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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開心嗎? 或許,把她帶回李家,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一個月,我的月經沒有來。我有點心跳加速。 又過了一個星期,月經還是沒有來。 肖肖催促我去做檢查。 我手腳冰冷:“再等等,再等等。我經期一向不太準?!?/br> 我真的不敢,太早知道那個結果。 快兩個月了,我決定去買驗孕棒。 在柜臺流連時,我小腹忽然有點疼。熟悉的疼痛,我詛咒一聲。 月經來了。 我去衛生間檢查,果然有淺淺的血跡。 別玩了,顧中敏。我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準備收拾東西回家,肖肖問:“下一步怎么打算?” “沒有打算?!?/br> 肖肖無奈,只能鼓勵地笑笑。 我忽然一陣天昏地旋,然后就是止不住的干嘔。 肖肖和丈夫一起把我送到了醫院。 檢查結果不是胃病作怪,不是食物中毒,而是我懷孕了。 我不相信:“我剛來月經了?!?/br> 醫生很嚴肅:“那是懷孕初期的出血?!?/br> 我很緊張,開始相信奇跡已經發生:“那會影響孩子嗎?” “我剛才給你開了安胎針?!贬t生面無表情,“好好養胎,沒事的?!?/br> “好好養胎,沒事的?!贬t生的話一直在我腦海里盤旋。 我忽然想起什么,打給doctor lin。她睡意很濃,應該在睡覺。 “lin,我有了。但是,有出血。怎么辦?”我手足無措。 她忽然很精神:“看來我的醫術還是可以的?!?/br> 我們一直討論養胎方法,不管越洋電話費是多么的貴。 我最后想到一個問題。我要告訴他嗎? “必須告訴!”肖肖很認真。 “如果,如果……” “沒有如果?!毙ばの站o我的手,“結果會是好的,相信我!” “要不,等孩子平安出生以后,我再告訴他?” 肖肖忽然沖我一笑,很溫暖的笑:“敏,別怕。真的,別怕?!?/br> 我回到公寓,撫摸著小腹,給他打電話。 一遍,嘟嘟嘟。兩遍,嘟嘟嘟。第三遍,通了。 “你在哪里?” 他語氣有些冷淡:“出差?!?/br> “去了哪里?什么時候回來?” “你去哪里,什么時候回來,也沒有跟我報備?!?/br> 我笑,為這個小心眼的男人:“我在家。你回來以后,來找我,有話跟你說?!?/br> “什么事?” “你回來再說?!?/br> 他還是來找我了,我就知道。他風塵仆仆,外套往沙發一扔,坐了下來。 我安靜著,他也安靜著。 我回房拿出病歷本,遞給他。 他的表情忽然很嚴肅,沒有打開。 我鼓勵他:“你自己看看?!?/br> 他眼神有些惶恐:“你,哪里不舒服?” 我笑了:“你看啊?!?/br> 李峻(上) 我看著面前的女子,也許是很漂亮,但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連對美女基本的審美心態都沒有。 女子淺笑嫣然,小小的瓜子臉表情多變。我不小心又走神,那個女人是最愛一邊諷刺別人的小瓜子臉一邊嚷嚷著自己也要去整容把臉變小的。 “李先生,聽說最近上了一部電影。我朋友都說不錯的,你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去看一下吧?!?/br> 我想,這女孩真年輕,才多少歲,24?自己已經40了,跟這樣的女孩子合適嗎? “合適合適,怎么不合適?”媽跟著我走進書房,絮絮叨叨,“你真是的,怎么不一起去看看電影?” “媽,人家才多大,我多大?” 媽笑:“年輕才好呀。媽盼孫子,盼了多少年?” 我心里浮上了濃重的無力感。我坐在電腦桌前,打開電腦,屏保一角是那個女人肆無忌憚的笑容。 媽也看到了,馬上不高興:“你還在想著她?” 我沉默了很久,語氣很淡:“媽,是不是,一個孫子,比我的幸福更重要?”眼角忽然有點濕潤,太不中用了,都是個半老男人了。 媽也沉默了。 “我知道,我立馬找個女人,生個孩子。行了吧?!蔽艺酒饋?,“是,今天那女孩不錯,年輕,好養孩子。生吧生吧?!蔽矣X得人生真諷刺,“生完了,我就走了,我去找阿敏,你養著孩子吧,行吧?!?/br> 我打電話給她,她說要去美國。 “去美國做什么?” 她不說。我心里很難受,是,我是沒用,受不住壓力跟她離了。但是我心里也不好受,為什么她做什么事情再也不跟我說,我不再重要了嗎?離了,就只能跟她維持身體上的關系,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彼此坦誠了嗎? 我逼問:“去美國做什么?” 她啪一聲掛了電話。 之前相親的女孩叫什么來著,對,丹丹。 今天發現丹丹身材不錯,看著瘦,其實豐滿。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們已經躺在同一張床上面了。 我是豁出去了,還是為自己對那個女人的背叛找個理由?我決定,真的生個孩子,完成一個該死的任務。然后,找到那個女人,再也不分開。 丹丹并不如表現的那樣單純,至少,從她的表情來看,不像。 我忽然不想繼續進行下去,推開她:“我要打個電話?!?/br> 電話接通了,我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沒說兩句,電話那端卻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是羅根。 她也承認了。我掛了電話,那個該死的女人。 我忽然對世界沒什么眷戀了。 爸走了,媽也不是記憶中的媽,自己唯一愛過的女人跟別的男人遠走高飛,有什么可牽掛的。四十歲了,錢也賺得不少了,吃的玩的,都見識過了。我覺得沒意思了。 我把公司交給盧杰,自己買了機票,走了。 去過巴黎,記起這座城市是她的最愛。去過紐約,曾經陪著她買了一天衣服。去過劍橋,她詩興大發說要留學讀文學。去過東京,我們在地板上徹夜纏綿。 記憶里都是她,每個故事都有她。我,還是想她。 盧杰給我打電話,已經是好幾個星期以后。 我說我不想回去,盧杰求我:“我快忙死了?;貋戆??!?/br> 我還是不回。 最后盧杰說:“嫂子在公司等了你好久,這幾天神色都不對了。你回來吧?!?/br> 我還是回去了。公司倒了,我不管,但她倒了,我不能不管。 我回去的路上胡思亂想,她怎么了,怎么忽然找我? 我想到最好的解釋是,她舍不得我,我想到最壞的理由是,她被羅根拋棄,不得不回來。 想得我頭痛,想得我心痛。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