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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床上其實還是可以接受的。那是一個看上去意氣風發的年輕人,比較可喜的是他并沒有穿著爛大街的白衣,但是可悲的是他一開口就讓江辰一個哆嗦。因為他全身上下都在訴說著一個詞,那就是深情款款。只見他深情款款的執起江辰的雙手,語調飽含柔情,英俊年輕的面龐上滿是心疼:“煙兒……你終于醒了?!?/br>江辰:“……”他默默的把手抽出來,捂住了自己剛剛突然之間劇烈翻涌的胃部。任何一個人在半個月前見到這張臉威嚴霸氣的樣子之后肯定不會想象的出來同一張臉做出如此rou麻的表情。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這個rou麻而又深情款款的不得了的家伙和當今天子長著同樣的一張臉。“煙兒……你怎么了煙兒?是哪里不舒服嗎?快點兒告訴我!”那個公子哥頓時更加激動,一臉憐惜的伸手捧住江辰的臉,就像是捧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石一般的小心翼翼。“不,我沒事。麻煩你把頭轉過去一點兒好嗎?”江辰艱難的說道,而他似乎感覺自己的胃部仿佛已經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了。“傻瓜,有什么事情不要瞞著我好嗎我永遠會站在你這邊的?!睂Ψ讲]有選擇轉過頭去,而是動作輕柔的幫江辰把散落在臉頰旁邊的碎發別到耳后去。明亮的眼眸當中滿是鼓勵。可是他的鼓勵在江辰看來卻完全是一種摧殘,一邊對比著他臉上的表情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個威嚴霸氣能夠用氣勢讓他腿軟的朱見深。這種兩極化的感覺真的是非常不好,就好像是突然有一天西門吹雪看見每個人都會熱情的笑著朝人家打招呼一樣。默默的做了一會兒心理準備之后,江辰終于露出了一個笑臉:“我在床上躺了有多久了?這里是哪里?”可惜江辰的微笑在平南王世子朱乃文的眼里完全就是一個被別的男人強迫了之后蒼白虛弱還要故作堅強的強顏歡笑。“對不起,阿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蓖该鞯臏I水突然之間就從平南王世子的眼眶中涌了出來,他再一次緊緊的抓住江辰的雙手,就像是死死的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也不會讓你被那個禽獸給……給……”說到這里他似乎是再也無法說出剩下的話語一樣,卻又不愿意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看到他哭泣的樣子。于是轉過了頭去,但是肩膀卻一聳一聳的,哽咽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不斷傳來。江辰:“……”兄弟請不要給自己擅自加戲好嗎?但是為了不讓自己說出的話再次成為這位仁兄擅自給自己加戲的理由,閑的無聊的江家二少只能把目光放在被子上的花紋上面,試圖搞清楚繡娘在繡上面的鳳凰的時候用了多少針。朱乃文哭了好一會兒,才再次轉過身來。他的眼眶通紅,但是在看向床上一臉蒼白柔弱的人的時候眼里的柔情簡直能夠讓人心碎:“阿煙,你放心,既然我回來了,就不會讓你繼續呆在那種地方了?!?/br>接著他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你放心,阿煙,我不會因為這個就嫌棄你的。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后我們就成婚,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照顧你一輩子的?!?/br>江辰:“……”幸好在這位兄弟即將越演越離譜的時候又一個人拯救了他。那一瞬間,看著推門而入的花滿樓江辰簡直想撲上去抱著他親上一口!“我想你睡了那么久應該餓了,所以就拿了些吃的來?!被M樓的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手上端著的那個托盤里面的清粥小菜是那么的惹人憐愛,就連身上穿著的那一身白衣都仿佛自帶光環,看上去和藹可親極了。“太好了,我正好餓了?!苯阶鹕韥?,正想掀開被子下床,就被阻止了。“阿煙,你現在身體還不是很好。郎中說了最好還是靜養比較好?!逼侥贤跏雷诱f著就直接起身從花滿樓的托盤里端過了那碗熬的清香四溢的小米粥,在江辰不好的預感當中再次坐到了他的床邊。用青花瓷的勺子攪了攪同樣盛放在青花瓷碗中那顏色金黃的小米粥,然后盛了一勺出來輕柔的吹去上面浮著的熱氣,就朝著江辰的嘴邊來了。終于,江家二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卻被當成言情劇中那種柔弱的女豬腳一樣需要細心呵護的待遇。他爆發了:“你是誰???你到底想干嘛?”即將送到嘴邊的勺子僵在了半空之中,接著就開始了細微的顫抖。然后那只青花瓷碗就很有戲劇性的掉到了地上,成了一地的碎瓷片。朱乃文的嘴唇劇烈的顫抖著,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江辰,就仿佛剛剛發現他是個外星人一樣:“你說什么?阿煙?你不記得我了嗎?”他的眼里飽含著痛苦、震驚還有不敢置信等等等等復雜的難以分辨的眼神,最后都匯聚成了巨大的悲痛過后的強顏歡笑:“沒關系,你不記得那些不高興的事情也挺好的。你只要記住我們曾經在月亮面前許下相伴一生的誓言就足夠了?!?/br>誰特么記得跟你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啊掀桌(╯‵□′)╯︵┻━┻江家二少簡直要為這位不論他說什么都會自發自動的腦補加戲的人跪了。原來戲精的最高境界并不是裝作楚楚可憐需要男人呵護的小白花,而是這種不論外界的條件多么的艱苦,多么的不合情理,都能自動腦補出來一出狗血的劇情并且堅持表演下去的精神。他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我想跟花公子單獨說說話,你可以出去一下嗎?”幸好這一次朱乃文終于聽懂了他的意思,并且沒有再擅自給自己加戲。他只是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現在不愿意看見我,沒關系,我會一直等著你的?!?/br>臨走的時候還給了嘴邊的微笑都有些僵硬的花滿樓一個復雜的不知道在表達著些什么意思的眼神。“華姑娘的周圍似乎總有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發生呢?!被M樓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把扇子打開扇了扇,風度翩翩的走到剛剛被朱乃文牢牢占據的床頭的椅子上坐下:“或者說,我應該稱呼你為華公子比較好?”這下子江辰真的是好奇了:“你是怎么發現我是個男人的?”“花滿樓雖然眼盲,但是心卻不盲。如果我說男人走路時腳步的輕重,還有呼吸的頻率都和女人完全不同你會相信我嗎?”他臉上的微笑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一點好奇,但是卻并不是那種讓人討厭的探究意味:“如果說江湖上知道天下第一美人是個男人的話不知道所有人又會有何種感想呢?”江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反正面前的人又看不到:“你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