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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辦了。“嗷!你他媽......?”金何坤瞪大雙眼,猛抬頭。他單手撐著沙發,另只手已條件反射地捂住下面。陳燕西喉結滾動,紅潮逐漸從頰邊蔓延到耳際。他呼吸發顫,手拿潛水燈,橫在兩人身前,“摸了半天,終、終于摸到了......你能別壓著我的包嗎?!?/br>金何坤:“......陳燕西,能看到我頭頂冒煙不?!?/br>“你他媽就不是人!我cao!”“噯文明點兒,和諧社會靠大家,你好歹也有頭有臉。飛機上能這么說嗎,怕不是分分鐘被舉報?!?/br>“你先下去,你壓著我了?!?/br>陳燕西調整呼吸,笑著推開金何坤。他渾身散發著“我就是使壞”的信息,恨得金何坤牙癢癢。“陳燕西,你別落我手里,”金何坤扯了扯內褲,起身要去洗澡。他意難平,又回頭朝老師發狠道,“老子遲早弄死你?!?/br>陳燕西揮揮潛水燈,笑瞇瞇說:“一夜七次郎?內部價?”“可以打折么,兄弟?!?/br>這貨還在撩。金何坤惱羞成怒地走進浴室。十分鐘后,他再頂著滿腦門官司,水氣氤氳的,力求心平氣和坐在陳老師身邊。房間里窗戶相對,穿堂風吹得極舒服。太陽照透窗簾,白到發光。海島靜謐,無人說話時,能聽清遠處喧囂。海鳥嘶鳴,有點與世隔絕的味道。陳燕西略帶安撫性質地拍了拍身側空位,讓金何坤坐下。欲望來勢洶洶,陳燕西不可否認地動情了。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今晚夜潛,需趕在傍晚前給金何坤上堂課。夜潛不比白天,所用裝備有差異。陳燕西講解常備燈源,分為主燈、副燈、及指示燈。主燈續航時間長,往往足以支撐一次下潛。而副燈又稱BC燈,以備在主燈失效時,提供光源,確保安全。指示燈則綁于氣瓶上,提示潛員的位置。“如果我倆的燈源同時失效,就立刻停止潛水活動,回航?!标愌辔髟囍鵁艄?,確定電池沒問題。他講課時,常不自覺地微皺眉,表情趨近嚴肅,很認真。“同時,使用指北針的機率會提高。下水前告知你入水方位,并記錄。我會事先找好光亮目標物,方便出水時迅速找點上岸?!?/br>通篇下來,金何坤咂摸出一根“有我在”的定心針。他單手搭于陳燕西身后,不過分親近地將人擁在懷里。兩人大腿相貼,潛水裝備放了一圈兒。陳燕西一再重復知識點,沒察覺這份親密。金何坤盯著他,從眉骨到眼睛,再滑向一張一合的嘴唇。時近中午,周遭安靜極了。金何坤不說話時,陳燕西唱獨角戲。他聲音近似金屬質地,很清透。偶爾露出春風化雨的半絲笑意,往死里迷人。金何坤便認真傾聽,間或應答兩句,心里想,“怎有人可如此張揚、兇狠、浪漫且認真?!?/br>這樣的男人,又誰能不愛。金何坤望著陳燕西的側臉,避不可避地陷進去了。他覺著陳燕西是那種人,少時輕狂,也曾懷有凌云之志。而后在世間打磨,什么艱難險坷具一遍遍趟過。等及煙云散去,就夾著一身桀驁,回到生活最根本處。日子慢慢過,將所受的苦楚熬成湯藥,一聲不吭地喝了。偶露棱角,卻裹挾著莫名溫柔。而自己呢,金何坤想不通。他初且以為,成年人不在乎“愧疚”這一說?!霸彙迸c“責任”可以相提并論,犯了錯,該扛的責任落下了,也可以獲得原諒。反正生而為人,世人皆如此艱辛。站著老老實實認錯挨打,比道歉頂用。金何坤年少的夢想,撞上現實的刀刃時,顯得脆弱又可憐。他已忘卻雄心壯志,至少該好好完成一份工作。實則他這樣做了,但事故來臨時,除天意不可違,他是否擔得起“機長”二字。史詩級迫降那么多,金何坤自認處理得當,可他當時腦子想的全是恐懼與退讓。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追問自己,你真的適合飛行么。“我想你應該挺適合潛水,”陳燕西講完課,口干舌燥。他端起水杯,才發覺自己靠在金何坤懷里。這姿勢......怎么看著像情侶。“不是,金何坤。我講得白泡子翻,你他媽該不會神游八極吧?!?/br>坤爺卻拉住他的手,嗷一聲借機倒在陳老師身上。他環抱著對方的腰,蹭著陳燕西小腹。“聽了聽了,老師?!?/br>“講得這么好,十分想去夜潛?!?/br>金何坤認為,夜潛應該炫酷,拉風刺激。然而后來回憶,甚至經年一過,再思及這場夜潛時,他仍無可抑制地鼻酸。很不男人,但確實紅了眼。在夜潛的某個時刻,金何坤關掉潛水燈,瞬間陷入無邊黑暗。他起初有些后怕,便下意識抓住陳燕西手腕。慢慢地,漸能看清身邊浮游生物的微光。他揮動手臂,熒光隨波閃爍。星星點點,恰置身宇宙。靜謐地漂浮在無盡的銀河中。頭頂是遠去的月光,愈深入大海,便以為水面就是天。而腳下,才是真正大地。海底有山川樹林,有生靈數萬,有“風聲”,亦有水聲。無數魚群飛沙走石,似奔騰駿馬揚蹄而去。金何坤不敢輕易呼吸,他忽有些明白,為何陳燕西找不到理由上岸。這海里熱鬧又荒涼,魚群掠過,如古人打馬走草原。海浪涌過,似熱風呼嘯吹人間。這海里,人聲鼎沸。金何坤上岸后,久久躺于沙灘,不愿起身。他出神看著頭頂燦爛星空,捂著胸口。陳燕西不言不語,他明白,金何坤需要點時間去消化那些感受。一如當年的自己,久久沉迷其間。雞血沖頭時,陳燕西于此選擇了開始,亦選擇了往后。“我想給你講個故事?!?/br>金何坤聲音不穩,隱約透著難堪。他拉開濕衣后方的拉鏈,企圖令呼吸更順暢一點。陳燕西從背包里拿出煙,分他一支。而金何坤磕磕絆絆,好幾次以“當時飛機遇上強勁氣流”、“我不可能、我也沒想過為什么要害怕”、或者“不是,這故事不該這么講”來開頭。聽故事的人傾耳以待,但講故事的人率先慌亂了。陳燕西有過類似經歷,便也不催。他靜靜吸著煙,等金何坤組織語言。然而五次三番,故事并未鋪陳來開。陳老師轉過頭,看見金何坤不言不語,以手臂擋住眼睛。其實,也挺讓人擔心的。“或許我們可以換個地點,再弄兩瓶酒?!?/br>陳燕西坐起身,遠處村落的燈光灑在他眉眼間,千萬金光溫柔繾綣。離奇得讓人想要吻上去。金何坤移開手臂,睜眼。他順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