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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什么原因的。若真是王二?;齑蛄巳?,為何只打他們家一戶,而不是把街坊鄰居都打了? 正當鐘水月不解之時,外頭又走過一些人影。鐘水月下意識的站起身,朝窗戶里望去,發現來的一些家丁模樣的人,為首的是一位丫鬟。 雖然鐘水月不認識,但看衣著和發髻能猜出分毫。這丫鬟極有可能是邱夫人身邊的,來處理王二的事情。 鐘水月猜到此處,目光盯得尤為深入,借著村里家家戶戶門前昏暗的燭光,勉強看清了丫鬟的打扮,綾羅衣,垂掛髻,走路輕若騰云,舉止宛若飛仙??礃幼?,定是邱家一等一的大丫鬟無疑了。 鐘水月小心翼翼跟了出去,順便也跟干爹他們道了別。去廚房與王冉兮道別時,正看見小丫頭舉著一碗中藥捏著鼻子咕咚咕咚喝,末了,還被藥味惡心到了。 鐘水月急忙上去拍打,王冉兮才好一些,轉頭看向鐘水月時,眼神躲躲閃閃,臉色異常難堪。 第九章 衛長風大擺鴻門宴 鐘水月笑了笑,替她擦了擦額頭虛汗,“身子虛,只得喝點藥補補。不過別這么急,會嗆著。我回去了,好好照顧咱爹,回頭我再來看你們?!?/br> 王冉兮點點頭,渾身顫抖的厲害,甚至連送一送的力氣都沒了,只能雙手撐著灶臺才勉強站起身。 鐘水月也知道她體弱,就不讓送了,自己出去關了門。 鐘水月出門,朝丫鬟走過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路,人影落在陰影中,正好將自己藏了起來。 他們走到了一戶人家門口,那戶人家與尋常人家無異,門口上貼著的春聯已經殘缺破爛,門神也都褪色了。 丫鬟上去敲門,但敲了半天也沒動靜,不得不叫喊了幾聲,“王夫人,王夫人!” 但幾聲下來,不見有人回應,丫鬟急的直跺腳,但最后也無可奈何,領著家丁回去了。 鐘水月小心謹慎的原路返回,準備回去把這事告訴衛長風。 誰知道這些人也是去衛家的,鐘水月清楚地看到。門口停著兩輛馬車,各自都來頭不小,馬車外都圍了二十幾個家丁護著。 一輛馬車車簾上方方正正繡著一個“邱”字。另一輛是個“衛”字。鐘水月看到這里覺著好笑,心想這衛長風該不會是為了跟邱家拼富,所以故意擺了輛馬車在此吧。不過這輛馬車可比那晚乘坐的大氣貴氣多了??床怀鰜?,衛長風還有如此雄厚之財力,不得不懷疑他的身份啊。 鐘水月覺著有必要查查這個縣令大人在來大河塘縣之前在何處高就。也順便再考究考究,此人究竟是正是邪。 鐘水月進去時,大堂內坐滿了人??粗鴿M滿一桌的穿著鮮美華麗的貴夫人,她知道,不該此刻出現。于是施施禮,乖乖退下。 但她不知,這時候臺面上正發生著風云變化。衛長風婉言婉語又咄咄逼人的說起修橋一事,打算讓這些人出出錢為民謀福祉。 但這些人,哪里肯出,自然話語說到這,就沉默了,氣氛也跟著尷尬。鐘水月的出現,正好給一位夫人找到了話茬,打破這被動局面。 “呦,這是何人?感情大人請了我們的同時,也請了這位姑娘啊?!闭f話的是面朝南坐的夫人,年過四旬,體態微福,面色紅潤,頭戴金銀發飾,腰別翡翠玉佩,聲尖細長,神態刁鉆,一看就是帶刺的玫瑰,沾染不得。 鐘水月得知對方正掃向自己,知道進退識趣,所以又朝眸子微垂,又朝對方行禮。 說完,對面,面朝北的夫人也輕笑了,聲音溫柔淡雅,但言辭同樣不善,非要用花喻人,白蓮恰當無比。 “呵呵,邱夫人說的這叫什么話。今日縣令大人請客,來的自然都是大人的客。邱夫人如此言語,叫大人情何以堪?”那夫人看似為衛長風圓場,但其實更強調了鐘水月的存在,暗暗符合了邱夫人一把,只是這附和非得用這種互相針對的言辭。 鐘水月表示看不懂,難道兩位夫人有仇嗎? “衛夫人這話,不是叫大人更下不來臺?”邱夫人當即鼻子一斜,干凈利落的冷哼道。 衛夫人?原來外頭那馬車不是衛長風的,而是這衛夫人的。鎮上還有衛家,怎么從沒聽說過?看來這身子的主人還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連鎮上的人都不清楚。 鐘水月知道衛長風并非有錢有勢的爛才后,心中大快,嘴角不自覺的揚起笑意。 衛長風看兩位夫人都對鐘水月如此感興趣,不隆重介紹好像都對不起他們的好奇心了,于是就站起身,親自請鐘水月過來。 “既然二位如此感興趣,那本官就介紹介紹。她是我府上大丫鬟水兒,負責后廚事宜。偶爾管管雞毛蒜皮??傊?,哪有事,她就在哪。好了水兒啊,你趕緊去后廚,炒幾個拿手菜給夫人們嘗嘗?!?/br> 說完,打發鐘水月下去。鐘水月點點頭,下去了。 但邱夫人似乎對她情有獨鐘,人都走了,還在嘀嘀咕咕,“大人,府上的廚娘竟走到大堂上來,也太沒規矩了吧??磥泶笕似饺绽锩τ诖笫露纪浐笤盒∈铝??!?/br> 到底是皇商,見慣了大官,面對這種芝麻縣令,邱夫人不放眼里。邱家,衛家,似乎都不放眼里,瞧瞧來的人就知道。他們的男人全都有事推諉了,看來這兩家并不善待衛長風啊。 衛長風知道,但他今日這宴會,就是要改變他們對他的看法。既然不善待,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不善待的后果。 衛長風勾唇一笑,輕描淡寫的掃過眼底流露的鄙視,轉而笑得彬彬有禮。 “邱夫人,您忘了。方才本官可是說了,這廚娘可不是一般的廚娘。她呀,大事掌管后廚事宜。小事就是幫本官查查案,找找人。這不,剛才去了趟王家村,問問王二的背景。邱夫人,你可知道王二?這人還真是膽大妄為,居然領著一眾人私下斗雞。還有那家客棧也真是氣憤。掛羊頭賣狗rou,明面上是客棧,里頭竟然有個密道。從這里走出去通往郊外。難怪那些斗雞的總也找不到人。哦,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這王二被本官教訓時還喊了您的名字。這我就不得不好奇了,到底怎么回事呢?!?/br> 衛長風說完,股作為難的抬眸瞧了一眼邱夫人。 邱夫人紅粉的臉蛋此刻略微煞白,嘴角處微微撕咬著,有些難堪。 身旁機靈的丫鬟,連忙為夫人打圓場,“這還不簡單。瘋狗亂咬人唄!” 衛長風點點頭,故意順著丫鬟的思路走,可雙眸卻是精明的發亮,“嗯,嗯,如月姑娘這話也頗有道理。不過,本官還有一事好奇,他怎么就不亂咬別人,專咬邱夫人呢?衛家在鎮上也是絲綢大商,怎么不說衛夫人呢?還有,如月姑娘這如廁的時候可夠長的。瞧瞧我們的菜都吃完了,您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