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書迷正在閱讀:與光同行、為你癡狂、把影帝拖進恐怖游戲怎么破、希望樹之黑狐、君子好球、捉鬼萌叔叔、[綜武俠]我不是妖艷賤貨、不要碰我尾巴、紅樓之熊孩子賈琮、驚鴻
,想到這個稍微有點頭疼。我并不是喜歡打掃的人,只是如果住的太邋遢,也會影響心情和工作效率。掏出鑰匙打開家門的那一刻,我說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的確是沒有人的,獨立的空間讓孤獨感一瞬間變得立體起來。以前也是這樣,現在卻好像不那么習慣了。我把新買的清潔用具拿出來,用消毒液把整個家用力地擦拭了一遍,該整理的地方也一絲一毫沒有放過,一切都應該是嶄新的。冰箱也清理了一下,有點過期的速食和醬料,悉數扔掉。然后一樣一樣把新買的菜和酒放進去。床也還是原來的樣子,換了新床單,簡潔的白色,洗的很干凈。枕頭很軟,躺在上面的時候容易讓人忘卻疲勞。入睡前的那一刻我還在想,睡個安穩覺原來也要代價。窗外好像隱隱下起了雨,潮濕的空氣。那平常的雨聲帶來安穩,我在一片安然的靜謐中,閉上了眼睛。我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睡夢之中迷迷糊糊并不清醒,我在顯示器上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影,本能的去開門。剛打開門縫,門就被大力的推開。然后我就被抱住了。我看見一雙黑夜一樣漆黑的眼睛。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混合著一點酒氣,我猛然睜大了眼睛,一下清醒過來。白白經遠我感覺到耳側和勃頸處開始有濕意,反應過來之后開始推拒。他一直不說話,就那么大力的抱著我。那個吻很快停止了。他的身上很濕,我才猛然想到晚上是一直在下雨的。你淋雨了,我找毛巾給你擦擦。你這樣很容易感冒。他埋在我耳畔的臉輕微的動了動,我知道他在搖頭。不要這樣,你這樣抱著我我也很不舒服。我輕輕說。他松開我,跟我一起進了房間。你喝了多少酒?我忍不住問,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今晚實在喝的不少。我把毛巾遞給他,他接過來,只是放在頭上,又沒有了動作。我嘆氣,覺得自己好像做夢一樣,手放在了他的頭頂,輕輕地幫他擦頭發。他抬起頭來看我,一雙眼睛清遠又迷惑,好像發現了什么難以解決的問題一樣。我從來都看不透他,但我至少以為我是懂他的??墒谴丝?,我卻也迷惑了。黑暗里,他說話的聲音透著性感的沙啞。蘇惟光,你真狠。我愣住,半天沒反應過來他是在和誰說話。什么他抓住我擦拭頭發的手,按到他的胸前,然后堵住了我的嘴。他的吻很兇狠,就像某種發泄一樣,可是依舊帶著不為人知的蠱惑力量,幾乎快要窒息,可是還是沒有停下來。我們有多久沒有接過吻了?我們之間的吻好像很少有甜蜜輕柔的時候,在我跟他算作情侶的那一年里,是有過的。但也很少很少。我早就習慣了他霸道的粗魯,甚至是那種蠱惑人心的力量。我的手在他的胸前,我想我可以推開他??墒悄且凰查g我又茫然了,握成拳的手就那么攤開,松松的垂在他胸前。他的手順著背脊來到我的腰際,火熱的溫度觸到皮膚的那一刻,身體在顫抖。到底是我還是他?應該不會是他,他一向那么鎮定自若,冷靜的讓人心寒。所以我一定在做夢。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猛地推開他。我這是在做什么?他不清醒,可是我是清醒的。所以我必須推開他。你清醒一點,白經遠。他的眼睛漆黑的像要讓人陷進去,幽深的可怕。你離開晉烈。他給你多少錢,我也可以給你。你不要跟著他。不要讓我看不起你。這時候我們界限分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知道什么時候變遠了。剛才的唇齒相依果然只是過眼云煙。外面還下著夜雨,空氣濕涼,嘴唇已經變得冰涼一片。墻上的指針指向一點四十五分。他說,不要讓他看不起我。我的渾身都在顫抖,我克制著自己。我應該冷靜下來??墒?,身體還是在微微的發著抖。我只是因為被人看不起了而已,跟那個人是誰沒有關系。這樣一想,就真的鎮定下來了。我和晉烈之間和錢沒關系。是我自愿。我說。我以為他又要和我爭辯。他說:是嗎。你不該這么不自愛。我和他在一起就是不自愛?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他又說。我就是這樣的,白經遠。我和你不一樣,從來都不一樣。你冷傲清高,你萬人仰慕,你光芒萬丈。我不一樣,我是個平凡人,這么多年拼了命坐上主編的位子,我從來沒有期待過走上什么康莊坦途??墒俏沂莻€人,我有權利選擇,哪怕是墮落。是我看錯你。那就趁著現在看清我。不早了,你擦干凈就睡吧。我起身從櫥柜里拿出一套被褥,往外走。我知道他在看著我。你睡床吧,我晚上睡不安穩,可能會吵醒你。我去那屋睡。我說。他沒什么表情,一貫的冷淡清凈。晉烈不過是玩弄你,你要清楚。他冰冷的聲音傳過來。我的腳步頓了頓,然后悄然合上了門。把被褥放在沙發上,去拉客廳的窗簾,往下面望了望,雨還在下,路燈映著雨絲紛紛揚揚,好像怎么也下不完,下不夠,不知道在等些什么,一直下。我終于看得有點困倦,靠在沙發上就那么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天色微亮,大概有七點鐘左右,我起身敲白經遠屋的門,沒有聲響之后推門進去,床鋪已經疊的整整齊齊。他走了。我把沙發上的被褥抱回來,昨晚就那么睡過去,沒蓋什么東西,隱隱有了發熱的感覺。頭疼。找來體溫計一量,果然是發燒了。掙扎著倒水,就著溫水吞下兩片退燒藥,試圖讓頭腦清醒一點。嗓子一開口,沙啞的不能發聲。我躺回床上,希望能退的快一點,我現在還沒有時間慢慢的生病再慢慢的好。身上蓋著被子,不一會兒才能察覺到手機震動的聲音。晉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陰沉。你在哪?不是派人監視了么,我冷冷地說,我在家。自己家。我重復了一遍。電話里傳來他的笑聲,沒有絲毫的愉悅,反而透出冷凝。他習慣做笑面虎,是笑里藏刀的那種人,我倒是寧肯他不笑。果然,他的語氣陰森:你們做了?或者我該說,你們做到底了?沒有。調查到這種程度,何必還來問我。真惡心。我討厭別人對我不忠。晉烈,你心里清楚我和你之間并沒有忠誠可言。你說要我離開他,我離開了。他昨天過來,我們沒有做。你的語氣倒像是很可惜。恥辱的感覺就是那一刻涌上了心頭。我可不可惜和你無關。我咬牙加重了語氣。別激動,你該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深吸一口氣,在電話這端冷靜下來。頭愈發的昏沉,嗓子疼得厲害。我討厭別人不忠,他的語氣中有隱蔽的憤怒,冷漠的下達命令:今晚,在別墅等我。他掛了電話,我的身體開始毫無預示的抖動。我知道,噩夢就要來了,他能這么久不碰我,已經足夠我感激戴德。那些齷齪又yin靡的場景一下子浮現在眼前,攪得我頭腦發昏。幾乎快要吐出來。真的好臟。我捂住胸口的位置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驀然間發現天下之大,卻連我蘇惟光的容身之地都沒有。我大概已經不抱期待。不再,抱有任何期待。我只是想不通,白經遠為什么要來找我?我和他明明都知道他不愛我,醉酒之后他為什么要來找我?為什么?我摸著自己的嘴唇,想起昨天那個吻,冰涼的唇間似乎還存在著吻的觸感。突然之間,回憶鋪天蓋地的涌來,那些接吻的場景一幕一幕悉數呈現,簡直就像是走馬燈一樣,輕易地喚起人的記憶。我不明白,為什么。高大陰鷙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黑暗的背影仿佛能把人推入地獄。我深吸一口氣,向他走過去。他轉過身,譏誚的一雙眼,透出**與凌虐味道。自己去床上,東西都在上面。該怎么做,相信不用我教你。我緩緩的脫掉衣服,爬上床,照他說的做。別著急,我們還有整晚的時間。他的手指撫摸著我的嘴唇。他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是的,整晚的時間。晉烈用整晚的時間讓我明白人與人rou體的癡纏不過是一場骯臟的交易,他玩的盡興,我知道我在不停的出血。晉烈在我旁邊閉著眼睛,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睡了過去,一整晚,后面的痛楚鮮明的沒有盡頭。我抬起頭,襯著窗外微明的夜色,望著頭上的天花板,腦海中一片空茫。一個無足輕重的普通人,因為曾經心懷幻想,熱切地期待過,所以就要遭受這些。那一刻我的心里很平靜,沒有感覺的空茫。可能麻木說的就是這種狀態。我沒有狀態。昨夜的混亂與不堪依舊鮮明,我想起晉烈在骯臟的發泄中說:賤人,你不該給他開門。他咬住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