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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瑾莫名的打了個哆嗦,一股寒意沿著脊椎直竄后腦勺。夜銘皇不解的看他,怎么了一驚一乍的?掉毛兒了?赫連瑾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我覺得有人算計我,真的,挺可怕的感覺?!?/br>夜銘皇挑眉,晃了晃赫連瑾的袖子,意思是淡定點,小心掉毛兒。倆人正拉拉扯扯,迎面來了個滿面含笑的青年人,他剛交了任務出來,一看到赫連瑾,頓時笑瞇了眼?!靶熓遄?,幾年沒見,風采依舊啊?!?/br>赫連瑾嗯了一聲,“修為長的不少,看來這幾年你也挺勤奮的,繼續努力吧?!?/br>“謝小師叔祖夸贊,這位是……”赫連瑾懶得跟對方虛與委蛇的廢話,拉著夜銘皇說了句:“我的道侶,以后見面別忘了行禮?!比缓缶妥吡?。等回到瑤光峰赫連瑾才說:“崇云門有不同的任務等級,每個等級完成后獲得的積分不一樣,難度越大,得分越高,每年完成的積分是有規定的,只能多不能少,要不然會受門規處置。剛才那個是三代弟子之首,叫木玄離,你別看他長得人模狗樣一臉笑模樣,肚子里一肚子壞水,以后少搭理他?!?/br>夜銘皇嗤之以鼻,“所以說你們修仙之人就是麻煩,看不順眼殺了就好了,省的看了糟心?!?/br>赫連瑾緊張的看著對方,一定不能讓他離開自己的眼皮底下,要不然肯定惹事兒。閑下來之后赫連瑾才覺得自己好累,一直以來都繃著的神經這時候放松下來,渾身疲憊。然而他還不知道怎么安排夜銘皇,讓他住哪兒呢?住哪兒自己都不放心。最終他決定,倆人就住一起,反正也不睡覺,晚上只是打坐而已。當晚,又一個令人心傷的消息傳遍整個崇云門,七長老真的找了道侶,倆人住一間房子。這下子整個崇云門的弟子們淡定不了了,詛咒夜銘皇那個走了狗屎運的小子終身不舉,看得見吃不著,饞死你!倆人床頭一個床尾一個,赫連瑾要打坐恢復精神,夜銘皇的修為打坐已經沒什么用了,于是大眼瞪小眼的結果就是:我要睡覺你也陪我一起睡!再次慘敗的赫連瑾為了保命,被夜銘皇抱在懷里裝死。他覺得他們做戲做的這么真,總有一天會假戲真做了。眼前的這張臉各方面都很符合他的標準,萬一哪天他色欲熏心把夜銘皇推倒了,會不會被殺?想想那個場面,赫連瑾頓時腦補了幾萬字的追殺場景,于是自己把自己嚇的捂臉,太慘了……第二天一早,赫連瑾揉了揉麻嗖嗖的肩膀,靈力運轉,才讓自己變得舒服些??粗约杭绨蛏系募t印,兩只手一起扶額,他有預感,這么下去早晚得出事兒。打坐把自身的靈力運轉了三十六個周天,赫連瑾起身到殿外的竹林里,看了一圈竟然沒有看到夜銘皇,頓時覺得心好慌,人呢?一個模樣陌生的小劍童跑了過來,看見赫連瑾之后彎了彎腰,笑瞇瞇的說:“主人說夫人醒了一定會找他,讓屬下在這兒候著,說見到您就給您匯報一聲,他見有個山頭上滿山的果子長的不錯,就去摘幾個給您嘗嘗,現在已經也快回來了?!?/br>赫連瑾見對方也就十幾歲的模樣,長的唇紅齒白,小臉圓乎乎的還有點嬰兒肥,他不解的重復了一遍,“主人?”“是的,尊主說這里不能稱呼他尊主,要叫主人?!?/br>“那你是……”小正太把臉往前一湊,赫連瑾眼前猛然出現一張狼臉,白毛綠眼小尖牙,嚇得他打了個哆嗦咽了口唾沫,一想到這孩子的身份,赫連瑾頓時覺得腦門子又開始疼了,又來了一只妖,這下子瑤光峰越來越熱鬧了。仙妖魔三個品種齊了!他只顧著吐槽夜銘皇的臭毛病,竟然養了兩匹狼,都沒注意別人對他的稱呼。一想到夜銘皇去摘果子了,果子……崇云門果子長的最好的地方……糟了!赫連瑾來不及細想,一口氣飛向天璇峰,整個崇云門果子長得最好的地方,只有二師兄種的靈果園。二師兄夏靜風是把他養大的人,性格霸道從不講道理。夏靜風的教育方式也特別的嚴厲,在原主的記憶里,因為筑基期的赫連瑾為了在一座山上捉一只小白虎,回家的時間耽誤了一炷香的時間,夏靜楓就跑去一劍把那座山連根削了,用術法移了回來,赫連瑾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把那座山鏟走。而且夏靜風本身亦正亦邪,整個仙界,年長一些的都知道,崇云門最大的鬼見愁是夏靜風,而不是掌門賀青云。夏靜風自小就教導赫連瑾:對敵人不要有憐憫之心,與人爭斗要斬草除根,殺人要永絕后患,以殺止殺,以惡止惡,心中無愧,便無心魔。這么一個邪氣的劍修,到現在在仙界幾乎是難遇對手,他種了一山的靈果,本來的意思是用這種方式洗滌自己身上的煞氣,除了赫連瑾,沒人敢吃。所以這山上的果子長得異常水靈。夜銘皇這個作死的,竟然去二師兄地盤上摘果子,這不是找事兒嗎?那只小狼在原地上蹦了蹦,錯了錯了,不是那個方向啊啊啊……赫連瑾到了天璇峰,站在上空,沒有看見一點打斗的痕跡,他趕緊落下來,打算找個小弟子詢問一下。這時卻聽到腦后一陣破空聲嗎,赫連瑾頭也沒回,無奈的伸出兩根手指夾住腦后的劍,輕笑道:“你這孩子,這種游戲玩兒多少次都玩兒不膩?!?/br>身后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赫連瑾感覺自己被人從身后抱住開始蹭,無奈的一邊嘆氣,一邊用手摁住對方的小腦袋,轉身就看見付炎彬一張燦爛的笑臉。付炎彬十六歲,穿著二代弟子標準的法袍,白底藍邊,襯得整個人非常的精神,頭上戴著銀白的發冠,眉目清秀,笑容迎人。他見赫連瑾轉過身,立馬抱住赫連瑾腰之后又開始蹭,“炎彬拜見師叔,聽聞師叔昨日回山,炎彬半夜就想去看你的,可是師尊說你今天一定會來,讓我耐心等。哎呀近日來盡是看了些烏煙瘴氣的東西,終于能洗一洗眼睛了,哈哈哈哈……”赫連瑾揉了揉付炎彬的腦袋,輕笑道:“有陣子沒見了,還跟個孩子一樣?!逼鋵嵥緛硎窍胱蛱焱砩蟻淼?,夜銘皇給他鬧得,腦子有點亂。“對了,炎彬,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黑衣陌生人來摘果子?”“黑衣陌生人?是傳說中的是叔公么?哎呀昨兒師尊聽了消息之后一直拿著剪刀剪樹枝,看起來心情可不怎么好,師叔你的膽子真的好大啊,竟然不聲不響就帶回了一個道侶,你們簽訂契約了嗎?那人長得什么樣?對你好不好巴拉巴拉巴拉……”赫連瑾無奈,這個小話嘮……他看了眼四周,沒有打斗的痕跡,想想也是,如果夜銘皇和他師兄對上,倆人應該能打的昏天暗地日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