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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會回答我:‘不愿意’。不同的是剛開始的時候,她是板著臉說,后來是笑著說。一直到了那年的平安夜,我們學校所有的一對一對的都出去逛街了,我們宿舍里走的就只剩下我了一個人,整個樓道里都靜悄悄的。我從一個禮拜前就開始約她,結果人家就是不答應。到了平安夜的那晚上,我急的就像火燎了屁股的猴子,一個接一個的給她打電話,我說:‘你在干什么?’她說她在宿舍里睡覺?!艺f:‘走,咱們出去轉轉吧?!思艺f;‘不去?!耶敃r郁悶的都快要崩潰了。打了十幾個電話人家都不愿意出來以后,我就灰心了,便到學校外面的超市里提了兩瓶啤酒回到宿舍里一個人自飲自酌。一邊喝一邊暗自發誓:‘我明天就她一刀兩斷。我要是再像牛皮糖一樣的粘著她,我就不是男人?!液韧炅司?,宿舍的人也都回來了,他們都問我和侯艷出去逛了沒有?我說:‘沒有’他們就開始笑我。我一怒,就嚷嚷著要到樓下的小賣部買了一張201電話卡給候艷打電話,說要把她好好的罵一頓,然后跟她說拜拜。我們宿舍的人都不信,東子還把他的手機借給我,說:‘有本事的話你現在就說,我們聽著?!瘱|子給我手機的時候就已經撥通了她們宿舍的電話,我一接電話立時就溫柔乖順的像一只小綿羊,候艷接了電話,問我有什么事情?我吞吞吐吐的說:‘沒,沒什么事情,就,就隨便聊,聊聊,好歹也過年了嘛?!乙徽f,整個宿舍的人立時就笑了。候艷聽我說了兩句話,就問我:‘你是不是喝酒了?’我當時眼珠子一轉,便計上心來,立刻就裝著有些喝高了的樣子,含含糊糊的說;‘是,我今晚喝酒了?!缓缶图傺b接著酒勁開始給她表露心聲,說我是如何如何的喜歡你,我是如何如何的真心。說著說著,還假裝哽咽的說不下去的樣子,一把一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我這么一裝,侯艷真就有些心軟了,還安慰我,叫我不要哭。我本是假裝哭的,誰知說著說著,真情流露,我居然真的就抱著電話哭了起來,眼淚嘩啦嘩啦的如同決堤的河水一樣從眼睛里往外流,直嚇的圍在我周圍聽我和候艷說話的幾個舍友都目瞪口呆。候艷在電話那邊聽見我真的哭了,也不再說話,就任由著我在電話這邊瘋了似的大喊大叫。最后,她只淡淡的說:‘好了,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明天早上還有課呢?!f完就掛了電話。第二天早晨,就六點半的樣子,我們宿舍的電話突然響了,我一個下意識從床上蹦了起來,我預感這個電話是候艷打來的。赤條條的只穿了一條小褲衩就從床上跳了下去,接起電話,電話果然就是候艷打來的,她在電話里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限你在五分鐘之內趕到食堂門口來,過期不候?!乙宦犃r如電打了一樣精神抖擻,三五下就穿好衣服,隨便到水房的涼水管子上用冷水洗了洗眼角的眼屎,漱了漱口,撒腿就朝樓下跑。跑到食堂門口的時候,候艷已經在那里等我了,她翻起手腕看了看表,朝我一笑,說:‘剛好五分鐘,還算你準時?!铱粗r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怯生生的問:‘領導有什么指示嗎?這么早?!忠恍?,說;‘這么早來食堂當然是吃早點了,你就知道睡懶覺,不吃早點對胃不好的?!缓笸炱鹞业母觳簿瓦M了食堂。 的故事講到這里,我就不得不該停一停了。因為我發覺我已經慢慢的陷入到了我為自己編織的謊言之中,在動筆寫這部之前,我曾一再的告誡自己一定要老老實實,認認真真的還原本來真實的故事,但是我的筆鋒卻總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思緒所干擾,使故事在不知不覺當中就偏離了原本的真實,漸漸的向我早已設定好的情節靠攏。 或許我根本就不認識候艷,或許我其實是真的喜歡過一個叫候艷的女孩的。其實現實生活中的我根本沒有中這樣勇敢和浪漫,或許這所有的一切其實都只是我自己的一廂情愿。 當寫到將近一半的時候,我突然就痛苦的幾近不能繼續。我不知道我是該歌頌生活,還是該詛咒生活?我不知道我是該繼續一相情愿的編織我的謊言,還是該違心的回歸到平淡而又殘酷無情的現實當中來。 ☆、山區支教 二十五 佛經有云:一念成佛,一念亦成魔。 講完這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真還是假的故事之后,我所有的同學都一陣尖叫,女生們抓住我連撕帶打,又掐又擰,都說我原來這么浪漫的,怎么她們以前都沒有看出來呢?那一年回到家里,我見到了許多我們高中的同學,其實我是有機會在以前的同學當中尋覓到一份屬于自己的感情的,但是我卻都放棄了。因為她們談論的話題讓我很自卑,也很汗顏。 過完了年,我在家里又休息了一個多月,那一年,我第一次感覺到我這一生或許真的是一個要于寂寞相伴的人了很久,竟不知道該去哪里?有時候我一個人呆在家里,呆呆的,忍不住就淚水盈眶。天大地大,我竟然感覺無處可去。漸漸的,我都不好意思再出門了,因為我一出門就有無數的人問我工作和畢業的問題。我的父母漸漸的也對我有了意見,開始埋怨我老呆在家里也不是個事情。這是我父母生平第一次催我出門,我突然好一陣難過,難過的躲到廁所偷偷的又抹了抹眼淚。父母催我出門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原來真的長大了,我也才意識到原來長大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我拿著行李,逃也似的出了家門,在火車站售票廳門口的臺階上手托著下巴呆呆的坐了一個下午。最后給一個看了我一下午的一個討飯的叫花子給了兩塊錢,然后買了一張去古城西安的車票。我很幸運,車票居然還有座位。我依著窗子坐著,臉貼在窗戶的玻璃上,兩眼怔怔的盯著外面一排排向后奔跑的白楊樹,還有遠處的高山和麥田。我的心和我貼在車窗玻璃上的臉感覺一樣冰涼。列車就像一條受了傷的毒蛇飛快的向前躥行著,發出一陣一陣嘶啞的□□聲。我突然想起我當年為什么要考到西安來。說起來你也許會發笑,因為我沒有坐過火車,我掰著指頭算過從蘭州到西安上學最起碼可以坐一夜的火車,那時侯我覺得坐火車是一件特別幸福和愉快的事情。想著想著,我不禁一笑,笑人的想法有時候是多么的可笑和荒誕。 再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里一片狼籍,滿地都是灰塵,破報紙,臭鞋,爛襪子和啤酒瓶子。白帥和東子,老牛還有翔子的床都光禿禿的只剩下一個干床板,只有趙兵在蒙頭大睡。一看見我來了,從床上翻起來拉住我的手,笑呵呵的說:“可算是來了個會說話的,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都憋死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