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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孟琪恒極準確地敲響了那間靠近電梯門的住戶:“您好,送快遞的?!?/br>司淵:“……”一秒穿越刑偵片。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開門:“我沒有快遞啊?!?/br>司淵簡直無力吐槽。面對莫名其妙的快遞,正常的舉動難道不是不開門嗎?難道這人一點都不擔心入室搶劫或者詐騙嗎?也未免太好騙了吧?他又看向開門的那個男人,對方的確長著一副無辜的模樣。若是他和符諶同時說謊,還真是難以分辨誰是無辜的——看起來都一樣無辜。孟琪恒瞇起眼睛:“天師?”那男人看著他手中的問魂盤,疑惑道:“你也是?”作者有話要說:簡介皮一下又有新人物出場啦(*·▽·*)第6章怨魂(三)司淵懶得掰扯,直接問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被他單刀直入的氣勢震住了:“我、我叫葉松錫?!?/br>司淵反客為主:“你是不是收了一只女鬼,清朝的?!?/br>葉松錫咽了口唾沫:“你、你怎么知道啊?!彼瓷先ズ芫o張的模樣,大概是在懷疑他們是什么不安好心的人。“我們想見見那女鬼,可以嗎?”說是詢問,更像是逼迫。葉松錫握著門把手,梗起脖子,道:“你們是什么人???說要見就要見?!?/br>孟琪恒也有點無語,他止住了司淵的話頭,對葉松錫道:“在下平山派二十二代弟子孟琪恒,不知閣下師出何門?”聽到“平山派”三個字,對方略微放松了一些,看來是聽過平山派的名頭的。他道:“我不是大門派出來的,只是跟著我師父學過而已?!?/br>既然不是門派出身,孟琪恒也就沒有多問:“之所以前來,是因為閣下所收厲鬼之前糾纏過我的雇主。今日本是想要收了她的,沒想到閣下搶先一步?!?/br>葉松錫道:“那你們想怎么樣?”“不怎么樣,”見葉松錫軟化,孟琪恒趁熱打鐵,“只是想要看看,有個交代罷了?!?/br>葉松錫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才遲遲疑疑,滿臉不情愿地讓開了身子:“那好吧,你們進來?!?/br>司淵也不客氣,一腳跨了進來。其他人也隨著他進來。等他們都進來了,葉松錫將大門關上,隨后從口袋中拿出一塊圓形的玉石——玉有靈性,可以用來儲靈。“杳杳冥冥,天地同生,散則成氣,聚則成形……”隨著咒語的念出,客廳空敞處,那女鬼逐漸顯現出模樣。那女鬼甫一現行,便欲逃脫。葉松錫早有防備,立時甩出縛魂索困住了她。那女鬼見逃脫不成,嘴中惡狠狠地咒罵著。一扭頭,瞧見司淵在場,幾乎是使勁全身力氣向他撲去。孟琪恒護著司淵倒退一步,退出那女鬼的攻擊范圍。女鬼見一擊不成,憤怒地瞪視著被孟琪恒護在身后的司淵。葉松錫見狀,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你們二人有舊?”“沒有,”孟琪恒無奈解釋,“我也不知為何她非要纏著我的雇主?!逼鋵嵤侵赖?。葉松錫似乎還有疑惑,但卻沒有問出來。眼瞧著碰不到司淵,那女鬼也漸漸安靜下來,看上去居然還有幾分可憐的模樣。孟琪恒瞧準時機,往她身上貼了一張靜魂符,那女鬼徹底安靜下來,同剛才那發瘋的模樣判若兩人。孟琪恒這才問道:“你是何人?”“奴家名喚玉延,是道光年間人?!?/br>又問:“何人困你?”故去這么久還不投胎,一直留在棺中,無論如何也不正常。玉延聽見他的話,扯著袖子摸了摸眼睛——雖然并沒有眼淚:“是奴家堂伯困的奴家。堂伯不知從何處學來邪法,擇族中女子作為祭品擺陣,可為族里招來財運。奴家不幸被選,自那日起便一直被困著?!敝钡剿臼祥_發半月灣,將她放了出來。偏巧司淵經過,八字奇輕的他便被女鬼看上,意欲奪舍。“奴家一時糊涂,如今已知錯。請求大人看在我未傷人命的份上,放過奴家吧!”玉延哀求道。這女鬼身上未沾人氣,確實所言非虛,還沒來得及傷人。若是她在孟琪恒手中,他便一張往生符送她去投胎了。只是現在不是。“葉兄,你怎么看?”玉延似乎是看出來自己的處置由葉松錫決定,此刻也不由得期待地看著他。葉松錫沉吟半晌,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給你一張往生符,送你投胎好了?!?/br>玉延也知曉這結局已然算是不錯了,謝過了葉松錫,又謝過了孟琪恒,便被往生符送走了。玉延之事了結,司淵一行人便向葉松錫告辭。臨走之時,孟琪恒還送給對方一疊靜魂符作為打擾對方的補償。葉松錫也沒有客氣,直接收下了。郁景丞沒有想到事情這么快了結,興奮道:“大師兄,既然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回門派了?”孟琪恒看了他一眼,道:“你回去,把任務報告寫了,今年的指標就算完成。至于師叔祖,師父讓他和我待在一起。下個月就是天師等級統一考試了,師父叫我幫著師叔祖復習?!?/br>郁景丞撇了撇嘴,顯然很不放心師叔祖一個人留下:“復習我也可以幫忙啊?!?/br>孟琪恒毫不客氣地吐槽道:“幫的是倒忙吧?”郁景丞說歸說,卻到底不敢違抗掌門的命令,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這個結果。只有符諶,還什么都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決定了去留。“可是,我沒有把書帶過來啊?!狈R不放心地說道。他也以為只是去幾天,很快就要回去平山派。因此也就帶了幾本最近看的書,至于剩下的留在道觀里了。“這個不用擔心,師叔祖你這次只是考八級資格證。我已經考過了,可以給你提供經驗?!?/br>郁景丞抱怨道:“我也考過呢。大師兄你都考了幾年了,我前年才考的,不是記得更多?”孟琪恒沒理他。司淵見縫插針:“既然符諶和孟先生暫時不打算離開,不如還住在司家?正巧墜子還在我身上,倒時候還起來也方便?!?/br>符諶本想拒絕,但司淵一提到墜子,他便猶豫了。那墜子于他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對于司淵而言,更是救命的寶貝。也因此,他讓司淵帶著。但是心中卻始終不放心,和司淵在一起的時候隔一會就要看一眼他的脖子。孟琪恒雖然早就發現師叔祖的玉墜在司淵身上,但直到現在心中還有著不解。這墜子他是知道的,用的是上好的羊脂玉雕刻成蓮花的模樣。其中靈氣旺盛,更難得的是其中五氣均衡,無所沖突。也正因如此,這玉墜可稱得上是無價之寶。這么寶貝的東西,居然被隨手借了出去?“是那個司淵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