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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己。想以后魏府以后要是欲壑難填要拿捏我們,還能恫嚇他一番?!蓖蹂鹕斫o兒子擦額頭上的熱汗,“沒想到連累了你爹卷入舞弊案,是我對不住他?!?/br>貔貅自己接過帕子:“知道了,咱們以后該當如何?”“我見你安妥,便好。我們府還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我繼續留在府中等候你爹的消息,你出去找你外祖。我已叮囑他收拾行裝,你們碰頭后即刻搬往滇南?!?/br>貔貅不贊同地看著她,見她還有話要說,一時沒有打斷。“陛下把你爹召進宮,將他關押起來,無非是兩種可能。一是小打小鬧,敲山震虎,威嚇我們的同時讓魏氏一黨更加孤立無援,少一助力?!蓖蹂鷮ι硝鞯哪抗?,深吸一口氣道,“如若不然,便是容不下我們滇王府,要動真格的?!?/br>王妃說罷,實干派的作風一覽無余,起身給兒子準備行囊:“要是陛下對我們下手,我們在建昭置辦的家產全數保不住不說,命能不能留住也是個問題……罷了,小孩子家家的別管這些。魯家曾有家訓,所掙家業得有一半留存,待當初與家祖一起開業的人來取,那人一直沒來,后世便將這批財寶封藏起來以備子孫不時之需。你去找你外祖,他老人家知曉那一半家業藏在何處?!?/br>王妃掏出一枚巴掌大的鑰匙塞給貔貅:“魯家前幾代積攢的一半家業都原封不動藏在滇南,無外人知曉。你去取了,下半生榮華富貴……”“你去滇南,”貔貅心中早走打算這會子看她越說越堅決,只得打斷她,“建昭危險,還是我來留守。你一個婦道人家,還是趁著王府還沒被限制出入,避禍去吧?!?/br>婦人一雙楚楚動人的杏仁眼此前還是波光粼粼的,此時微瞇,古井無波地看過來,眼中滿是不認同的光彩。貔貅莫名覺得頭皮發麻,但還是依照原計劃說下去:“我是家中男丁,也不是三歲半的小毛孩,理應留在府中接應父……親。何況皇帝要是真針對滇王府,定然不會放過我這個小王爺,我又能逃到哪里去?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br>辛氏歪著頭看過來,突然幽幽開口:“你逃得掉的,你還能帶著班班逃掉?!?/br>一瞬間,貔貅好似被定格了,整個人都呈現出呆呆傻傻的風采。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到的女人,倍感狼狽,又在狼狽中,生出點不合時宜的羞赧來。好似兵戈遍地的戰場上,風雨欲來之前,一朵小花吐露他嬌嫩的花苞。迎風招展,為著它過往接受過的雨露恩澤而含苞待放。第70章自招王妃單手摸一把貔貅混亂的小腦殼,用一根紅線穿起方才被推辭著不肯接受的鑰匙,趁著貔貅發愣將鑰匙套進對方的頸間。她迎著貔貅詫異的目光將他衣領撥開,把鑰匙投了進去,柔軟的手掌撫在他胸口不讓他把鑰匙拿出來:“你不在此間之中,定然能逃得掉的?!?/br>她苦笑著,笑意中帶著一絲欣慰:“只是以后要靠你多照顧班班了,他只是個被寵慣了的小哭包,你看著就比他聰明,也比他能扛事兒,所以我今天才能要跟你分析局勢,讓你死心帶他一起走……是班班的話我直接逼他走就是了,無需多話?!?/br>貔貅耳邊是小王爺哭唧唧不肯走的聲音,呼吸都亂了,心下大震:“說什么呢……”“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班班,”辛氏催著他動身逃命,大約是心下打定主意這是最后一面,說話便絲毫不拐彎抹角,“你小時候死活都不肯吃我的奶,我一抱你,你就要把頭挪開,很不情愿的模樣。你這樣和班班相差甚大,他又嬌又嗲,我不抱他,他還要哭出鼻涕泡來?!?/br>辛氏語氣中頗有自豪之意:“那時候我就能把你和小黏貓分開?!?/br>貔貅不合時宜地更加羞赧了,這不像是在生死別離,更像是普通的母子小聚,在話家常談論十幾年前的糗事。溫情脈脈,叫人流連。“你中間消失了十年時光,我還在想,是不是班班太強勢把你擠走了。好在你還是來了,而且看樣子也是長大了?!?/br>“你從小到大都從不主動親近我,總是沉默寡言,也不跟我要這要那。班班和你完全不一樣,他一看到我就撒嬌,嗲起來恨不得盤到我懷里讓我揣著走。如此明顯的區別,我一個當娘的怎么會看不出來?!?/br>辛氏牽著他往外走:“你現在是好多了,我拉著你,摸你頭,你也不會拒絕?!?/br>貔貅暈暈乎乎被她牽著:“你不怕我害你兒子?”“你要是欺負他,以他那個嬌氣鬼的性子,怎么會不來跟我告狀。而且……你不也是我兒子?”那是因為他一開始不敢,后來又被我哄住了!而且誰是你兒子??!我都三百多歲了你才不到四十歲。女人,你真是異想天開!貔貅任她拉到門口,心里頭又酸又澀地:“那你之前,都是……”“我怎么對班班的,我就怎么對你。就是你一直不肯跟我多說話,我才一直不來打攪你?!毙潦侠蠎研牢?,“如今你回來找我,還讓我避走,我才知道你心里也是把我當娘,顧憐我的安危。今天不跟你多說說話,以后就沒機會了?!?/br>為人母者極力克制自己想和鮮少親近自己的兒子說話的愿望,催促他往前走:“馬車就在偏門備著,你上了馬車直接走,不要管我,照顧班班,他還小……”說話間,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出現在面前。辛氏眼淚汪汪牽起貔貅的手拉他上馬車:“孩子,此去多高山大漠,路上多加小心,聽外祖的話不要以身涉險?!?/br>她“孩子孩子”一通叫,眼眶都紅了:“你有自己的名字嗎?”貔貅到了馬車跟前,又看清了“這家老小都在受皇帝猜忌”這個殘酷的現實。他那朵于絕境中看出的花苞直面現實,迅速枯萎了。強制自己關閉了溫情模式的貔貅才不浪費時間跟她依依惜別,自己一腳踏上馬車,出其不意拉住辛氏,一把將她提上馬車塞進車廂:“上來吧你!”他快快活活搶走車夫的韁繩,一個躍遷翻上馬背,瀟灑一揚韁繩:“老實待著,我送你去你娘家。說了你走就是你走,跟我嘰嘰歪歪些亂七八糟的沒用?!?/br>他一撇嘴,心臟酸脹得可以絞出梅汁來——原來我在這個女人心中,也是有一個單獨的位置的啊。我也不全然是在鳩占鵲巢,偷竊并享用本該屬于別人的疼愛與維護。下一刻,他又一個拐彎踏出王府小門,心硬如鐵狀恐嚇企圖從馬車上下來的王妃:“老實點呆著,你是想在大街上鬧大了,好讓皇帝以為我們滇王府畏罪潛逃嗎?”。話音剛落,貔貅就見識到了什么叫“好的不靈壞的靈”。他前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