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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野獸似的將他按在身下反復舔舐面頰,顧聲要是伸手擦,就一定會被再次舔濕,他后來□□到脫力,也沒工夫去管,唾液和淚水沾了一整張細嫩的臉,盡管江承已經控制了力氣,手印和吻痕還是一路從下頜穿過鎖骨和肩胛集中在腰腹和腿根,這些部位顧聲很敏感,蹭一蹭都會帶起一陣屈辱又羞澀的反應。顧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面無表情地從江承身上起來。他的臉龐依舊透著情|欲所致的不正常的血色,腿根蹭到江承突出的胯骨時明顯的戰栗了一下,顧聲扶著床深吸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他起身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都似乎完全變了,明明是看上去還是那么清雋瘦削被玩弄后的可憐樣子,卻平白有種說不出來的鎮定和從容,就像一場漫長的連臺本戲結束,幕布落下,主演卸下厚重的容裝。江承卻在這時重重攥了他的手腕一下!顧聲的臉頃刻就白了,仿佛是很不敢置信似的轉過頭,那五毫升足夠江承消停個一兩小時,怎么可能現在醒過來?!——江承就僅僅攥了一下,隨即放松了下來。顧聲死死地盯著那只粗糙的大手,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后,他甚至看清了那只手食指上的一圈傷疤。顧聲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江承,隨即收回視線,兩指幾不可察地在上面摩挲了一下,拿開了他的手,轉身打開衣柜。一刻鐘后,顧聲拾掇齊整,鉆進公館外候著的專車,對司機說:“去明月大戲院?!?/br>.江承頭痛欲裂,從昏迷中醒轉過來。情報處按殺豬的比例配的特制鎮定劑簡直不可忍受,江承不知道他們往里面放了什么,總之他感覺等他醒的時候,外面的天都亮了,而他感覺頭疼得如同宿醉,過了很久都沒有徹底清醒。等他徹底清醒過來、又看了眼窗縫里透出的光線,整塊頭皮都要炸起來了。“cao!顧聲這小子!……”江承翻身而起,狂躁地抓了兩把頭發,掀開被子,只聽“嘩啦”一聲響,不知什么東西被被子掀到了床底下。“他媽的,顧聲?!”江承提著褲子吆喝,顧聲的衣服他是穿不了的,眼下也沒法讓人拿,一邊喊一邊四處找衣服,“顧!……”他看見了他的襯衫,上面正覆蓋著一件大紅色的外衣,像是古代的制式,那紅色非常醒目卻讓人看著無端地難受,很不像是現在印染廠常用的那些顏料。他昨晚來時,顧聲正在唱戲,這是他當時穿的戲衣。江承忍著看到那顏色心里升騰的不快,把那衣服和自己的襯衫一塊從地上拎了起來,一件穿上,另一件隨手扔在床上。而就在這時,江承無意間撇過那衣服,陡然渾身過電似的打了個激靈!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昨天晚上一眼看到顧聲,心里就覺得奇怪了。那件大紅色的外衣端端正正地擺在床上,七鑲八,斜襟系帶,上面畫著福字,這是明制的殮衣!殮衣!一個好端端的活人,為什么要穿殮衣?!江承那被鎮定劑麻醉過的還有些遲鈍的大腦剎那空白,一時間如五雷轟頂,他二話不說,提著褲腰就往門外跑!其實這時還是在夜里,午夜時分,江承覺得亮,其實是二樓的臥室離車道近,有一個路燈燈光正好照在那里,所以主臥的窗簾也相對其他臥室更厚。他模糊中看到的亮光只是大功率的指向燈。江承走到樓下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心里長舒了口氣,因為他醒來的越快,顧聲獨自行動的時間越短,萬一有什么事,他也可以趕在事態更加惡化前搶救。他拎著褲子試圖給老趙打電話,卻發現屋子里全部電源都被切斷了,客廳里的發報機也已經損壞,三樓的書房被鎖死,驚怒不足以形容江承此刻的心情,他臉上堪稱猙獰的表情足以使人相信,如果顧聲此時出現在他眼前,他真的會生生把對方剝了皮吃下去。一輛遮擋牌照的轎車一個急剎停在院子外,江承飛奔出門,老趙遠遠朝他招手:“少將!已經收到葉豐年的行蹤,涉外辦事處二樓包房!”“該死!”江承打開車門,下意識地回頭瞥了那間暗夜中黑黢黢的公館,然后鉆進了車里,“他就沒有他哥一半的腦子!他怎么不頂著傻叉賣國賊的名號被人砍死呢?”老趙拉手剎啟動,聲調平直:“另外,十幾分鐘前,我們安插在兩位夫人身邊的眼線傳過話,說大夫人邀請她們上門小聚,我們的人趕到一看,發現家里空無一人,哦不,還剩幾個一問三不知的傭人?!?/br>“他媽的!她們是要跑路!葉豐年為著上回我給他難看的事卯著勁兒呢,撬我那幾個jiejie倒來勁?!苯幸豢趷簹?,“他奶奶的,屁都不會,賣國賣得倒是勤快!他有顧聲一半的腦子,誰給他臉色看?”江承剛罵完,忽然想到了什么,頃刻呼吸都急迫了起來:“不對,顧聲?他……對了,顧聲晚上回公館之前干嘛呢?”“這是他給一所的人留的字條?!崩馅w一邊開車,一邊把一張紙片給他遞過去,“那個外國人剛剛匆匆忙忙拿來給我看的,好像顧聲已經從情報里得知日本的大將軍中山今天晚上會面見葉豐年一行,事發突然,諜報機關的人沒有準備,他打算親自來?!?/br>江承捏著那張英文的字條,手心里瞬間爬滿了汗珠。……顧聲是什么人,他那條命除了我心心念念著,還剩什么值得惦記的呢?亡命徒,亡命徒是什么意思?他連殮衣都穿上了,明擺了就沒打算活下來。午夜,涉外辦事處的酒會。暗紅的幕布緩緩拉開,經典的歌舞伎舞臺布景,粉白面貌的男子輕歌曼舞,極為妖嬈。身段妖冶的優伶舞女穿梭席間,年輕的rou|體摩挲交錯,身材細瘦容貌姣好的男孩被召過來,倚靠在座椅兩側,中山將軍狎昵地在前者后腰拍上一掌,立即傳來輕佻歡快的笑聲。“既然已經約見了您,我們也開門見山?!比~豐年示意了一下充當翻譯的人,“我今天攜江氏姐妹來此,乃深感于我華夏之疲弱,上位者醉心權勢,沉迷享樂,竟至于耽誤國事,昏聵無能,難當大任。故寄希望于貴國不吝相助,與我輩清醒之人等協作共贏,我們愿提供如此條件,請您過目?!?/br>一份不厚的紙質文件被遞了過去,中山卻并不接:“我來這的途中,尚遭到你國人員伏擊,我想,這事有待商榷,恐怕不如葉先生想得這么容易?!?/br>他這話實屬無中生有,若是路上真遇到伏擊,他大概根本不會還坐在這里跟幾人交談。葉豐年忙給幾個女人遞了個眼色。“將軍,實不相瞞,若是我們不是對本國失望透頂,恐怕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边^去的江大小姐即津州警署方夫人搖頭道,“如果人民不與您們建立良好關系,我看不到這樣下去的未來……”她情真意切地說了番話,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