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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確實情況特殊,但是這么眼巴巴地盯著人喝水也是夠猥瑣了,吳典卻是個沒完的意思:“喝完吧,等一個小時看看?!?/br>潘智杰吸了口氣,兩只小眼睛瞪得溜圓,一副馬上要跳起來打人的樣子,但最后還是把那半杯水給喝了下去。杯子被重重放在地上,“哐”的一聲場面又陷入了沉默。吳典像是完全嗅不出空氣中的尷尬氣氛一樣,“咔擦咔擦”自顧自地啃完了半包壓縮餅干,一口水都不帶喝的。看著這人的吃法,謝迪對手里那包壓縮餅的感情瞬間從可有可無上升到了棄如敝履。吳典嚼著嚼著終于也咽不下去,把餅干往旁邊一丟,百無聊賴的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了一遍,他突然彎了個笑:“有興趣聊聊你們都犯了什么罪嗎?”潘智杰像一只受驚的胖兔子一樣,猛然抬起頭看向他,魏瀾卻只是淡淡掃了吳典一眼,繼續吹著自己手里那杯水:“不如先說說你?”“我?以前殺了一個男孩子?!眳堑洳懖惑@地說道,他的眼睛映著火光,卻看的謝迪背后發涼。魏瀾點了點頭,神色依舊是平靜地:“那你怎么會在這?”吳典聳了聳肩,“但我那時候年紀也不大,還坐不了牢,”他無所謂的目光一轉,投向了魏瀾,“說說你?”魏瀾干脆道:“差不多,但具體我不想說?!?/br>吳典一哂,也不追問,只是一挑眉,突然對上了謝迪的目光,他瞇了瞇眼:“不會是你吧謝迪?你的表情真無辜啊,你是真的什么都沒有做過嗎?”謝迪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警鈴大作,那句沒頭沒尾的“不會是你吧”他聽懂了,這句話前面少了兩個字,兇手。毫無疑問,現在在這個島上的,除了曾經犯下了罪行的人們外,就只有一個“無辜”的兇手了。“我也不想說?!敝x迪毫不回避對方試探的視線。吳典盯著他半晌,久到謝迪覺得眼睛都有點酸了,他才突然一笑:“開玩笑的,你一直跟我們一路,你做了什么我們都看著的?!?/br>他的語音帶笑,話音近乎輕快,可是他說完之后,魏瀾和潘智杰都不動聲色地瞟了一眼謝迪。謝迪咬著手里的rou干,心里爆了句粗。作者有話要說: 攻還要兩章才能上線,下章是偽上線。第34章恐怖樂園(九)謝迪撫上了環抱自己的手,背后人的體溫溫熱,帶的他的體溫也一路飆高。身前的兩條長臂一條橫搭在他的胸前,一條搭在了他的肚腹處,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的頸側,腦袋的主人正用嘴唇磨蹭著那一塊皮膚,一頭柔軟的黑發隨著主人的動作有一搭沒一搭地蹭著他的耳朵。謝迪失笑,拿手去摸那一頭略有些蓬亂的頭發,身前的兩條手臂突然發力,把他抱的更緊了,雖然謝迪看不見對方,但他知道沈年在笑。他覺得自己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氣來,又想轉過去好好看看這人的臉,尤其是那雙狹長眼睛帶笑看他的樣子。于是他拍了拍身前的那兩只爪子,頗為急切地轉了過去,映入眼簾的卻不是那人線條分明的脖頸。這是那人的脖子沒有錯,可是上面的血rou一層白一層紅地外翻著,他甚至覺得自己看到里面被割開的喉管。這個人的嘴角卻還是上揚著的,他嘴唇一張一合,唇形是他在熟悉不過的兩個字,他在不停地念謝迪,謝迪。可是他卻發不出聲音,只是沉默地,帶笑地一遍遍的重復著他的名字。不知何時,他身下已是一汪溫暖的血泊,可是那雙搭在他身上的手卻冰的讓人心驚。謝迪驟然驚醒。他像是死了一遍又活過來了一樣,剛醒來的時候他只覺的自己的心口被重重壓著,兩秒之后才感覺心臟失控一般地跳了起來。他迅速而慌亂地把自己從睡袋里抽了起來,甚至驚醒了一旁的潘智杰。“對不起,我做噩夢了?!彼炊疾豢磁酥墙?,只顧埋頭往外走。一直到在火堆旁坐下,他才后知后覺地發覺他沒有穿襪子也沒有穿鞋。他茫然地環顧著四周,此前顯的鬼影幢幢的樹木現在都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藍色,而這藍與藍之間明顯是藏不了人的。其實一眼就能看清楚的,他卻強迫癥一般地來回盯了每個地方許久。把周圍樹林整個看了一遍后,謝迪低下頭狠狠搓了一把臉,他不知道他在期望些什么,只是他突然特別地想看到沈年,他突然很希望沈年就躲在這些樹林之間,只是礙于情況不便出現。謝迪的指甲狠狠嵌入了掌心。搜索近處的樹林未果,他將目光投向了更遠的地方,亂七八糟地思考著沈年可能是在這個島上的哪一個角落,如果他也在哪里扎了營的話——謝迪的眼睛倏地睜大了,整個上半身保持著之前有些頹唐的姿勢,繃成了一塊形狀詭異石板。是煙,離他們不是很遠的地方,有一股煙霧正從樹頂林梢裊裊而上。坐在他對面守夜的魏瀾也從他的神情里覺察出不對來,迅速扭過頭去看,接著他二話不說就去帳篷里把吳典和潘智杰喊了起來。被喊起來的潘智杰罵罵咧咧的,吳典表情也明顯不愉。看到煙霧后,潘智杰倒是閉了嘴,可是吳典卻有點不買賬:“我們昨天都放她們走了,今天又去找她們有意思嗎?”“有,”魏瀾神色篤定,“因為她們走了之后,殺人放船的都有可能是她們?!?/br>吳典先愣了一下,接著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奇怪地看著魏瀾:“可是前面兩個人怎么說呢?也是她們殺的?”魏瀾:“關于這件事,我還有點東西要和她們確認,等大家見了面再說吧?!?/br>吳典好像還是有些氣不順,拆帳篷的動作頗為暴力,但倒也沒勉強魏瀾:“行吧,別讓我發現是什么用都沒有的破事就成?!?/br>謝迪迅速地收拾好了包裹,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隊伍的前方。在沒有人看到的最前面,謝迪眉頭緊瑣。等真到了煙霧的來源地,幾個人都有點傻眼,他們面前正坐著一個人,卻不是柳晴和祁晗中的任何一個,看身量和衣服也不是沈年。這里是一處懸崖,而這個人正坐在懸崖邊上,一只腿蜷縮著,一只腿居然搭在了懸崖外面,整個一悍不畏死的小青年。他整個上身裹在一件肥大的白衛衣里,腦袋上則盯著一蓬亂發,像是剛睡醒還來不及收拾。雖然看身形怎么也不會是沈年,但是看到那頭蓬松的黑發,謝迪還是心里一揪。他一邊唾棄著自己的神經質,一邊“喂”了一聲。可是那個人并沒有回頭。他身邊的炸藥桶吳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