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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離開了三十年,逍遙派已經在天山童姥的整改下面目全非。當初的三個人,無崖子在山底下慫了三十年,李秋水也跑去了西夏,只有天山童姥自己還守在這里,等待著無崖子回來。她知道無崖子是不可能回來的,倒是李秋水偶爾會跟她打一架。兩個苦情妹子誰也等不到那個男人,就這么建立起了看起來很假,但是永不凋零的塑料花姐妹情。靈鷲宮里,沒有人管高景行的行蹤,他在這邊住的很舒服,任務做起來也很舒服。顧客的名字叫做儼晴,是個規規矩矩的女孩子。她平常就跟著其他弟子一起修行吐納,打掃衛生,并不顯眼。高景行完全可以暗中關注她,直到她在這個世界的度假結束。天山童姥還童的時間是九十天,一日恢復一年的功力,第九十天完全恢復。高景行來的時候,她應該處在十五六歲的時候,半個多月過去,她的功力恢復了三成,對于高景行也沒有那么忌憚,終于把他叫了過去。高景行雖然說是她的師侄,內心卻沒有多尊敬她,在天山童姥面前的態度不卑不亢,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天山童姥盤腿坐在主座上,有婢女進來給香爐中添了些熏香。“坐?!彼?。高景行來到了她的左手邊,坐好。即使她現在已經到了快三十歲的時候,天山童姥的身體看起來依然不算很大,可能她成年后的模樣也是那種嬌俏的,她講話時卻赫赫威嚴,氣勢強大。比起高景行突然出現在縹緲峰時,她的態度已經沒有那么緊張警惕。巫行云的語速很慢,配合著她成年女性的身體,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違和感。在她目光的注視下,高景行也嚴肅起來。又到了編故事的時候。“師侄在外漂泊三十余年,如今怎么想要回來了?”高景行道:“落葉歸根,這里畢竟是星河的師門,縱然師父不認,也該當回來看看。還要多謝師伯寬容,沒有將星河拒之門外?!?/br>“你倒是會說話?!蔽仔性频?。高景行長得好看,沾了這張臉的光,巫行云對他的耐心還不錯。如果是原本皺皺巴巴的老頭蘇星河……好吧,蘇星河也不一定會回來找不痛快。巫行云又道:“你這些年功力倒是好了不少。我還以為,照你先前不務正業的修煉法子,到了這個年紀,當是比不上你師父。說來也是奇怪,師父將兩門武功分別傳與我同師兄,師兄修煉大成之時,也已是年紀不小,你醉心雜學,竟能在二十幾歲的時候練好?……不對,若是師伯記得沒錯,星河師侄離開師門時,怕是比如今還要大些?”高景行微笑,“世上之事說來玄之又玄。丁春秋背叛師門,弟子不是他的對手,后來的幾年卻是裝聾作啞,潛心修行,誰又能想到會有如今的成就?”“倒也說得過去?!蔽仔性泣c了點頭,“聽說丁春秋是死在你的手上?”“師伯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須再問?!?/br>“哼。丁春秋已死,師兄他還在怕什么?他可是去找李秋水那個賤丨人了?”高景行道:“不知?!?/br>天山童姥沒有再問。她其實心里很有數的,無論是她還是李秋水,無崖子哪一個都不喜歡。她們兩個誰也沒有得成所愿,心態也就平衡了。如果其中一方忽然得到了,另一個人就會恨得牙癢癢,無論是暗地里還是明面上。只要無崖子不和她們兩個人的任意一個在一起,隨便誰都無所謂。這本來是三個人的較量,最后誘發這一切的人,卻置身事外了。巫行云和李秋水之間gaygay的……“既然你已經被師兄逐出師門,師兄也不在宮中,如今的靈鷲宮你也見過了,這里全都是女人,再留下了恐怕多有不便?!碧焐酵训?。“師伯是要趕我走?”“忘了說,既然不屬于逍遙派,再叫師伯是不是不合適?”“……”說好的沉迷男色呢?一想到好姬友就立馬換了立場,果然是彎了吧?果然安逸都是暫時的,生活依然充滿了苦澀。他該怎么辦才能確保顧客不會受到傷害呢?天山這邊的劇情不多,天山童姥又是一個面惡心善的人,資料中寫著,她手底下的婢女都很開朗活潑,一點都不怕她,緊要關頭還忠心耿耿,想來她并不會苛待手下。而靈鷲宮的緊要關頭,就是巫行云和李秋水的內斗了,一直到最后虛竹揭露了李小妹的畫像。那么問題來了,現在虛竹并不屬于逍遙派,也就不會來靈鷲宮。“怎么,不愿意?”天山童姥問道,“難道這縹緲峰上,還有你舍不得的東西?”高景行接著沉默,在天山童姥快要懷疑他真的有什么圖謀的時候才開口,“沒有?!?/br>“倒是個戀舊的人?!蔽仔性坪咝Φ?,臉上卻沒有多少贊賞,“與其將功夫費在這里,還不如去找找你那八個沒用的徒弟,他們可是想你想的很吶?!?/br>高景行沒再自討沒趣,他從榻上站了起來,朝著面前的女童行了一禮,“晚輩告辭?!甭肆顺鋈?。天山童姥掌管九天九部婢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島數千人眾,雖說不怎么在江湖上出沒,名氣卻是很大的。高景行不清楚她除了天山這塊之外,在江湖中還有什么勢力,資料中對于這個人的描寫并不多,很多內容都是在蘇星河的記憶包中獲取的。不可否認的是,她并非對外界一無所知。所以高景行要cao心的東西其實并不多,他只要防著千萬別因為自己的進入,出現什么意外就好。高景行來縹緲峰并沒有帶多少東西,除了放在主腦背包里的生活必需品之外,就只有一把暗黃色的油紙傘了。在房間里轉了一圈,他留下的生活痕跡并不多,根本沒有要收拾的。外面已經不像來的時候那樣煙雨霏霏,高景行手里拿著傘有點奇怪,但他還是沒有放下。走出房門,迎面遇到了這幾日照顧他的姑娘。“先生要做什么去?午膳已經準備好了,很快便能上來,先生要是亂跑,一會兒可該涼了?!?/br>“我與童姥說好,不便再久留,這就打算離開了?!备呔靶械?。“這么急?”“嗯?!?/br>那姑娘看他也沒有什么行李,只有手中一把不起眼的傘,心想著這把傘一定是他的重要之物,否則他怎么會隨身帶著?高景行還等著她繼續挽留,好順水推舟答應下來吃頓飯。這里的飯菜口味清淡,還算合他胃口。最重要的是,逍遙派地處偏僻,出去之后要走好久才有人煙,那時候估計都錯過飯點了。然而這姑娘和他一點默契都沒有,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