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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吩咐自己,下一秒就毫不留情的揭掉了他的面具,自上而下,不帶一絲停頓。他希望他的小姐對他不是一閃而過,而是持續燃燒,就算是那持續比起一瞬而言只多了一點點,就算是被燃起,不留灰燼,他也無所謂。他要讓他的小姐一點一點的形成習慣,變得離不開他,放不得他,在他不在時,會偶爾的,偶爾的也好,念起他,記著他。月華不去問靳言到底是什么時候恢復了記憶。是的,嘴上說著不信,實際上心里還是信了大部分的,傷不是假的,就算不信靳言,他也選擇選擇相信劇情,說他失憶了,那么必定是有這回事的,更何況失憶這個東西還是男女主愛意萌生的大背景。若男主記憶健全的話,三觀不正怎么談戀愛?兩者不同的是,溫家靳言把溫柔的同情當做美德,而梅利根家靳言會把溫柔的善良當做愚蠢,完全不能溝通啊喂。說靳言會在遇見心腹后記憶恢復,那么,現在的靳言在沒接觸心腹之前,必定是有什么事還沒想起來的,或多或少,總有什么是靳言還不知道的,一切,都要等到那個時間。月華不問,靳言也默契的不提,月華大概能猜到,現在的靳言想起的應該都是黑暗的歲月里,畢竟都是靳言的陰暗過去,無故去揭人傷疤,不是月華所為。更何況,從另一程度上來說,靳言的過去月華比人家本人還清楚,問著有什么意思。那塊月華喜歡的玉終究是碎成了兩半,被掰的,每次想到月華都覺得很憋悶,但奇怪的是他生不起氣來,難道是他失眠的太多,導致內分泌失調,連腎上腺素都不分泌了嗎,他覺得他要卒……但是月華表示,憋悶還是要抒發出來的,不然對身體不好。“你說你跟它什么仇什么怨,招你惹你了?干嘛要對它下手?這也是你的任務之一?”月華又一次一手拿著一半的玉石向一塊拼湊,嘴里不斷的數落著站在他身邊的人。“是。今天的紅茶是斯里蘭卡錫蘭高地紅茶,大吉嶺的今天沒有了,小姐可以嘗嘗這種?!苯圆换挪粊y,目不斜視,毫不臉紅的把玉碎歸為任務之一,嚴格來說,他的目的是為了得到小姐,掃除一切障礙也算是達到目的的過程,這樣算的話,碎玉也算是。手法純熟的泡出一杯紅茶,優雅從容,輕輕放在月華面前。月華把注意力從玉上移出來,紅茶湯色鮮紅,看起來很不錯,他把玉放在一邊,輕輕品一口,爽口柔和,帶花香,澀味較少,他笑笑:“汀布拉?”“是?!痹谠氯A稍微不滿的時候遞上一杯茶,或是送上一盤甜點,對減少月華的怒氣有奇效。月華只有在吃喝睡的時候會流露出這樣的放松幸福之感,仿佛只是這樣就滿足了。喜愛茶葉的樣子,看不出是個堪堪二十歲的小姑娘,而是像行將就木的老人,過一天是一天,沒什么能提起她的興趣。雖然很不愿這樣形容,但是,靳言的心里就是這么告訴他的。他想看月華滿足地像大貓一樣的表情,又害怕看見月華對一切都是淡淡的模樣。即使是對每天都喝的紅茶,也是淡淡的。越是深入,越是害怕,也越是慶幸他沒有輕舉妄動。他有一天特意換了一種茶遞給他的小姐,他的小姐輕嗅,挑挑眉,察覺了什么,又抿一口,眉頭稍稍打結又舒展,最后在喝完遞給他茶杯的時候才發問,帶著可愛的納悶兒,似是不確定:“好像跟以前喝的不一樣?”“是,今天的是錫蘭紅茶分屬的汀布拉茶?!彼卮?。品出來很正常,畢竟那是他的小姐。但是……“哦,是嗎?!北砬榈?,情緒淡淡的,不是非祁門不喝,不是非大吉嶺不可,只是…‘哦,是嗎’罷了……“小姐還記得?”從回憶中回過神,靳言微笑。他只給她喝過一次,那次試探過后,就知道他的小姐不能逼,要淡淡的,淺淺的,不失距離的,一點一點的靠近,一圈一圈的包圍。這樣,她才不會突然發覺,才不會驀地發難。“嗯哼,猜對啦?這個味道很特別?!痹氯A很開心,笑得像個猜對了答案的小孩,“除了睡覺,我最放不下的就是筷子和刀叉勺,對于吃吃喝喝,我還是很敏感的?!?/br>月華閉著眼深深嗅一口氣,風吹開他的碎發,帶來院子里的草木氣息,緩緩睜眼,微笑:“還有,令人舒服的味道?!?/br>靳言就站在月華的一側,為他默默遮住透過來的陽光,站得筆直,始終面帶微笑。月華突然想要逗逗靳言,這樣一本正經的男主跟劇情里寫的邪魅肆意,霸道不可一世的人差的也太遠了。一個是禮儀完美的紳士,一個是暴戾恣睢的黑手頭目,差的可不止是一個太平洋啊,還要再加上一個大西洋,嗯,和一個太平洋。更何況……這個味道……月華意味不明的笑笑,單手托起下巴,側頭向上看著靳言,雖然知道,但還是想聽靳言會怎么說自己,對他說謊,亦或是……“你以前,也是這樣的?”這樣的假意逢迎,不做自己自己。靳言一愣,以前?他的小姐是在問他的過去嗎?靳言看過去,月華的眼中有著淡淡的興味,但是,好像并不是對他的過去。也是,若是她想知道,以溫家的勢力完全可以把他的底細翻個底兒朝天,完全沒有問他的必要。說不定,他的資料早就被送到了她的桌子上,只是不知道那份資料是真是假了,過去的他好像為了進入溫家做了一份假資料來著,記不太清,想不完整。那現在,他的小姐是在感興趣他會不會對她說謊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靳言可以毫不猶豫地得出答案——不會的,對誰都可以,單單對你,不會說謊的。我不想,不愿,不能,不敢……“自然不是?!边€是溫柔,優雅,但笑意卻直達眼底。“哦…,那,那你怎么會變成這樣的?”月華從未如此仔細地端詳過靳言,好看的皮囊,恰到好處的笑臉,讓靳言整個人看起來優雅溫暖?,F在想想,靳言他似乎,一直在笑,月華驀地不想再看見這張臉,想要逗一逗靳言的心情突然不見。他放下手,又端起茶杯默默喝茶,掩飾沒了弧度的嘴角。正打算回答月華的靳言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月華的情緒變化,怎么突然就不高興了?靳言覺得有點發愁,他的小姐就像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想等著月華自己說出來是不可能的,靳言知道,他的小姐除了是變色龍之外,其實還是個悶sao的性格。想一想自己到底有哪里做的不對,不符合了小姐心意,突然想起來,好像,他的小姐剛才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之后,才突然不對的,他的臉上,有什么呢?他臉上多了的東西只有,微笑!靳言的笑有點僵,他的小姐不喜歡他笑嗎?不是說,人都喜歡笑意滿滿的人嗎?他似乎笑了二十多年,小時候,笑臉會引來有同情心的人;長大后,笑臉會讓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