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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即使他多智近如妖,在無權無勢下,也注定了他無法反抗的命運。他被封肅親王,一旦封王便可上朝。朝臣要求瞿睿齊上朝,這一點,平辰帝還不會去阻止,畢竟他已經做了出格的事情,不至于還要和朝臣對抗到底,他又不是傻。那天,天氣晴朗,瞿睿齊每每想起,都會不免失笑,區區一個皇子,唯一的靠山威國公已經倒下,誰來的勇氣讓他對抗皇上?大抵是早慧的那些自尊和自命不凡吧!瞿睿齊想不到答案,他在朝上表現的也可圈可點,不卑不亢,和大臣們說話,進退有度。大家都十分喜歡這個皇子,為平辰帝的偏心感到無奈,也為他的命運感到可惜。雖然深覺大皇子才是最適合的儲君之選,但誰也不會傻到違抗皇命,他們的奴性注定了皇帝最后要封誰,他們只能輔助誰,這便是皇權。下了朝,見守在外面的沈文清不在,心里便是一突。但沈文清對于自己其實是隨意的,有時他有什么要緊事,確實會離開,瞿睿齊便回了武德殿找去。結果,殿里只有張公公在,見瞿睿齊回來,他還奇怪地看過來:“李公公沒有伺候殿下左右?”“他還沒回來?”瞿睿齊皺眉。“殿下未歸,他怎能私自回來?李公公是殿下的隨身太監?!睆埞f道,對于瞿睿齊的問題感到奇怪。“派人出去找找?!宾念}R吩咐。張公公想說兩句,還是放棄了,吩咐了門口的小太監去找人。他回身問瞿睿齊:“就藩的事要通知侯爺嗎?”瞿睿齊搖頭:“來來回回時間來不及,何況聽說舅舅現今重傷在身。南疆的戰事拖不了幾個月,這幾天皇上便會有定奪,今日本宮已經自親親征,先把就藩的事情掩蓋過去。本宮已經自親親征了,除非皇上不管不顧,否則,這就藩的事情還有所轉機?!?/br>張公公點頭,沒一會兒,派出去的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何事驚慌?”張公公皺眉喝到。那小太監跪下,哆哆嗦嗦地行禮回到:“李公公被陛下拿下,如今正被壓在御書房外杖斃?!蹦翘O自是知道武德殿李公公的地位有多高,大皇子有多重視他。瞿睿齊果然猛地站起急問:“你說什么?杖斃?”那太監聲音發著抖說:“守宮門的小太監說的,說是李公公偷跑進了御書房偷窺朝廷奏折,如今被陛下下令,已經被壓在那里打了?!?/br>瞿睿齊只覺眼前一黑,差點便倒了下去,但他知道一刻也拖不得,踢開那小太監沖了出去。“殿下,殿下,你帶上人??!”張公公急的眼淚都出來了,趕緊吩咐跟著瞿睿齊的兩位死士跟緊大殿下,這才急急追了出去。瞿睿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奔到了御書房的,還未靠近,便聽到里面咚咚咚的打擊聲,他只覺得的氣血翻涌。門口的守衛才抬手阻攔他,便被瞿睿齊踢開,后面跟上的死士武功不低,等守衛起來,死士更是一人一掌將想阻止的守衛拍暈在墻上。“住手?!宾念}R怒喝,推開行刑的人,雙目赤紅。他看著躺在板凳上,沈文清竟從背部到腳沒有一處不是血跡,心里顫了顫,不知他到底傷了哪里,手顫抖的厲害。他看見從御書房牽著二皇子出來的文皇后,心里殺意翻騰:“便是本宮的人做錯了什么,也要經過本宮的同意,為何動用私刑?”“偷窺國家大事,便是處置了他,你待如何?”文皇后冷笑著說。瞿睿齊怎會不知,哥哥連后宮的事情尚且不能知的徹底,又怎會跑去看朝上的事情,他一縷孤魂,更是沒有必要。如今的一切,說到底,不過是就藩的事情,一個局而已。第24章第24章瞿睿齊閉了閉雙眼,然后睜開,眼里一股狠厲:“皇后這話可有證據?”“人贓并獲,人就在御書房抓到的,還要什么證據?”皇后冷笑,簡直就是活生生地說,我便是沒有證據,你又能如何?“李公公乃本宮貼身伺候的太監,皇后的意思是說李公公是本宮派來的嗎?本宮有何目的要如此?”皇后從臺階上走下,輕聲說:“皇兒這是什么話,母后怎會這么認為。便是那狗奴才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定和皇兒無關,母后看著這李公公多半是誰派來的。行刑!”皇后說的云淡風輕。瞿睿齊喝到:“誰敢?”那兩個行刑的,便是敢,此時也被瞿睿齊身后的兩位死士壓住動憚不得。“這是做什么?造反了不成?”門外皇帝緩步走來,看也不看沈文清一眼,只淡淡地撇了瞿睿齊一眼說:“在御書房外,你做什么?”“皇上贖罪?!壁s來的張公公告罪。皇上看也不看,走到前去,然后轉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瞿睿齊說:“一個太監而已,犯了事就要受罰。你的太監這樣,誰的都這樣?!?/br>“無憑無據,還未知誰把兒臣的貼身太監帶來這里,便誣賴他偷窺國家機密。這和說兒臣派來的有什么區別,以后出去讓兒臣如何見人,這罪名兒臣不擔,還請父皇查個明白?!?/br>“哈哈哈哈……”皇帝昂頭大笑,然后冷冷看向瞿睿齊:“你早朝不是自親親征?以退為進?逼得朕不能再追究就藩之事。才十歲之年,走的一手好棋。朕自愧不如,但你知道什么是皇權嗎?朕是這個國家的皇帝,朕要誰的命,就能要。何來證據?今天御書房抓住了你的太監,說他看了,他便看了,今日朕便是將其杖斃,外頭還能說一句什么?”不過一個太監而已,外人看來,也不過一個太監而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沈文清溫柔的聲音在瞿睿齊腦海里響起,皇帝封了自己做親王,群臣不服又如何?還不是憋著。如今不過打死一個無權無勢親王身邊的一個太監,沒動親王一個手指頭,這在朝上,頂天了說兩句皇上任性了,還能如何?“你要如何?”瞿睿齊抬頭看他,雙眼迸發出無法掩蓋的憤怒。“你當知道的?!睂τ邛念}R這無禮的問話,皇帝心情很好,他越憤怒,說明他不得不妥協。瞿睿齊看了看天空酷日,看了看沈文清,他呼出心口那濁氣。沒有了哥哥,一切都沒有意義,等死又如何?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在南疆,只要死在一起,這一生也便無憾了。那便這樣吧!只要他……活著。瞿睿齊低頭,刺目的陽光閃花了他的眼,致使他看向那御書房門前的三人時,竟看不清他們的表情,皇帝皇后二皇子,他們現在是勝利的表情嗎?瞿睿齊無力極了,那口憋著的氣一出去,他便放松了全身,他抵著頭,說:“去御書房吧!兒臣自請就藩,兒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