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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挪著步子,后面的舞步丑不丑另說,但至少都進行的很順利,只是可能是由于余光里的地獄景象,一直到樂曲結束,他的心跳都維持在一個很高的頻率。在鏡子里的景象褪去時,屋子里一下暗了不少,原本還有些發愣的謝迪也反應了過來,下意識地松開了沈年的手。大概是剛剛心跳過速跳地他腦子也抽抽了,放開手后,他竟然突然覺得有些不舍。說不清原因的,他似乎還想要和沈年做點什么更親密的動作,好像他們原本不是兩個陌生人,而是更加親密的關系,在攜手共渡了種種難關之后,自然而然地想要擁抱彼此。鼓掌的聲音打斷了謝迪的胡思亂想:“非常精彩,這是我的謝禮,請你們收下?!?/br>呈到他們面前的是三張撲克牌,牌面分別是2,2,10。[獲得道具:鬼姑娘們的謝禮之二——哎,本該屬于我的兩雙腳跑了,謝個屁謝。]謝迪眼睛一亮,撲克牌這玩意他太熟了,只給他們三張,又是在恐怖游戲里,他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這是用來解密碼的。只是這牌只有三張,而他們現在唯一沒有解開的密碼就是那張在宿舍拿到的紙上兩串奇怪的英語字母,位數差的太多了,而且這又是謝禮之二。這樣看來,他們搞不好要完成三個,才能拿到全部的解密線索。謝迪邊想著邊毫不停頓地往門口快步走去,作為“本該屬于我的兩雙腳”之一,他現在只想趕緊開溜。不過他剛到門口的時候,身后的妹子卻說了一句奇怪的話:“你們走吧,快要兩點了,我要再練一會兒?!?/br>“兩點怎么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接話是傻子。“你們不知道嗎?兩點在劇場有個聚會,所有人都會去參加,你們也一起來吧?!泵米舆呎f邊抬起了手,又做了一個華爾茲起勢的動作,似乎是跳不膩一般。謝迪和沈年對視一眼,都松了一口氣,他們之前都以為那個要有事發生的時間點是12點,現在看來很可能會是再兩點。雖然他還想再問問細節,但是任由他再怎么問,妹子也不再搭理他,只是專注于自己的舞蹈動作,他們也就識趣地出了教室。在走出教室后,謝迪鬼使神差地又回頭看了一眼燈光下懷抱著虛空眼神卻無比溫柔的妹子。他驀地就想起了沈年靠近他時,在那一片火海與白骨之間越發鮮明的黑瞳。那雙黑瞳低垂著,被鴉羽般的睫毛所覆蓋,近距離看去有一種溫柔到近乎深情的意味。……謝迪鬧心地捂了把臉,不,他根本不是突然想起。是他在整個跳舞過程中,眼里腦子里都始終有一角被抹黑色占據著。“我們去美術教室看看吧,”沈年原本走的略微靠前,聽到謝迪的聲音立刻轉過了頭,“怎么了?”我沒事,就是剛想起你之前跳舞時候來的那一口,特別想挖個地縫鉆下去,可能還不止是想挖個地縫,想的有點雜,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謝迪一個字一個字挑過來,確定這一長串話里能說的只有倆字,他笑了笑:“沒事,走吧?!?/br>美術教室很近,就和音樂教室隔了一個教室,他們說話的時候都能直接看到從美術教室窗戶里透出的光。相比其他兩個教室的空空蕩蕩,這間畫室里的東西就比較多了,墻角處有一個大架子擺著許多顏料和筆刷之外,墻的四面都或擺或掛著各種各樣的畫。謝迪一眼掃過去,還在墻上看見了兩副水墨畫和一副蠟筆畫,只是畫面都讓人有些不太舒服,那副蠟筆畫上是以紅色為背景,正中間處是一個畫著奇怪妝容的人頭,這人鮮紅的嘴角直直裂到了耳朵根,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一雙眼睛也彎出了一個過分鮮明的弧度,兩個眼珠幾乎要出了眼眶,正死死盯著教室入口的地方。一副水墨畫上是兩個面對面笑得詭異的人,這兩個人就像站在鏡子的兩端,以同樣的姿勢摸著自己的臉,只是一個正摸掉了一塊鮮血淋漓的皮膚,露出下面慘白腥紅的牙床,而另一個摸的地方本來就只剩下了骨骸——那里是一個陳舊的傷口,和對面的人血rou掉下的地方一模一樣。另一幅水墨畫上則畫了一團黑霧,黑霧里似乎又很多奇怪而抽象的東西,謝迪沒有細看,因為黑霧里兩只鮮紅的眼睛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視線,那雙眼睛眼角上挑,上面似乎也蒙了一層紅霧,但在黑色的底色上卻依舊鮮明奪目。不知道是他的幻覺還是怎么回事,他看向那雙眼睛的時候,那雙眼睛似乎動了一下,謝迪掃了一眼后就立刻收回了視線。畫室的中心是一個坐在凳子上的女人,這次這位似乎比前兩個教室里的妹子要年長一點,似乎是一個老師的樣子,她單手持筆,非常專注地在面前的畫布上勾畫著什么,左手里則托起了一個蘋果,她托著蘋果的樣子有些怪異,大臂和地面平行,小臂則和大臂呈九十度的夾角,這樣一來蘋果幾乎比她的腦袋還要高了,可是她卻是毫不費力的樣子,臉上一點也沒有顯露出負擔。不過她就算再做出什么更高難的動作謝迪也毫不奇怪,畢竟怎么看她都不是人了,沒有哪個人脖子上整整縫有一圈的紅線,線與rou之間還在往外滲著血,而且仔細一看,這位女教師的頭有點不正常的歪,一邊針腳密集,一邊針腳稀疏,似乎是縫這圈線的人手工太糙,兩邊沒縫均勻一般。在謝迪在心里默默吐槽這縫頭的針腳的還沒人縫腳的針腳好時,女教師突然開口道:“這兩位同學,我的顏料快要用完了,你們能給我一些嗎?!?/br>謝迪迅速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現有的道具,反手一把就捂住了沈年剛動了一下的嘴。“不能!”謝迪飛快地答道。“這樣啊,好遺憾呢,”女教師像是很惆悵的樣子,但很快她就像是發現了什么,語氣一下歡快了起來,“啊,我這里還有剩一點,太好了?!彼呎f邊把調色盤拿了起來,一直抬到她脖子附近才停了下來。她非常用力的歪了歪脖子,縫在她脖子一邊的針線繃的筆直,針孔處的皮rou有的被拉長,有的甚至被拉斷了。然后她一臉開心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掐一下,放一下,再掐一下,血液隨著她的動作一股一股的涌入了她手中的顏料盤,也有不少沒入了她暗紅色的裙子。“……”雖然謝迪很快就猜到了那句話有問題,要是剛才他們答應了估計能直接BE,但看到此場景還是一身冷汗。要是他們答應了,估計現在被粗暴取血的就是他還有…..等等,他的手好像還糊在那人那張從各方面來說可能都很值錢的臉上。謝迪驚恐地回過頭,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