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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推開門,從這個縫中看過去,看見兩人沐浴著晨光,在活動室內,相擁而吻,再遲鈍的畢婠這個時候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往日里的一些她不理解的事情,瞬間就能理解了,有些場景很快都變了味道。 此刻,畢婠整個人都呆在了門口,手中的早餐都差點掉在地上。 原來這兩個人之間。 不是什么純潔友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點擊 感謝收藏 ☆、第14章 就在這時,蘇長河一把推開高他半個頭的蔣山,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通紅的嘴唇,胸間大肆起伏的喘息,望著他說道:“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蔣山被蘇長河推的一個踉蹌,穩住身形后,用大拇指摸了一把被他咬破嘴唇的血跡,扭過頭定定的望著他說道:“我沒瘋,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br> 蘇長河對上蔣山的眼后,心中一驚,立即別開眼,雙手緊緊握拳,逃也似的就準備離開這間逼仄狹小的活動室。 走到蔣山身側時,一把被蔣山拉?。骸伴L河……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我來走,我只求你能向我邁出那一步,哪怕就是半步?!?/br> 蘇長河掙開蔣山的桎梏,似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說服自己的說道:“我有女朋友?!?/br> “你愛她嗎?” “是,我喜歡她,她溫柔,她可愛,她善解人意,她……” 蔣山聽到他細數著畢婠的優點,心中燥郁難安,轉過身,雙手扶著蘇長河的肩將人扭轉過來,緊緊的桎梏著他的雙肩,望著眼前人的眼睛壓抑著,嘶吼著打斷了他的話,急不可耐的說道。 “可一直以來你喜歡的都是男人……” 蔣山感受到自己雙手桎梏下的人,身體瞬間緊繃,雙眼通紅,盛滿了令人心碎的黯然后,他的心,突然一抽,立馬就像是被人撕開一大個豁口一般,抽痛抽痛。 緊緊桎梏著他雙肩的手緩緩松開,垂落在身側,全天下,他最不愿傷害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沒想到,此時卻因為為了滿足自己心中的執念,狠狠的剝光了他。 一遍又一遍的凌遲著他,又一遍又一遍的凌遲自己的心。 蔣山胸間,難以喘息的疼痛,每一次呼吸仿佛都費盡了他所有的力氣,“那次在酒吧,其實你也看見我了吧……” 蘇長河喜歡男人這個事兒,一直以來,被他掩藏的很好,對于他來說,那時候,他還沒有足夠的勇氣來承受來自世俗的眼光。也沒有足夠強大,強大的可以去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當然,他也忘不了,年少時的他忐忑了許久,終于鼓起勇氣,心間盛滿了愛意、小心翼翼的,沖動的向那個——他第一個喜歡的人,表明心意時,那個人避開他逃跑的身影…… 很久以來,他都不能明白,愛情,難道真的就和性別有關嗎?愛情,難道只能發生在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嗎? 在后來的日子里,他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這樣的愛,對于那個人來說,也許,有些沉重,他只是難以承受而已。 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才開始正視自己,才開始不再自己欺人。 那天,那個人的眼里盛放的害怕和鄙夷,也就再也沒能夠從他的心中消散。 在很長很長的時間里,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怪胎一樣,渴望被人理解,又害怕被人看透。 慢慢的他接納了,妥協了,一路茍活到今日,從未顧影自憐,也從未歸咎他人,他的人生并非源于任何人的過錯。 可有時候他又壓抑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和最本能的沖動。忍不住到酒吧,和男人們廝混,忍不住想要用這樣的行為,來保留住自己心中最初的執念。 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一次又一次的使自己心力交瘁。 不管我們曾經被傷害的又多深,總會有一個人的出現,讓你原諒之前生活對你所有的刁難。 可當這樣的一個人真正的出現在蘇長河的面前時。 他開始害怕了…… 蘇長河微微顫抖著,隱忍著眼眶中快要滑落的淚水,望著眼前的人,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的他自己,小心翼翼、隱忍又克制。 心中千回百轉,咬著牙抬起頭來,不屑的一陣輕笑,“哼,我喜歡男人又怎么樣了,你以為你是誰?”說完,蘇長河推開門,揚長而去。 畢婠見著里面的人,馬上就要推門出來,立即躲到了一旁,只見蘇長河一出房門,眼里的淚水便滑落了出來,抬手擦拭了一番臉上滾落的淚水后,身影便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落寞、孤獨、顫抖…… 望著蘇長河離去的背影,畢婠的心情有些復雜,有被人欺騙捉弄后的氣憤,憤恨之后,一股酸澀感彌漫出來,泡的她的心,皺巴巴的難受。 跌宕起伏的人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易。 突然也能夠明白,為何在蘇長河的身上,總能從他的那股溫暖之下,體會到一絲絲的孤獨和涼薄。畢婠懷著復雜的心情,從角落里走了出來,緩緩的挪到活動室的門前。 透過門縫,看著痛苦流淚的蔣山后,心間越發的酸澀發脹,長長的嘆了一口,放下了手中的早餐,失魂落魄的向著樓梯口走去。 第一次看到這個穩重的男人歇斯底里,不顧形象的流淚哭嚎。 這是愛的有多深,才會拋開自尊,不顧世俗的眼光,像飛蛾撲火一般義無反顧的向前沖…… 后來畢婠再也沒有去過那個活動室,蘇長河也像是消失了一般,二人之間,幾天沒有聯系,畢婠很想和他談談,可畢婠也知曉,現在不適合談一談這個問題。 此時,他并不比自己好過。 過了幾天,她有些意外,又有些在情理之中的,接到了蔣山的電話。當畢婠到達約好的地點,看見坐在角落桌子邊的望著窗外風景的蔣山時,腳步一頓,微微失神。 有些傾頹,但更多的卻是坦然和鎮定,畢婠走了過去,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望著窗外出神的蔣山聽到動靜后,這才扭過頭來:“來了?!?/br> “嗯?!?/br> “對不起?!碑厞傄蛔?,就聽到對面的人說道,畢婠身形一頓,微微愣神的抬頭望著他,愛情面前哪有什么對錯,只有應該和不應該。 幾天的思考,她也想明白了,她和蘇長河在一起并不合適,一開始就是周圍朋友們趕鴨子上架,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兩人之間更多的是友誼吧,而愛情卻有些微乎其微。 所以此番面對,這個挖自己墻角的男人時,氣憤之外更多的是釋然,畢婠嘆了一口氣說道:“愛一個人哪有什么錯,更何況,我感受的到,你比我更愛他?!?/br> “那天,我知道你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