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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他們的飯桌上會充滿歡聲笑語,曾經,即便是那么普通的一頓早飯也會無比甜蜜。是不是,曾經終究只是曾經……吃過早飯,顧非離回到房間去換衣服,又等了十幾分鐘,楊季寧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直到他出家門,都沒有再和文瑾說過一句話,文瑾坐在沙發上,一如那時自己參加完數學建模大賽回到家,這個房子給他的那種空曠到令人窒息的感覺。☆、chapter22顧非離走下樓,就看到楊季寧站在一輛車子前,笑著向他招手。兩人上了車,駕駛位上還坐著另一個人,顧非離看到那個人很高興,招呼道:“晨?!?/br>楊晨轉過頭,對他微微一笑:“非離?!?/br>楊晨是一個很帥氣的男人,有妻有子,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紀,顧非離知道公司里的很多小姑娘都在暗自喜歡他。車子開在路上,楊晨便饒有興趣地問顧非離他家那位是不是又欺負他。顧非離身邊的楊季寧也看著他。顧非離嘆氣一聲,便將之前發生的事說給他們聽。“非離,”楊晨思索一陣,道:“這種情況的話,你不應該和他鬧別扭啊,這不是會讓他更沒辦法接受你么,你應該耐心一點,給他些時間,再循循善誘,一定會讓他接受你的?!?/br>他說的應該是最好的辦法,可他卻并不明白顧非離對文瑾全部的感情,不明白顧非離和他重逢以來心中所承受的種種糾葛,這一切,只有顧非離知曉。顧非離不是不懂同那人和解的辦法,問題是,他做不到。其他兩人沒有再討論這個問題。安靜了一會,顧非離問楊晨他們要去哪,楊晨回答說,到了他就知道了。在路上行了一個小時,終于到了目的地,而這里,也真的是將楊晨這人不按牌理出牌的特點盡顯無余。這里是海邊。風有些冷,海面是一層厚厚的冰,完全褪去了它原本的藍色,在與天交接的地方顯得一片蒼茫,讓顧非離有些感慨的同時亦升起一股無奈。楊晨叔侄將他們放在后備箱的東西拿了出來,是烤爐、食材還有調料,楊季寧說,他們今天來海邊就是為了燒烤。這樣的天氣,只怕也只有他們會做這樣的事。楊晨看得出是一個燒烤高手,在沙灘上支烤爐、生火等方面駕輕就熟,那些食材都是用竹簽串好的,只要火一生起來就可以將它們放在烤爐上。楊季寧給了顧非離兩串里脊,還逗他說,要是他家那位也一起來就好了,他就可以不用動手,只等著那人烤好了給他吃。顧非離的微笑不免有些落寞。燒烤的過程中,顧非離顯得心不在焉,rou常常被他燒糊,弄得其他兩個人只得讓他到旁邊去休息。顧非離就將手中的rou交給了楊晨,自己走到距離他們稍遠一些的地方坐下來。一望無際的冰面落在眼前,如同他此時的心情。他知道,從昨晚到現在,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不開心的原因,不必多說。他坐了一會,楊季寧就將一支烤好的雞翅拿來遞給他,說是楊晨特意烤給他的,顧非離一嘗之下,味道還真是不錯,心頭竟有了一種感覺,如果他家那位換成了晨,他是不是會比現在幸福多了。當然,這僅僅是一個想法。他們在海邊待到下午,基本上吃光了全部食物,其他兩人都在感慨真是不虛此行,顧非離呢,雖說這一天過得不錯,全因為某些因素,大大減少了這些喜悅。也是啊,如果文瑾和他一起來了,該有多好?離開海邊,楊晨帶顧非離他們到酒店吃了晚飯,又去KTV唱了幾個小時的歌,這都是因為顧非離說他不想回家,就是回去了也只有他一個人。楊晨說,那就盡量比他家那位晚一些回去就是。KTV之行給顧非離一種莫名的感觸,他沒有再唱那首十分喜歡的,還記得上次為那人唱出這首歌曲時的場景,只怕文瑾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歌聲所表達的感情。事實上,顧非離一首歌曲也沒唱,倒是點了很多歌曲讓楊晨來唱,楊晨很縱容他,即便他點的是兒歌也給他唱了,可楊晨也知道,只怕他把世界上最優秀的搞笑大師請來,也未必能讓那個孩子高興半分。晚上十點左右,楊晨叔侄將顧非離送回了家,這時的顧非離已經不省人事,楊晨抱著他和楊季寧一起上了三樓,楊季寧去敲門,楊晨就把顧非離放了下來,畢竟讓他家那位看到自己抱著他不太好。文瑾開了門,見到楊季寧并不詫異,見到那個樣子的顧非離卻是驚訝萬分,他甚至沒有注意到楊晨的存在,就問楊季寧非離怎么了。楊季寧只得說,他喝醉酒了。是啊,燒烤的時候沒帶酒,等到后來在酒店那人就心血來潮點了一瓶紅酒,被他喝了一大半,后來在KTV又喝了不少,弄得現在只怕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文瑾讓那孩子靠在自己身上,一陣心疼,和楊季寧道了謝,目送他們離開。他依然沒有注意到楊季寧身邊的那個人。關上門,文瑾扶著非離回了房間。一路上,承受著那個孩子全身的重量,文瑾也有些吃力,卻并沒有抱怨什么,全部的思緒都只轉變成對那個孩子的疼惜。心情不好,就非要去喝酒,實在是太不會照顧自己了。來到那孩子的房間,文瑾將他慢慢放在床上。看著他沉睡的容顏,臉頰有些醉意的紅暈,唇邊卻是掛著一絲淺笑,只怕只有完全失去意識的他才會露出這種憨態可掬的模樣,他的笑并不真實,卻讓文瑾很是留戀,為什么,僅僅是一天不見,就好像很長時間沒有看見過他的笑容了?文瑾還記得,那個孩子微笑著,讓自己每天來親他一下。可現在,這樣親密的動作,卻再沒有什么心境去做。文瑾嘆息一聲,想著還是應該將那孩子的衣服脫下來,雖然,這種時候更應該扶他去洗澡。文瑾定了定神,坐在床邊,開始解那孩子大衣的扣子。這個動作為什么這么曖昧呢,倘若文瑾和非離沒有什么其他關系,做這樣的動作還不會想的太多,可如今,真的好像自己要對他做出什么事情一樣。也不知,明早那個孩子起床,想到今天的場景,會不會覺得厭惡。文瑾壓抑著心中的躁動,繼續著動作,將那孩子上身的衣物全部褪了下來,也將他的身體完全呈現在自己眼前。說起來,這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可上次沒怎么看就移開了視線,后來又是急切地讓他穿上衣服,只記得那時感覺他身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