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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這就是世界線里規定的。世界線這么寫,他們就這么生活?!?/br>寫?“你剛才說寫?你的意思是這里不是真實的世界?”月華覺得他抓住了什么關鍵的東西。“對。這里不是真實的世界,所有的人都不是真實存在的。唯一存在的就只有宿主?!?/br>唯一存在的……只有……月華覺得渾身發寒,他看到的,觸到的,聞到的,聽到的,都是不存在的?他周圍的一切驀地破裂成碎片,以他為中心綿延出無盡的黑暗,沒有聲音,沒有光明,他重新回到了一片黑暗之中,孤獨的,冰冷的,可憐的,一個人……“姐!姐!”好像有人的聲音從好遠好遠的地方傳了過來,恍惚的,空洞的,聲音漸漸大起來,有點聒噪了……“這,我姐她不會燒傻吧?”身穿睡衣的少年頭發亂糟糟的,他趴在床邊一臉擔憂,問著身邊的人。月華的房間里,頭發半白的家庭醫生掛起輸液瓶,調著輸液器,聞言笑笑,“小少爺別瞎想,又不是感染性疾病,再說了,大小姐又不是小孩,哪里那么容易燒壞腦子。只是接觸了過敏源,稍微有點低燒,過于疲累,還有點著涼,不過沒關系,最危險的階段已經過去了,這瓶點滴下去好好睡一覺,就差不多了。等醒來就好了?!?/br>溫柔站在門口,淡淡的看著屋里的人,胸口悶悶的,她不自覺地咬咬唇,沒想到,溫雅也會這么脆弱。靳言站在一旁,緊緊抿著嘴唇,沒了一直帶著的笑意,有點僵硬,目光有點迷??斩?,只知道呆呆看著床上沉睡的,怎么都叫不醒的月華。醫生收著桌子上的器材,叮囑著一些注意事項,“飲食要清淡,疹子千萬不能抓,會留疤的。好之前最好別碰到一些帶絨毛的東西,要不然癢起來,人可受不了?!笨凵舷渥?,他轉過身來,“哦,對了,還有那個……”靳言沒有反應,他就轉頭去問溫艾,笑瞇瞇的的樣子很和藹,“能送我下去嗎?老頭子腿腳不好,一個人實在是走不出這個大房子啊?!?/br>“哦,抱歉,是我們失禮了,讓靳言去送您。靳言?”溫艾扭過頭疑惑地叫了一聲,靳言回過神,看向溫艾,溫艾卻皺起眉,有點不滿,“你干嘛呢!去送送醫生?!?/br>靳言這才知道自己失了態,微微躬身,“失禮了,”幫醫生提起箱子,做出請的動作,領先半步,“請從這邊走?!?/br>靳言又看一眼沉睡的月華,輕輕關上了房門。溫家很大,人卻不是太多,因為是晚上,月華生病的事沒有驚動太多人。無邊的黑暗里,昏昏沉沉的燈光打亮了前行的路,靳言走在前面,不快不慢。“這位……”醫生率先開口,這么陰森的環境下,不找人說說話,豈不是太考驗心理了。“我姓靳?!苯晕⑽壬淼皖^。醫生擺擺手示意不用那么多禮,“不用那么拘束。我既不是你的老板,又不會吃了你,你不用這樣的?!?/br>靳言不說話,那醫生就自顧自的開口,“看你的樣子,是新來的啊,我以前都沒見過你?!?/br>靳言眼皮微睜,在夜色里露出疑問的神色,回答,“是,我是小姐的執事?!鳖D了一下,又問:“醫生,經常來嗎?”“???”醫生笑笑,似是想起了什么,“是啊,三天兩頭,常來,常來,也算是看著你們小姐長大的了,哈哈哈哈…”靳言瞇瞇眼,常來?因為誰?他不想往那人身上想……“執事啊…這溫家,竟又多了一個執事……”聲音細小,似是在回憶往事。“醫生說什么?”靳言模模糊糊的,沒聽太清。“沒什么?!贬t生嘆一口氣,感嘆道,“執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啊。特別是像你家小姐這樣矜貴脆弱的過敏體質,一些小事更要注意,過敏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一不小心休克過去可怎么辦?你身為她的執事,平時可得多注意著點兒啊?!辈蝗?,一不小心要了命也是可能的……“過敏體質?”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小姐竟還是這種麻煩的體質。“嗯你不知道嗎?”醫生露出疑問的表情,又語重心長地叮囑,“你怎么能這么疏忽呢?你家小姐對很多東西都過敏的,小伙子,你還需要再練練啊。好了,到了?!?/br>停在外面的司機打開車門,接過靳言手里的箱子放在車里。醫生拍拍靳言的肩膀,“好好做,當溫家的執事,還是很有前途的,啊,哈哈哈哈?!?/br>靳言躬身送別,“你慢走?!贬t生走了幾步,聽到聲音又轉過身來,看著躬身有禮的靳言,往事依稀,似是故人來,他恍惚開口:“艾辰……”靳言疑惑地抬起頭,醫生卻如夢初醒,吶吶笑起來掩飾自己的失態,猶豫了一會兒,似是帶著勸告般開口,“人啊,還是要守著界線,若是一不小心過了界,做了難以挽回的錯事,再怎么補償都是徒勞。靳先生,希望你會是個好執事?!闭f完便躬身作別,坐進車中,駛進黑暗的夜色中。黑暗的山路上沒什么燈光,一輛車安穩地駛過來,橙白的車燈劃破了黑暗,照出周圍陰森景色的本來面目。看著那個靳言,他就仿佛看見了二十年前的人,優雅得體,溫柔有禮,是個難得的紳士,但是,卻不是個合格的執事。因為,他讓他的主人迷戀上他,而他卻愛上了別的人……如今,溫家又多了一個執事,驕傲矜貴的小姐,優雅完美的執事,多么熟悉的組合啊……哎,都是孽緣,管不了,不想了,不想了……醫生坐在后座,看著窗外依稀可見的不斷向后倒退的草木與護欄,嘆了一口氣。靳言看著遠馳的車子,左手大拇指與中指磨搓了兩下,又恍然若失的停下來,帶著沉思的目光往回走,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月華覺得自己的手腳動不了,好像被什么給禁錮了,浸在深不見底的海水中,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水流奔涌而上,緊緊壓迫著他,他睜不開眼,使不起力氣,什么也看不見,聞不到,周圍好安靜,只有水流翻涌的咕嚕聲,和透過厚厚的隔膜不太清晰的叮叮當當聲。他能感受到什么東西包圍著他,從皮膚上掠過向上奔走,撞到了什么又落下來,蹭到他的脖子。他的皮膚感覺木木的,感受不到溫度與疼痛,仿佛被麻醉了一般不受控制。他想皺眉,卻發現他連皺眉的力氣都沒有,就像一具沉在海里的尸體,被綁住了手腳,被洋流沖擊搖擺飄蕩,最后又回到原地。好像有什么在觸碰著他的嘴唇,軟軟的,他覺得他慢慢的從深海中抽離出來,逐漸靠近了海面,他聽到了有人在走來走去,感受到微微的光亮,身體的感覺也慢慢回來了,胸口悶悶的,腦袋昏昏沉沉像是在冰水里泡過,手被誰拉起來,被什么包裹,溫溫熱熱的。靳言用熱毛巾包裹住月華輸著液的手,讓她不那么冰涼。月華的臉很白,以往無需點飾都很是紅艷的嘴唇也沒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