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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封信抽了出去。“住手,出去,我要睡了?!鳖櫬暲淅涞爻雎暤?。江承手中一空,倏然回過了神,目光對上顧聲,定定地注視了他一會兒,就在顧聲不耐煩準備轉身時,突然伸手扳過他,扣住他的后腦勺將他拉下來,用力親了上去!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看到這里的小可愛TVT,感謝你們一直以來不嫌棄的追讀TVT,(不知為啥,就是想感謝一下TVT)第55章似是故人來55.午夜時分,江承在顧聲的臥室里睡下了,迷迷糊糊中還喃喃著些低不可聞的句子。顧聲閉著眼由他抱在身前,隔了相當久的一段時間,才從他懷里緩緩側轉身,確定他睡得很熟,輕輕推開他坐起來。隨后他下了床,一只光潔細白的腳踩在臥室冰涼的紅木地板上,隨手從床尾拿了件衣服披上,走了兩步撿起甩脫在地上的長褲。他摸索著把褲腰帶上的鑰匙拿了下來,轉身走出了房門。江承直到第二天七點才醒過來,昨晚他實在太滿足了,以至于早上伸手摟空,躺在床上半天才想起來怎么回事。顧聲已經走了,他跟個剛被嫖完的媳婦似的看天花板,懷疑自己做了春夢。“他奶奶的……”江承不由自主地罵,翻身起來找衣服,“真拿老子當抹布嗎……”他的手碰到了被隨手摜在地上的襯衫褲子,掀起來一看,下面是他前兩年字字誅心寫的信,又看到顧聲拿來裝信的破紙盒子,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揪過旁邊那個人睡過的被子,把臉埋在里頭狠狠蹭了蹭。顧聲用江承的鑰匙進了他的辦公室,找到了最新接到的密電。這些資料處里的每一個高級軍官都會收到抄送,但江承獨獨沒有讓他們給顧聲。江承是真的一心不想讓他摻和進來,顧聲咬著手電翻閱手里的資料,刷刷記了整一后半夜的筆記,略略嘆了口氣。半個月后,顧聲如愿替代葉豐年進入一所,江承百般無奈,只得順勢而為,自此借部里其他人之手將葉氏子弟全都排擠到了地方。他和顧聲的關系也再沒有再進一步,他也確實見不太到顧聲,他常在前線奔波,而顧聲恨不得一天有二十五個小時呆在辦公室,江承在前線司令部的夜里想起那一夜纏綿,都覺得如同幻覺。顧聲雖然進入一所,但還是在陸軍公館住著,每天由兩個司機交接班接送,這一天他照例出門,來接他的卻晚到了一步。司機連連道歉,說是連夜趕赴津州機場接了一位要人,因為身份特殊,沒有給他們透露風聲。這種任務常有,他們會被叫過去就表示受到極大信任,顧聲點頭表示知道,也沒多說。然而他剛剛踏進二處的辦公樓,迎頭一個人就撲了上來,把他抱了個滿懷:“親愛的!”顧聲被他撲了一踉蹌,渾身過電似的一激靈:“路加?!”“是我!好久不見!看到我是不是特別親切!”青年cao一口倫敦流氓腔,滿心激動地搓他的斜方肌,“我的天啊,顧,你在這里遭受了什么慘無人道的虐待,你看你瘦的!你以前這里還有點肌rou的!”“……你不也一樣?!鳖櫬暬乇Я怂幌?,還有點沒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你怎么到這來了?掛科太多,終于在劍橋混不下去了?”“我靠……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我是找你來的還不行嗎!”路加扳著他的肩,占著歐洲人五官深邃的便宜,相當劍眉星目,“我發現離開了你,顧,我對你簡直朝思暮想,喪失了上課的動力,也不想去圖書館虛度青春,我他媽的連小姑娘都不想泡了!??!我只好來中國找你了?!?/br>“那我真是罪莫大焉,請你趕快回去補考?!鳖櫬曓怂话?,笑道,“別扯淡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哇,我說的就是真的啊。你質疑我對你的真心!”“得了吧,你想被蘇格蘭場抓去挨上幾針嗎?”“來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路加激昂大義,信口胡扯,“何況我現在在中國,中國!他們管得著嗎?”“我現在相信你不是因為掛科來的了,”顧聲無奈聳肩,“你是畏罪潛逃?!?/br>其實他倆在樓下插科打諢胡說八道的時候,江承就在旁邊看著。他當年在國外混了兩年學的點口語都還給當地人了,兩人語速又快,這會兒除了語氣詞基本沒聽懂幾個字,只見兩人舉止親昵,神采非同尋常,不由地出聲咳了兩聲,提醒他們還有外人在場。——不對,內人。還是不對。江承兀自糾結了一下,看到顧聲的視線轉過來,表面上神色如常地走過去,將手伸向路加,翻譯趕緊跟了上來:“先生你好。這位是第一軍區的少將江承?!?/br>路加順著顧聲的目光一看,連忙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撤下來,與江承握了一下,打了個招呼。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個男人自打看見他起,眼神里就透著難以捉摸的敵意,那種介懷十分明晰,放在一個手握重兵的男人身上氣勢逼人,路加茫然地被對方狠狠握了幾下手,這種奇異的感覺更加明顯了起來。接下來二處的人互相認識了一下,王副請路加上樓為他介紹科室,路加對顧聲相當留戀:“嘿,顧,你不上來嗎?”“我拿一下資料,馬上過去?!鳖櫬晳怂宦?,路加滿意地點點頭,消失在樓梯后邊。顧聲與江承擦肩而過,江承一把拉住了他。顧聲沒動,江承只在拉他的時候用了點力氣,后面立刻就放松了——他下手一重,五年前在那個噩夢般的大使館的經歷就會霎那浮現到他的腦海里,充斥著絕望和情|欲氣息的封閉房間,少年消瘦單薄布滿青紫的脊背,無聲而鋪天蓋地的悲哀混合著槍響彌漫開來。顧聲因為劇烈的疼痛無意識縮緊自己,就好像這樣就可以減弱一些痛楚一樣。江承咬咬牙,附在他耳邊輕聲道:“等我回來再找你算賬?!?/br>顧聲臉色一沉,一把甩開他走進了資料室。路加在這方面上手確實很快,顧聲跟他半開玩笑說有他坐鎮,自己就淪為語言學家之類的工具人物了,俯身在他后面看他列式子。其實顧聲跟路加關系確實挺好,在劍橋時就好,一是路加天資卓越,有些想不通的問題問問他會很有啟發,二是路加熱情。洋溢著一股傻大憨似的不怕冷臉的帝國主義的熱情!……忽視國籍和意識形態之類限制的話,這樣的人和任何人都能相處得還不錯,何況顧聲性格也沒有江承抹黑得那么差。路加開始很是水土不服,次次拉著顧聲陪他去西餐廳,去了又嫌棄人家做的不正宗,顧聲隔著悠悠燭光,對面的路加一邊抱怨一邊狼吞虎咽,耳朵里灌滿現場的西洋樂,很是感覺津州和自己印象里的不太相同。人墮落總是很容易的,顧聲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