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曾老爺子搖著團扇。

竇葉暗自挑了個大拇哥，曾老就是高，敢當著人面叫范二，他只敢在心里喊。

“去去去上場去，竇葉啊，你要是贏不了，我擼了你的隊長，讓你逞能！”

竇葉聽了腳下拌蒜，他逞能？的確他是在逞能，他也能she,但從沒在實戰中直接SHE門，也許是習慣了吧，習慣將自己隱藏在張揚的身后，甘愿做綠葉。

隊員們此時的心情已經跌入了低谷，曾教練不開口就想是個吉祥物，笑瞇瞇的好脾氣，很溫和的老人，一開口……

竇葉瞧了瞧四周，大聲說：“低著頭干嘛呢？還有四十五分鐘，知道球賽在什么時候結束嗎？一是裁判吹響中場哨，二是自己認輸。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就做個了斷，想要走的，留不住，我們也不留，想留下的好好踢，盡力了就問心無愧?！?/br>
王淀不情愿地說：“我是編外人員，我說我站那里啊，十二個人怎么踢?！?/br>
竇葉：“你就頂替一個前鋒吧，有誰不想踢的，自己舉手，論技術，我們這邊要強一些，但論對足球的熱愛，咱們不如他們?！?/br>
這時候還真有兩個自動退出的，竇葉氣得牙癢癢，但人心不在這里，他留著對方也沒用。

十打十一，雖然裁判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不違反規定，開場哨聲一響，竇葉立即前沖：“跑起來，別跟娘們似的，跑起來，別給我擺造型，你們有我帥嗎？老子靠一張臉就進了青少隊！”

歐飛：……

王淀：……

柳明全搖搖頭沖著跟在身邊的裁判說：“不好意思，我們隊長一上場就抽風?！?/br>
裁判：“尼瑪??！靠臉能進青少隊，老子還能入選國際金哨呢，場上不準和裁判說話?。?！”

下半場的形式一度很壓抑，S大十人對抗十一人，防守漏洞過大，被N大撕開了放線，領先一球，S大的隊員們頓時都愣了。

竇葉抱起球飛快地跑到中場圈里：“前壓前壓，快點！”

王淀第一個反應過來，沖到最前面。

竇葉：“王淀，你太靠前了，小心越位！邊裁要舉旗了！”

王淀下意思地看了看邊裁，誰知竇葉并沒有起高球，盤帶過人，連晃三人，王淀一邊跟著跑，不住回頭看球的位置，心說，尼瑪這是又要拿我當樁子的節奏吧。

竇葉：“前鋒不要亂，左右兩翼注意保護，快點跑起來，跑位跑位！”

裁判跑到一邊看著，心里也覺得竇葉話太多，今年的S大，真懸，在賽場上指揮很正常，但這么喊著，對竇葉是一種消耗。

幾個前鋒一通亂跑，竟然還真的拉開了一個空檔，竇葉觀察后，起腳高球，哪位前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站在有利的位置，連忙高高跳起要去停球。

王淀站的位置看的清楚，心下松了口氣，好吧，這次是那位當樁子了。

竇葉起腳之后并沒有放慢速度，直沖右邊禁區。

身邊的防守隊員因他無球放松了警惕，只是跟在他身后跑，并沒有阻攔，只見皮球狠狠地砸在前鋒頭上，前鋒被砸的兩眼發花，下落時差點沒崴了腳。

皮球高高彈起，朝著景區外飛出。

哪里是個空檔，周圍并沒有人。防守一方的人正打算追過去，誰知道竇葉已經殺到附近，沒等球停下來，一記挑射，球越過幾人頭頂，輕飄飄地進了球網。

曾老頭立即站起身，大聲喝彩：“好好！”

范慕給人搖著扇子也喊著好。

曾老頭問：“范二啊，你看出哪里好了沒？”

范慕咳嗽了一聲：“您說?！?/br>
曾老頭：“我就看個熱鬧！好容易進了一個，你給我分析分析？”

范慕在心里嘆息，卻不敢罵出聲，只能說：“竇葉應該是看出守門員站位靠前，注意力不集中，對方防守隊員也放松了對他的看管，至于那個反彈球，我覺得竇葉不是故意的，也許是前鋒并沒有頂到這個球……”

曾老頭撇撇嘴：“不是故意？這小子壞的透頂！哎……”

☆、第十九章

范慕沒有出聲，只是曾老爺子看著竇葉的眼神不對，渾濁的眼睛中閃著點點光芒。

“多少年了……那小子就是這么壞?！?/br>
范慕心下一驚，仔細看著曾老爺子的臉。

他爺爺在世的時候和曾老爺子有那么點交情，他叔爺爺喜歡看古董，光看不買那類型的，兩小老頭長期為了一件不想買的東西爭得你死我活。

而且曾老爺子貪吃，住在B市的時候，總去他們家蹭飯。沒錯，是去他們家，不是去他們家的飯館，每次來都空著手，吃飽了就給他叔爺爺上課，爭論一番，嘲笑他大爸爸的眼力，批評下他小爸爸的摳門，說完了拍拍屁股抹抹嘴走人。

但他從未見過曾老爺子露出這樣的表情，即便以前在飯桌上提起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也只是說‘小兔崽子，不孝子！’

曾老爺子看著竇葉，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可竇葉家里只有mama，沒有父親……沒有父親……

曾老爺子吧唧吧唧嘴，說：“范二啊，你手藝怎么樣？你哥在嗎？”

范慕：“曾爺爺，我不叫范二……”

曾老爺子：“范家小二不叫范二叫什么？你手藝有長進了嗎？你沒遺傳到你們老范家的手藝嗎？踢什么球，好好練練手藝，今天我去你們家吃飯?！?/br>
范慕：……得，小老頭又嘴饞了。

他們在那里聊著天討論晚餐的菜色呢，場上已經風云突變。

核心隊員的作用在于能夠帶動全隊的氣氛，鼓舞士氣。竇葉的進球無疑確定了他的地位，整隊圍繞著竇葉展開了攻勢。

他們還沒輸，竇葉還在努力，一個身有殘疾的家伙還在拼，他們這些沒病的真是吃干飯的嗎？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S大缺少一人的劣勢越來越明顯，好在前鋒已經積極補防，即便球門前有險情，也再無進球，兩對握手言和戰成平局。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率先破門的N大輸了，在上半場明明擁有更多機會的時候他們沒能得分，下半場人數占優，既然沒有防住對方，也沒能再進球，他們算輸的徹底。

兩邊隊員寒暄一番說說客套話，竇葉抬腳想走，對方的人圍了過來，等歐飛擠進去將竇葉拖出來時，竇葉上衣被扒了，對方兩位中場想要他的球衣，又不好意思開口，其他隊員主動動手了，從這一點上看，N大真的很團結。

范慕鐵青著臉看著光著上身的竇葉，惡狠狠地瞪了N大的人一眼，板著小臉沒聲好氣地說：“您有高血壓，豬蹄不行?！?/br>
“紅燒rou?！?/br>
“不行！吃素，吃素！”

曾老爺子瞪眼：“我要吃rou！你爸沒教過你要尊老愛幼？聽我的，紅燒rou，干煸豬蹄，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