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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關一年來裸考,最多十天半個月的,總會相見?!?/br> 她笑了笑:“再說,就算我真被關家里,我也能常??匆娔??!?/br> 二人的臥室窗戶是正對著的,就算看不清,也能寥解相思。 說得李青宥也輕松了起來:“嗯?!?/br> 為了不暴露,能多拖延一段時間,蘇安走的那天,李青宥沒去送,直到當天晚上,周又琴才發現蘇安不告而別,只在書桌上留下一張紙條:媽,我去藝考了。 周又琴又氣又急,到底是親生的獨女,生怕她出意外的情緒很快壓過了女兒不聽話跑去考試的憤怒。 夫婦二人問了老師,和要好的同學,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李青宥。 蘇成陽大怒:“我就說那小子不簡單!” 周又琴擰眉:“現在馬后炮有什么用!不行,我要去把女兒帶回來?!?/br> 知人知面不知心,李青宥一家子孤兒寡老的,看上去老老實實,居然聯合他人拐帶蘇安,教唆她乖巧聽話的女兒違抗父母之命,遠走千里去追求勞什子藝術。 等她把女兒帶回來,說什么也不讓她跟李青宥再同班了!免得他再帶壞了自家女兒。 她這邊風風火火整理行裝,蘇成陽忙著訂票訂旅店,很快就敲定了行程。 幾小時后,夫婦二人就站在了玉海市的土地。 他們打聽過了,昨天蘇安是混在某個考試隊伍里走的,而從錦繡市出去的藝考大軍的主要落腳點就那么幾個,二人簡單分析了一下蘇安平時的繪畫成績和平時生活中曾經對未來的規劃,結合李青宥的表姑奶奶這么一條線,確定她在玉海市。 可誰料卻撲了個空。 表姑奶奶這次是兩個老師帶隊,竟然把孩子丟給副手,跟蘇安二人中途改了票直奔玉京市去了。 站在玉海市的街頭,周又琴掛斷電話,臉色如同這雪地般冰冷。 “玉京市的美院……安安難不成是要考清大?” 清大設計系很出名。 繪畫就比玉海市的差一點。 而且清大是抱著“你有本事考進來,我就有本事讓你學會”的態度排的課,業內皆知,清大美院的公共課是特別的多,多到學子們都沒多少時間加專業課的小灶。 蘇成陽也有些不解。 女兒跟妻子的關系忽遠忽近的,也十分不喜歡妻子的工作,還小的時候多次表述過對母親總是加班沒空陪她玩的不滿。 竟然要女承母業,去考設計系么? 第28章 警告你 蘇成陽和周又琴夫婦二人盡管有些不相信,事情卻似乎就是往他們不相信的方向發展的,只得把還沒來得及打開的行李又提起來,奔赴京市。 行動暴露后,蘇安第一時間調整了方案,跟著表姑奶奶早年的學生從小道提前繞進考場,硬是扛著壓力考完了,一切結束,才在考場門口被父母堵到。 蘇成陽上來就高高舉起手臂想要打她,蘇安不閃不避,直視他的目光里,甚至還有些憐憫——身為父母,做得極其失敗,平常不見關心,真遇上了事情,也就只剩這點手段了。 最終這個巴掌并沒有落下來,周圍的人攔住了他。 眾人七嘴八舌地先將蘇成陽勸了下來。 蘇安到底是跟著父母離開了考試現場。 一離開在京市的住處,蘇安的手機就被沒收。 一家人一言不發地回到了錦繡市的家里。 蘇安想跟父母正式談一談,誰料周又琴卻只是把她東西收好,就叫她回去休息。 而蘇成陽,能忍住沒打她,就不錯了。 蘇安張口欲言,周又琴警告似地盯她一眼:“我們都很累了,你偷跑了這么遠的路去考試,也很累了吧?去休息吧,有什么話明天再說?!?/br> 蘇安滿腹的話語只能憋回肚子里。 她回來的時候是下午,還沒到放學時間,仍然習慣性地從窗口往外望了望。對面窗口自然是沒有她想見的人。 疲憊如潮水般涌上來。蘇安干脆翻身上床,抽/出/插/在內袋里的錄音筆,輕輕一按開關,李青宥熟悉又溫暖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內流淌開來。 “安安,快睡吧?!?/br> 蘇安把它放在耳釁,播放一次又一次。 離開錦繡市短短兩天,我已如此思念。 在李青宥磁性溫柔的話語中,蘇安沉沉睡了過去,被門外動靜驚醒時,天已經完全黑透。 她把錄音筆塞到枕下,起身穿好衣服,開了門,周又琴帶著晚飯回來。 “媽……” 周又琴淡淡看她一眼:“先吃飯?!?/br> 氣氛壓抑地吃過了飯,蘇安又一次試圖與父母交談,但又一次被粗暴打斷。 蘇成陽兇她:“你長能耐了???自己跑到京市去考試,翅膀硬了,家里容不下你了!” 全是氣話,一句重點都沒有。 蘇安抿嘴,把目光投向周又琴。 “你別看你媽!你媽也救不了你!” 蘇成陽敲桌子,清脆的響聲讓蘇安不得不把注意力轉回他身上。 “你要是有能耐考上清大,我就讓你去念!” 蘇安忽然抬起眼。 蘇成陽這個fg立得,她都不好意思提醒他了。 一直沉默的周又琴沉著聲音說:“你爸說得沒錯。要學藝,我不同意,但要是你真考上了清大,我也不攔著你。只是日后你要是有什么不愿意的,路是你自己選的,我們也不會幫你。也幫不了你?!?/br> 蘇安應了聲好,蘇成陽又拍桌板:“你得意什么?你真以為你能考上?真是笑話!你看你前兩年畫的都是什么玩意兒!” 高一、高二這兩年,蘇安才正式接觸美術。 她從小沒有基礎,也沒有這方面的規劃,學習的時候很茫然沒有目的,雖然學了兩年,但真正開竅也就是今年上半年,總共目的明確又有思考的練習并不超過一年,到底積累太淺,水平不算太好,要考進有名的美院,也并沒有必中的把握。 特別是清大設計系,相當于跨了專業,她就更沒有優勢了。 但是藝術這東西,又是玄而又玄的,努力很重要,但關鍵在于天份。 有的人苦練一輩子,不過是個匠人,而有的人,稍稍打磨,就能綻放光輝。 蘇安不敢說自己是后一種人,但她絕不是前一種。 若是父母經過這次的事件,真能跟她剖心交談,推倒心墻,那么她被千里迢迢追回來,也未嘗不能算件好事,只是看樣子,他們并沒有這樣的打算。 她心里有說不出的失望,更多的,卻是一種釋然。 果然啊,她的父母,永遠都學不會如何當家長。 想到她還小的時候,周又琴因為生她傷了身子,吃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藥調理,而父親蘇成陽則圍在妻子身邊噓寒問暖,對待她這個年幼的親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