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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劍。 “小七,那是你五師兄沈澄璧?!彼就綏鬓D向慕煙華,立刻換上笑臉,翻手取出一只紙鶴,“隨三師兄走,帶你去見識見識?!?/br> 巴掌大的紙鶴被司徒楓隨手拋出,銀光一閃瞬間漲大,首尾加起來足有兩丈有余,巨大的翅膀輕輕扇動著,穩穩地停在空中,像是暫時有了生命。 司徒楓率先跳了上去,沖著慕煙華招手。 慕煙華瞧了蘇瀾一眼,見他不曾出聲反對,當下不再猶豫,身形一躍至司徒楓身側。 紙鶴背部極為寬大,不說站了慕煙華、司徒楓兩人,就是再站十人八人,仍是非常寬敞,不會有絲毫擁擠。 慕煙華剛及站定,祁藍衣嘿嘿一笑,一個邁步到了紙鶴背上。 司徒楓面色一黑,正要出聲趕人,忽而身側又落下一人,頓時將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祁藍衣他敢隨便說話,大師兄蘇瀾面前,他敢么? 青衫男子回頭一看,雙眼一瞪,兩個腮幫子高高鼓了起來,隨即又像一個xiele氣的皮球,整個癟了下去。 駕著劍光“哧溜”一閃,老老實實在前面帶路。 劍光的速度極快,司徒楓手掐法訣,紙鶴雙翼接連扇動,竟也牢牢跟在劍光之后。 劇烈的罡風迎面而來。蘇瀾、司徒楓、祁藍衣三人都是迎風而立,沒有半點不適應。慕煙華的身周,早早多出了一個透明護罩,不會受到外部絲毫影響。 凌空飛過不知多少個山頭,偶爾遇上其他駕著飛行法器的弟子,跟著蘇瀾、司徒楓幾人一照面,竟是一句話不說,瞬間轉身頭也不回地跑走,恨不得從來不曾出現過。 劍光劃過一道圓潤弧度,向著一座霞光縈繞的山峰落去,紙鶴速度不減,緊跟其后。 “小六,你來駕著紙鶴?!彼就綏魇稚蟿幼饕活D,沉聲道,“護好小師妹?!?/br> 蘇瀾同樣望了過來。 祁藍衣拍著胸脯,連連點頭:“大師兄、三師兄放心,小師妹交給我,保證萬無一失?!?/br> 蘇瀾移開視線,縱身往下一躍。 司徒楓絮絮叨叨地交代了好幾回,這才隨著蘇瀾躍下。 祁藍衣舒了一口氣,駕穩紙鶴,稍稍放緩速度,朝著下方山峰落去。 “楚君狂——!” 凄厲的慘呼之聲沖天而起,緊接著一道金色身形倉皇升空,“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小人!你到底想做什么,倒是說話??!” 素色身形后發先至,仿佛穿越了空間一般,瞬息到了金色身形身前,也不說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拳頭下去。 “住手!住手住手!混蛋!打人不打臉??!” 金色身形再也穩不住,被素色身形壓著,狠狠地往下掉??v然痛呼連連,語聲仍是中氣十足,遙遙地傳了開去。 第110章 緣何故 前行的紙鶴猛地止住。 祁藍衣面色古怪,眼角狠狠抽了抽,低聲嘀咕道:“唐師伯怎么又跟師尊打起來了,明知道斗不過師尊,都不知吃了多次虧,為何還是這般學不乖” 慕煙華聽覺何等敏銳,輕而易舉將祁藍衣之言聽了個一清二楚。 “六師兄,唐師伯是哪位?跟師尊有過節么?” “沒有沒有,怎會有過節?唐師伯與師尊關系好著呢!”祁藍衣回過神來,轉向慕煙華,“唐師伯就是唐恕師伯,是落霞峰這一任的峰主。落霞峰雖為天魔宗九大主峰之一,卻不以戰力見長,大部分精力放在專研煉丹之術上。要是比煉丹,便是十個師尊都不是唐師伯對手,唐師伯偏偏不信邪,時不時就要跟師尊切磋一番?!?/br> “師尊脾氣直,次數多了火氣上來了,逮著唐師伯便” 后面半句祁藍衣往下說,慕煙華瞧著眼前正在上演的全武行,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總覺得有什么不對。 慕煙華輕蹙了蹙眉,向著下方山峰望去:“剛五師兄趕回來,言道二師兄他們跟著落霞峰的弟子發生了沖突,現下竟是不曾看見?” “師妹怕是有所誤會?!逼钏{衣輕笑出聲,解釋道,“隕星峰、落霞峰相鄰,咱們與落霞峰的弟子并無仇怨,不過是師兄弟間鬧著玩兒。打起來個個不要命似的,打完了勾肩搭背哥倆好——倘若有人欺負隕星峰頭上,落霞峰定然會第一個站出來,反之亦然?!?/br> “當然,能欺負隕星峰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生?!?/br> 慕煙華面上露出了然之色,輕點了點頭。 “楚君狂!老子好好地在丹房里煉丹,你不分青紅皂白闖進來,拎著老子就是一頓揍,真瘋了不成?老子跟你拼了!” 唐恕唐師伯終于惱羞成怒,掌中不知何時多了幾枚龍眼大的黑色小球,五指收攏狠狠捏碎。 “轟轟轟!” 震天的爆炸聲接二連三響起,地上升起數朵紅黑相間的蘑菇云,煙塵火光滾滾。 一道素白的身形從煙塵中沖出,背負著手凌空而立,連著發絲都絲毫不亂。 正是慕煙華的師尊楚君狂。 黑紅色的蘑菇云逐漸散開了些,幾聲隱約的咳嗽聲之后,一人腳步不穩地踉蹌而出,出現在人前。 金色的袍子破破爛爛,再看不出原來模樣,面上一塊灰一塊黑,胡須根根豎立,頭發整個蓬松起來,剛一張口就吐出一圈煙氣,露出一口白牙。 不是唐恕又是哪個? “咳咳!咳咳咳!”唐恕又是幾聲輕咳,吐出一口帶著煙灰的血痰,眼睛瞪得像銅鈴,恨恨地道,“楚君狂!你這個瘋子!老子最近沒得罪你吧?今日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想再從老子這里拿到一枚丹藥!不說答應了老子一個月不來尋事,這才過了幾天?敢情你說的話都是放屁!” 楚君狂淡淡地掃了唐恕一眼,似是對他的形象極為不贊同,不覺擰了擰眉。 “今日已是十月初三?!?/br> “十月初三?”唐恕怔了一怔,隨即慘叫了一聲,“不可能!我明明記得,我才進煉丹房不過幾日,怎可能已是超出一個月?我不信!” “是與不是,一問便知?!背癖梢牡乜粗扑?,施施然回道,“我還不至于編出這等一戳就破的謊言。要不是看你沉迷太深,連喚了幾聲都沒有反應,我會直接動手么?” 唐恕狠狠一噎,心中嘔得要死,卻不得不全部吞下。視線隨意一掃一圈,果然見著不少落霞峰弟子探頭探腦,隕星峰楚君狂座下那幾個,則隨意站在一眾落霞峰弟子中間。 “唐白術!你過來!” 一名瞧著至多十六七歲的少年上前來,不情不愿地靠近唐?。骸笆裁词聝??” “死小子!”唐恕往前跨了一大步,本還欲喝罵,又猛地停住,“今日可是十月初三?” 名叫唐白術的少年下巴一抬,不屑地道:“你煉丹煉傻了么?連今夕何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