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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機會向她挑戰一二,不想他倒是極為老實,半點沒有這方面的跡象。 一個月后,兩人終于走出十萬大山,抵達了沿山城。 沿山城是一座小城,還沒有黃沙城大,因著臨近十萬大山得名,常住之人不算太多,大部分都是往來的修士,城內非常熱鬧。 正是午后時分,慕煙華與韓烈兩人一前一后,帶著體型縮小至一尺長短的涅影邁進了沿山城。 “終于出來了??!”韓烈伸了個懶腰,指著前方一座兩層酒樓,“這地兒我熟,走,我請你喝酒。這春滿樓的掌柜還藏著幾壇子桃花釀,今日非要他拿出來不可!” 站在外面,已是能聞到淡淡的酒香。 慕煙華不由地來了幾分興致:“你確定要請我喝酒?” “這是當然!”韓烈深深吸了口氣,嘴巴砸吧了一下,“春滿樓的桃花釀可是一絕,來沿山城不去喝上一杯,錯過了肯定要后悔!” 慕煙華率先上前一步:“那還等什么?” 這世上最多的永遠是底層修士,甚至修為到了完全辟谷的境界,依然會有口腹之欲存在,美酒佳肴在任何地方,都不愁沒有市場。 韓烈應了一聲,幾步越過慕煙華,在前面引路。 隨著韓烈進了春滿樓,那酒香果然愈發明顯,濃而不郁。大堂里已是坐滿了人,三三兩兩或高談闊論,或低聲淺語,果然生意極好。 “掌柜的,你們東家呢?”韓烈伸手敲了敲柜臺,“快去通報你們東家,就說老朋友來訪,讓他準備好美酒?!?/br> 那掌柜是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生得細眉細眼,極為富態,從賬冊中抬起頭來,圓乎乎的臉上堆起笑容:“喲!這不是韓小哥么?今兒什么風將你吹了來?快快請進!我們東家在后院,我這就讓人去通知?!?/br> 自柜臺后轉出來,親自為慕煙華、韓烈二人領路,緊接著叫過一個伙計,讓他去后院請東家。 韓烈疑惑地打量了掌柜一眼:“掌柜的,你認識我?” 那掌柜也不生氣,和和氣氣地答道:“韓小哥定然是不記得了,上一回你與東家拼酒,一氣兒拼了三天三夜,還是我領你回的房?!?/br> “原來如此?!表n烈訕然一笑,對著掌柜道了一聲謝,“敢問掌柜的貴姓?” “不敢,免貴姓謝?!?/br> “謝掌柜?!表n烈隨意拱了拱手,“我這剛從十萬大山出來,真個兩眼一抹黑,不知最近可有什么新鮮事兒發生?” “新鮮事兒?除了各大頂級宗派廣招弟子,便是神水宮親自出手,將百花谷滅門一事?!?/br> 說話間,慕煙華一行已是上了樓,謝掌柜推開一扇雕花木門,請慕煙華、韓烈入內。 “要說這百花谷也是活該,壞事做盡報應不爽,此次不知怎么得罪了神水宮,上上下下被屠了個遍,據說半個人都不曾放跑!神水宮還發下了懸賞,專門對付那些恰好不在谷內,得以逃過一劫的漏網之魚?!?/br> “任何人只要拿著百花谷弟子人頭,便可往神水宮各處據點領取獎賞。一個最低等的百花谷雜役弟子,出價一百枚下品靈石——頂級宗派就是財大氣粗,我要是有那修為,還做什么掌柜?” “謝掌柜是嫌我這里地兒太小,給的報酬太少么?” 慵懶的男聲徐徐響起,一人一襲暗金袍子,緩緩地踱了進來。二十出頭年紀,身形修長,眉目疏朗,微薄的雙唇噙著淺淡的微笑,好似萬事皆不在心上。 “東家,您來了?!敝x掌柜躬身行了一禮,作勢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子,連聲道,“瞧我這張嘴——玩笑!十足十的玩笑!東家仁厚,我哪里還有不滿足的?” “裴疏月!你可來得晚了!”韓烈一步跨前,一拳直擊來人胸膛,“罰你將那幾壇桃花釀挖出來,與我痛飲三百杯!” 裴疏月輕輕往旁邊一讓,避過了韓烈的拳頭,連連搖頭道:“你這小子一來,我就知道準沒好事!也罷,老謝,你去后院那株老桃樹下,將埋在底下的桃花釀取兩壇子來,再上幾盤子時鮮蔬果。今早不是收了一籃子密果么?一道擺上來?!?/br> 謝掌柜應了一聲,轉身出去,順道合上了門。 韓烈頓時眉開眼笑:“這還差不多,你總算大方了一回。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人?!敝钢綗熑A,“慕煙華,一見如故,一路結伴而來?!?/br> “煙華,這位就是春滿樓的主人,裴疏月?!?/br> 裴疏月轉向慕煙華,一見之下眸中一亮:“慕姑娘眉目清奇,風華內斂,福澤深厚日后必成大器!” 慕煙華不在意地一笑。 重生一回,還有機會彌補上輩子的遺憾,可不就是福澤深厚?這世上怕是再無第二人,能夠與她相提并論。 “裴公子抬舉了?!?/br> “可惜啊可惜,嘖嘖!”裴疏月摸著下巴,語中帶著遺憾,“慕姑娘福澤深厚,這劫難同樣深重,一不小心就要身死道消——我瞧你眉間隱有陰云縈繞,怕是近期便有血光之災??丛谀闶琼n烈這小子帶來的份上,算是白提醒你一回?!?/br> “裴疏月!你這是什么意思!”韓烈氣得滿臉通紅,眸底燃起熊熊火花,“你裝神棍還裝上癮了?整日里神神叨叨,上一回還說我三十九歲有一死劫!我呸!天機倘若那么好看破,你這隨意泄露天機之人,早早要遭天譴!” 裴疏月聳了聳肩,似笑非笑看著慕煙華:“這東西信則有,我就那么一說?!?/br> “血光之災?”慕煙華淡淡一笑,“修行在世,哪個不是踏著尸山血海,爭奪那一線天機?” “煙華,別理這神棍!”韓烈心里萬分后悔,知道裴疏月不靠譜,就不該帶著慕煙華來,“跟我走,帶你找另外一家?!?/br> “叩叩!” 門外傳來一陣叩門聲,謝掌柜推門而入,左右各抱著一個酒壇子,身后跟著兩個伙計,托盤上擺著七八盤新鮮蔬果。 謝掌柜也是人精,一進來就發現氣氛不對,小心地轉向裴疏月:“東家,您看這?” 裴疏月指著靠窗的桌子:“放著吧?!?/br> 謝掌柜輕手輕腳地進來,輕輕擱下酒壇子,親自取過白玉盤子擺好,之后帶著兩個伙計,又輕手輕腳地離開。 裴疏月拍開其中一個酒壇的封泥,琥珀色的酒水倒在半透明的玉杯里,清淡的酒香眨眼充滿了不大的屋子。 “有朋自遠方來,兩位請?!?/br> 韓烈重重哼了一聲,站著沒有動。 慕煙華莞爾一笑:“不是要喝酒么?怎么光看著?” 上前兩步在裴疏月對面坐下,端起其中一個玉杯,湊到唇邊輕抿了一口。清冽酒水入口,滿口生香,回味綿長,不由贊道:“好酒!” 裴疏月深深看了慕煙華一眼:“等下讓老謝再取一壇,送予你?!?/br> 慕煙華一舉酒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