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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咳血的狀態里出來,嚇得魂飛魄散。燕哥,多給他一點時間?!?/br>時間肯定給,陳燕西往后有的是時間。但實在架不住金何坤不理他,當初陳燕西遲疑不前時,也沒對金何坤做到這樣絕。不想幾天后,陳燕西在V遇上金何坤,可他沒有上前打招呼。那時坤爺身邊坐著一名男生,盤靚條順,年紀偏小,或許才從大學出來三四年。他一手攬著金何坤肩膀,一手給他塞酒喝。兩人算不上親昵,卻多少有點曖昧。陳燕西站著看了好久,金何坤并沒發現他。男生玩起來也很瘋,沒多久又站上酒桌跳舞,那腰扭得極其sao。同伴沒去阻止,金何坤一副縱容的樣子。但到底是縱容還是不管,隔太遠,那個表情看不清。陳燕西抽完三根煙,踩了煙頭,轉身就走。他其實不怕金何坤不理他,只怕金何坤身邊有更好的人選。陳燕西莫名給自己豎立一個假想敵,其實那個男生是一只穩如泰山的藏獒。而他不清楚,這只藏獒其實有配偶。“裝成一只小奶狗,我他媽還不知道他是只大尾巴狼了?”“哎老唐,我要跟他搶,我這算不算欺負后輩?”陳燕西腦子一軸,跳到SPACE狂喝干邑。他給唐濃打電話時,已說話打結。一人占了一卡座,伸展著腿,手臂壓在眼睛上。唐濃沒理他,二話不說掛斷,轉手撥給金何坤。“你家那位喝多了,SPACE去接人?!?/br>“今晚別哄他,指不定怎么跟你sao。我覺得時間也不多了,給個臺階下吧?!?/br>不瞞所有人,只瞞陳燕西。其實冷處理的餿主意還是唐濃出給金何坤的,畢竟要說了解,唐博士端坐第一,穩如老狗。金何坤笑著說知道了,謝謝。他回身去拿衣服,順便給正在搖骰子的弟弟叮囑,“小慈,你們繼續玩。和幾個兄弟盡情喝,賬都算我的?!?/br>“坤哥有點事,先走了?!?/br>顧山慈叼著煙,渾不在意地揮揮手。他那模樣,又傲又瀟灑,直叫金何坤趕緊走,“沒事沒事,哥您慢走?!?/br>“我們下次再聚?!?/br>金何坤趕到SPACE時,陳燕西剛叫了第二瓶干邑。外套扔在地上,周圍有不少打獵者虎視眈眈。坤爺故意沉臉,渾身冷氣地走過去。他強勢拿過陳燕西的杯子,哐當放在桌面。陳燕西半瞇眼,以為喝出幻覺。他一時竟沒惱怒,撐著下巴,盯著金何坤,“咦,你咋長得那么像.......金何坤那個龜兒子?!?/br>坤爺:“......”好想打人怎么回事。金何坤知道陳燕西喝多,正俯身下去拉他。兩人將好面對面時,陳燕西卻突然抱住坤爺。他偏頭,在金何坤脖頸間猛吸一口。大吉嶺后調極舒服,陳燕西的心幾乎瞬間歸位。也許人會認錯,但味道不會。每個人身上的味道最獨特。于是陳燕西便抱著不撒手。“我知道是你,你怎么過來了?!?/br>金何坤不知他去過V,只環住陳燕西的窄腰,準備送他回家。誰知陳燕西死死往下拉著,嘴唇擦在坤爺耳邊。guntang,柔軟。金何坤立刻不動了。酥麻癢意順著耳根遍及全身,他怕雙腿發軟栽下去,只得雙手撐在陳燕西腿側,弓著腰。好死不死,陳燕西這sao玩意遽然開始念詩。他聲音低沉,酒氣氤氳,念得情緒跌宕,甚至飽含欲望——是一首黃詩,E.E.Cummings的。只一句,金何坤便聽出。畢竟他倆都挺喜歡這個詩歌怪才。陳燕西半咬著金何坤耳朵,也許是含著。牙齒時不時從耳垂上掠過,很刺激。“mayifeelsaidhe(讓我感受你好嗎)”“I'llsquealsaidshe(我會尖叫的)”金何坤渾身血液奔騰,下意識抓緊沙發。他悶哼一聲,覺著火氣在往腹部鉆。陳燕西卻沒停,他半瞇眼,神色有些迷離。大抵是真喝太多,嗓子壓得格外性感。“mayitouchsaidhe(我可以觸碰你嗎)”“howmuchsaidshe(什么程度)”“alotsaidhe(很深)”他在念到“alot”時,甚至伸舌往金何坤的耳朵里鉆。只一瞬,坤爺腦子里一片空白。他從沒料想陳燕西勾人時,竟有如此功力。完全裹挾著男人荷爾蒙。酒吧光線迷亂,金何坤偏了偏頭,去看陳燕西的眼睛。那里的含義可不是“你想上我嗎”,而是赤|裸|裸的“我們做?!?/br>陳燕西繼續往下念,他聽著金何坤逐漸粗重的呼吸聲,更帶勁兒。“tiptopsaidhe(太棒了)”“don'tstopsaidshe(不要停)”“ohnosaidhe(忍不住了)”“goslowsaidshe(慢一點)”詩歌接近尾聲,金何坤差點穩不住。他驀地站起來,捏著陳燕西下巴。而燕哥沒拒絕,繼續將剩下兩句念完。“you'redivine!saidhe(你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youareMinesaidshe(你是我的)”金何坤忍無可忍,手背青筋直跳。“你到底要干什么?!?/br>陳燕西卻握住他手腕,彎著眼睛,“那你跟我走,行不行?!?/br>“我帶你去個地方?!?/br>坤爺心臟直跳,以為今夜發展是沖著成人場去的。甚至還小小地期待了一會兒。結果陳燕西帶著金何坤,打車去了大慈寺。金何坤站在佛門圣地前,瞬間清心寡欲,什么想法都沒了。“你是不是喝酒把腦子喝沒了?!?/br>“知道這是哪兒嗎,啊?!?/br>陳燕西大剌剌往階梯上坐下,拍拍身邊空位,叫金何坤來。“我就想跟你說說話,已經好久沒跟你安靜地聊會兒天?!?/br>“你依我,行不行?!?/br>金何坤盯著他濕漉漉的眼睛,霎時繳械投降。埋頭走過去,老實坐下。“你說?!?/br>“敞開說,往天亮地說?!?/br>陳燕西就開始講,“小時候搬家,其實后來往大院里寄過信。我那時很想找你,但不幸運,沒找到。后來上初中、高中,是有些人追我。我也沒真的王寶釧,交往過一些男朋友?!?/br>“說實話,現在想來,都比不上你。沒你帥,也沒你好?!?/br>“我學潛水,是因為走近當年的陰影里。我把它作為事業,卻是真的熱愛大海。我以前以為那就是我的生命,沒想到如今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