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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只一眼,我就知道女孩看的是韓國的□□片,鏡頭上□□裸的一對男女,男的像狗一樣的趴在女人的屁股后面,這一式我雖然沒有親身體驗過,但是我卻知道他的名字叫老漢推車,或者叫老牛耕地。 女孩很敏感,好像是脊背后頭長了眼睛,我剛蹭到她身后,她就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噌”一下就將屏幕拉掉了。我見驚擾了女孩,心里也是一慌,忙轉過身假裝左顧右盼的尋找空機子。女孩見有人偷看他的電腦屏幕立刻猶如一只驚弓之鳥,關了電腦屏幕撥了網卡起身來斜眼瞥了我一下,然后一低頭匆匆的就下機走了。女孩剛一走,趙兵便似一道閃電一樣坐到了女孩剛坐的那個位子上。我本無心冒犯,但見女孩卻因我而走,心中很是不好意思,于是呆呆的看著女孩的背影,一直目送著女孩走出了大廳。心里感覺空空的,酸酸的,若有所失。 女孩一走,我心里一團亂麻,再也沒有心思上網了,便向趙兵打了個招呼,然后去吧臺退了網卡,就從大廳退了出來。說實話,網吧這種地方雖然頹廢,但確實是一個可以打發寂寞和聊以□□的地方。一出網吧門,一陣清涼的空氣撲面而來,直透心肺,我立刻就又茫然的站在了網吧的門口,兩手插在褲兜里,不知該何去何從?我心里使勁的想:這會兒到底該去哪里呢?去干嘛呀?難道又要回宿舍嗎?我不由又回頭看了一眼網吧門口,看著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朝網吧里涌的人,我突然對那些不吃不喝,不眠不睡的沉迷于網絡當中的人有了些許的同情,原來這些人和我一樣,都是些已經迷失了自己卻又害怕寂寞的人。 突然,我決定要去一個能感覺到寂寞的地方轉一轉。說到寂寞,我覺得在這座城市里最數我們學校大門口朝東五百多米,三環路上的一座天橋最寂寞,每到晚上,天橋上除了來去匆匆的過客,再剩下的就都是像我一樣對生活對未來不知所措的人。 我曾細心的觀察過晚上來天橋逗留的人,有獨倚著欄桿呆呆的舉目遠眺,遙望風景的;有抬著頭對月惆悵,臨風撒淚的;也有低著頭暗自傷神,不言不語的;更有拿著吉他臥在欄桿角下,面前擺一個飯盒或者帽子歇斯底里的賣唱的;偶爾也會有成雙成對的趴在欄桿上鶯鶯私語的。但是你不要誤會,他們來這里斷不是來鵲橋相會,戀愛纏綿來的。一對一對的戀人來這里只會有一個目的,就是分手,心平氣和的分手。分手了,男孩女孩或會相互擁抱一下,或會彼此親吻一下,然后再握一握手,男孩女孩就背道而馳,分別從天橋左右兩端的臺階上走下去。并且彼此都說好了以后依舊還是朋友。從此分道揚鑣,各自繼續再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我來到天橋上獨自站了一會兒,一陣冷風吹來,只感覺身上有些發冷,便想回宿舍去。但轉念一想那空蕩蕩,冷冰冰的宿舍,不禁又是一個寒顫。我突然開始同情起那些年紀輕輕就沒了丈夫,夜夜獨守空房的貞節女人來。青燈長夜,孤影自憐,坐是一人,站是一人,睡還是一個人。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孤獨呢?寂寞有時候會像一把把鋒利的尖刀,一下一下直刺進人脆弱的心臟和麻木的神經,直讓人抓狂,讓人崩潰。我近乎有些絕望,如一尊雕塑呆呆的站在天橋之上,仰望著天空,只覺昏昏噩噩,好似醉了一般。 我看著眼前黑漆漆的一片,輕輕的問:老天爺,你為什么要把我變成一個人呢?你為什么不把我變成一課樹,變成一個石頭?做人為什么這么辛苦???” 或許是我的質問惹的老天爺動了肝火,突然一聲焦雷作響,一陣秋雨便急如篩豆一般迎面撲來,砸在臉上一陣生疼。橋下的商販和路人頓時鬧混混亂糟糟的似沒頭的蒼蠅磕磕碰碰亂做一團,各種叫聲不絕于耳。擺攤的忙著收攤,趕路的忙著回家,連流浪的狗兒貓兒也撒歡了在雨里奔跑。我沒有跑,仍舊呆呆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由著冷冷的雨點在我臉上胡亂的拍打。我不想回去,我覺的被雨這么美美的淋一場也挺爽的。我旁邊一個蹲在地上拿著吉他賣唱的長發的男孩也沒有走,他比我更我灑脫,他半蹲在地上,脊背靠在天橋的欄桿上,懷里抱著一把吉他邊彈邊唱,根本就沒有站起來。雨下的越大,他似乎唱的就越起勁。 我不由的便看呆了。男孩一曲彈完,抬頭看了看我,伸手抹了抹頭發上和臉上的雨水,朝著我笑了笑,說:“哥們,你喜歡聽誰的歌,我單給你唱一首?!?/br> 我說:“伍佰的?!闭f完我便從褲兜里摸出一張錢放在了男孩面前的飯缸子里。飯缸里已經盛滿了水,錢漂在了水面上。 ☆、大學的囚徒 有部電影里說寂寞可以殺死一只貓,我覺得寂寞有時候也可以殺死一個人。 聽完男孩的歌,我下了天橋到校外的超市里買了兩瓶啤酒,一包花生米,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發現我也越來越離不開酒了,晚上不喝掉兩瓶啤酒,我是斷然睡不著覺的。我提著酒,順著樓梯一邊爬一邊胡思亂想,還沒有喝卻就感覺有些暈暈沉沉的醉了。 上到六樓,剛拐進樓道里我抬眼便望見毛毛正冉在一張板凳上掂著腳尖,伸長脖子扒在他們宿舍門上面的玻璃窗上使勁的朝宿舍里望。一看見毛毛這樣,我就笑道:“毛毛,你是不是又被你們宿舍趕出來了?”毛毛一聽,兩手依舊扒在窗戶沿上,扭頭看了我一眼,嘿嘿一笑,說:“老赫他們又上性教育課呢!趕緊趕緊,抓緊?!闭f罷伸長了脖子又朝窗戶里望?!蔽倚α诵?,也沒再說什么,開了門就進了宿舍。 毛毛大名叫孫鵬飛,新疆人,住我們斜對面的宿舍,毛毛又兩大愛好,一個是上網包夜玩傳奇,一個就是找人吵架,毛毛一陣不和人斗嘴罵仗就閑的直磨牙,是我們系里出了名的吵架王。毛毛長的很有異域風情,卷頭發,瓜子臉,濃眉大眼,彎彎的眼睫毛又黑又長而且朝上翻卷,鼻梁又高又挺,人也很干凈。按理說毛毛找個女朋友應該不是什么太坎坷的事情,但毛毛偏偏口無遮攔,每一次好事都壞在他的這張嘴上。 關于毛毛的事情,太多的我都記不得了,我也沒有親眼見過。我只聽隔壁班上一個女生給我講過,說大一的時候毛毛看上了他們班的一個女孩,女孩長的挺清秀,就是皮膚稍微有些黑,毛毛苦追了兩個多月。最后女孩終于有些動搖了。但就在女孩準備答應毛毛的時候,有一天晚上兩個人一塊去食堂吃消夜,毛毛喝了半瓶啤酒,一激動便拉著女孩的手開玩笑的說:“你說為啥長的這么黑呀?你看我是新疆來的,天天騎著駱駝在沙漠里曬太陽都沒有曬黑,你咋就這么黑撒?我估計你將來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