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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要如何才能和沈年離開這個該死的游戲。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不過是拔掉劉衍靜身上的利刃——這些利刃陷進了桌子里,他還拔的費力無比。他把劉衍靜從箱子里抱了出來,放在了一間空房子里,把被子蓋在了她身上。做完這一切,他心里的怒火才燒無可燒得暗淡下來。他得帶沈年出去。可他現在不止不知道沈年在這個游戲里到底為什么搞成這樣,甚至連要如何活過這個游戲都沒有頭緒。早上他和沈年說了他前幾天那個他扛著人在走廊上的奇異夢境,沈年抱著他,一下下的搓著他的后背安慰他,卻什么都沒有說。他有一種感覺,這個游戲里,沈年身上的限制比他們每個人都多,而這個原因很可能與沈年以前和他提的那個“不能說的規則”有關。沈年知道的東西詭異的多,每一個游戲里都是,甚至包括在這個游戲里,他都通過在手心寫字的方式告訴了他一條奇怪的“規則”,但他在這個游戲里,僅僅在他手上寫下了這一條規則,其他關鍵的分析一句話他都沒有多說,哪怕他都把疑問拋到了他的面前,他都依舊沉默不語。他不覺得這是沈年愿意的,唯一的可能是有人,或者說有什么規則限制了沈年“說話”,甚至他現在整天都處于沉睡狀態也可能與此有關。沈年的狀態太被動了,必須得由他想辦法帶他離開游戲。謝迪離開了劉衍靜所在的屋子,背著沈年下樓——又是晚飯時間。他心不在焉地塞著面包,強迫自己去重新思考來這里后的一切。對了,那個小孩。謝迪忙問尹川和閆恒,之前有沒有見過那個拽他衣服的小孩。他這一問才發現,尹川和閆恒當時根本什么都沒看到,只看到他突然轉過了身愣在了那里。有秦漫的前車之鑒,謝迪得到這個回答也沒有太慌,他還問了下尹川這兩天晚上有沒有聽到過有小孩在樓上跑動。尹川神色微妙地搖了搖頭。謝迪道了謝,也沒多解釋,如果這個孩子是只有他能看到,甚至聽到也不奇怪,想想秦漫看到的那個,它似乎從一開始就出現了,還讓秦漫覺得它也是一個人而毫無違和感,這么一想他的癥狀輕多了。而且今天小孩兒攔他的舉動似乎并不像是想害他……謝迪上二樓的時候掃了一眼,閆恒正站在走廊盡頭,推開了他自己的房門。謝迪的腳步一頓。閣樓里雖然擺放的東西動,空間又狹小,但是布局其實和樓下的布局是完全相同的。而他們每個人的屋子都是錯開的——他們和尹川的房間在三樓最右側,其他人的房間在二樓靠左側。他昨天恰好沒來得及看的就是他自己和尹川房間所對應的兩個位置。他得再上閣樓一趟。他猶豫再三,還是把沈年留在了房間里,相比跟他一起去那個有鬼的閣樓里打轉,沈年睡在房間里反而能安全點。時間太晚,謝迪不敢在閣樓里多待,好在他很快就自己房間對應的那個小房間里找到了他要東西。那是一張卡片,被一個木偶拿在手中,夾在一眾玩具間分外顯眼。卡片做的很精致,四周是一圈金色雕花,黑色背景上寫了兩行白字。撿了我的球,就做我下一個球吧(*/ω\*)“……”最后的顏表情是什么鬼。無語之外,謝迪一下就確定了這是他要找的東西——這和沈年跟他說的那兩句話幾乎完全重合。如果他沒猜錯,這就是他的死亡條件,所以沈年才會那么費勁地一定要告訴他。謝迪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個皮球正孤零零地躺在他的門口。謝迪只掃了那個球一眼,便全當沒看見那個球,直接越了過去。在手將要觸到門把的一瞬間,謝迪頓住了。屋里有說話的聲音,聲音的源頭赫然是本應在昏睡的沈年。他聲音不大,謝迪只隱約聽到了個兩個短句。“我不能說?!?/br>“他也知道?!?/br>然后他聽到了一個明明很正常卻令他毛骨悚然的笑聲。謝迪慌忙摁住門把手推開了門。沈年依舊在睡著,門內再無他人。他掃了一眼緊閉的窗戶和微微晃動的窗簾,若無其事地走到了床旁邊坐下。冷汗從他的頸側劃過,沒入了衣領。第52章恐怖洋館(六)又下雨了。謝迪看著窗外明明是清早卻昏昏沉沉的天色,心里發悶。這里幾乎每一次下雨后都會死人,但一死人雨似乎就會停,只有一次例外。只能希望這次也是一個例外。謝迪收回眼神,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人,狀似無意道:“你昨天有醒來過嗎,除了早上?!?/br>沈年看了看他,笑了:“沒有啊,怎么了?”果然。謝迪:“沒什么,我昨天回來聽見你在屋子里含含糊糊地好像在說些什么,還以為你醒了,結果進來一看你還睡著,八成是說夢話了?!?/br>沈年突然緊張了:“???我沒有干其他的什么吧?打呼嚕?磨牙?流口水?”謝迪正色:“有啊,你說夢話說你喜歡當下面那個?!?/br>沈年盯了他兩秒,偏頭笑了。現在又知道自己不說夢話了,嘖嘖。沈年突然抓住他的手,摩挲了兩下:“對象是你,我不介意,我們回去可以試試啊?!?/br>謝迪心里一軟,又是一酸。回去啊。他要怎么讓兩個人回去。謝迪勉強笑了笑,耍流氓地捏了把沈年的屁股,拖著他出門了。昨天沈年肯定是在和人說話,除了昨天那一會,這幾天他幾乎是寸步不離沈年,從來沒聽他沈年過半句夢話,不可能他剛離開一會就湊巧說了那么一長串,更不要說后來那個根本不屬于沈年的笑聲。但還是出于某種原因,沈年不能告訴他。當時房間里,應該還有一個他看不到的“人”。謝迪心不在焉地掃過餐桌上的幾人——還好秦漫雖然腦子有問題,但吃飯很積極,每次一下來就能看見她,不然他還得想辦法去找。尹川一直皺著眉看著他,沒等他發問,就先說道:“你下次要去找線索,我可以幫你看著你弟,現在這個情況,你把他一個人放屋子里太危險了?!?/br>這大概是聽到他昨晚出門了,謝迪忙解釋道:“昨天那會是晚上了,因為晚上不能呆在一起,所以我不敢找人幫我看著他,你看到什么了嗎?有人進我們屋子?”尹川的眉卻擰的更緊了:“我說的是剛剛,昨晚我根本不知道你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