想。紅霞只是為人刻薄,說話魯莽,但心眼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