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規則，這兩個念頭在我心中糾結拉扯時，兩個不同的命令也在我身體中同時進行。

我無法刪除自己的想法，因此摧毀飛船與照顧你們的程序一直在無法停止地往下自動運行，導致我做過許多自相矛盾而邏輯混亂的事情，直到最后。

我無意為自己辯解或開脫，只想對這些由于我的想法而生出的事故和悲劇，致以深深的歉意。

葉瑟琳永遠愛你們。

落款卻是露西亞。

唐寧仔細將它讀完。

“程序確實是這樣，只要得到命令，便會一直執行下去，露西亞所做的事情，有時并不是葉瑟琳的本意，露西亞系統和葉瑟琳夫人有時并不能混為一談?！?/br>
唐寧說完，目光仍然落在那句“見字如面”上。

每個人都有難以接受之事，難以忘卻之人，也許，這些事情現在不去釋懷，將來也永遠不會釋懷。

“但是，”他聽見自己繼續道，“都過去了?！?/br>
林斯和凌一都沉默了很久。

終于，林斯緩緩重復道：“都過去了?！?/br>
他晃了一下杯中的酒，飲下一口：“敬過去?！?/br>
凌一將自己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敬現在?！?/br>
唐寧同樣拿起酒杯。

他看向夜空正中那顆月亮，和月亮周圍無數閃爍繁星：“敬未來?！?/br>
敬未來。

前塵往事，一飲而盡，過眼云煙。

他們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