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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著一肚子火目前只能按捺不發,給老朱按人中,過了好一會還是沒見老朱清醒過來。“不是中暑吧?!?/br>“有誰看見他怎么暈倒的?”“噢噢,我看見他突然跟喝醉酒一樣站不穩,晃了兩下就坐到地上去了?!?/br>“哎喲,不會又是那個吧?”圍觀的村民連帶著王明瑞都心驚膽戰地,下意識地往后連著退幾大步。“閉嘴!”朱大姐厲聲喝止,“什么事都往蟲子身上扯,被寄生是這樣的狀況嗎?!”“還不讓人家進化啊?!?/br>估計隨口咕噥的人絕對想不到自己一語成讖。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被白少和船長洗腦太嚴重,每天甜地黏牙。☆、第53章疑似中風(倒V)“那現在怎么辦,要不朱姐你先背他回去,在外面一直曬太陽算什么事?!?/br>老朱身形很壯碩,一百多快要兩百斤的體重,一個女人怎么可能完全背起來,朱大姐聞言抬頭打量圍觀的村民,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你們誰過來幫忙背人。沒有人應聲。開玩笑的吧,圍觀看熱鬧還行,反正蟲子這玩意爬行的慢只要隔得遠,萬一發生什么事情有啥冬瓜白菜的還能調頭拔腿就跑,過去背人不就是rou貼rou地親密接觸?這分分鐘作死的節湊。朱大姐看了一圈也沒人愿意幫忙,眼角掃視到一個人影,已經轉過頭看向別的地方的視線立刻拉回來,眼眸一亮。王明瑞默哀,我已經站得很隱秘了居然還是被看到!下意識地先聲奪人,斷了她開口說話的關頭,“還是找個木板擔架過來吧,還不清楚怎么回事要忌諱太大的震動?!?/br>這話說的挺在理,朱姐也知道找人背實在是強人所難,可是現在哪里能找來擔架這玩意?“我們先幫你看著,你不如帶人回去拆個木門什么的,不就是現成的擔架?!?/br>“行,你們來個人幫我,麻煩你們先看著人?!彼膊辉偬崾裁醋屓藥兔φ陉?、掐人中,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不是自己人哪里會冒險靠近,說完小跑著往家里跑。圍觀的人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自動站出去幫忙的還是住在老朱家的兩個鄰居,他們家的分地緊靠著老朱家的,打從一開始就在這里看熱鬧了?,F在要幫忙拆個東西什么的,遠親不如近鄰,他們兩家人哪里好意思站著不動,推搡一下,尾隨著朱姐一塊去了。沒多久就抬著一塊木板回來,看樣子果真是回家拆木門去了,和朱姐一起把老朱抬上木門,一前一后地起來,“讓讓嘞!”“噗嗤!”當即有人忍俊不禁。強忍著嫌棄害怕走在后面幫忙抬木門的人聽見笑聲,走在路上還抽空扭過頭看個究竟,看見熟人了還作怪地扭動表情渴望將自己苦逼的心情傳達過去,沒看路的下場就是在田壟一腳踩空連人帶著老朱和木床摔倒,自己摔了個大馬趴摔在老朱身上,發出“啊——”一聲慘叫,隨即像根彈簧一樣彈跳到半空,踉蹌著跳開,兩手拼命拍打身上。“救命啊救命!”“救你的頭啊混蛋,我家老朱沒摔死都是自己命大了!”朱姐檢查老朱有沒有摔出問題,不過老朱本來就昏迷的,被一摔一砸居然眼睛睜開一條縫,迷迷瞪瞪的。“我的頭?。?!”尖叫著兩手拍打趴頭發。“行了行了,你頭上沒啥,人家朱姐是在罵你啊神經!”“老朱醒了醒了!”“行了啊你小子,算是做了一件好事?!?/br>“什么好事?!”朱姐帶著哭腔罵道,“我家老朱不會說話了??!”——啥?不會說話了?老朱手腳攤開躺在木門將就的擔架上,眉毛在一抽一抽地扭動,臉上的肌rou僵硬著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神情,嘴角涎水橫流弄濕了下巴和臉頰,重復著抬起右手又無力地掉下的動作,驚慌失措地蹬著兩只能活動的腿。“這是......中風吧?”老朱的年紀不老,怎么突然就中風了呢,可是看他現在嘴歪眼斜的模樣,猜來想去還真的像是中風。朱姐一聽到這個猜測捂著臉淚珠子順著臉頰簌簌掉落?,F在的日子不好過,家里缺了個能干活的爺們頂梁柱,多了個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的廢人,家里就她一個會干活的要怎么養活倆個不干活的廢人?這是老天不給人活路??!她悲從中來,似乎已經在淚眼朦朧間看到自己忍饑挨餓、饑餓地瘦骨嶙嶙的日子,哭得不能自抑。“朱姐你別急,還不定呢,這這、我們這是胡言亂語,找個學醫的問問看?!?/br>“噓,別說風涼話,上哪找醫生去?!?/br>王明瑞滿吞吞地開口,“朱姐,先抬他回去,看看明天有沒有什么好轉,要是沒有的話,你家要是條件可以,明天早上去市場懸賞或者親自出村子找,總會有辦法的,咱們城里原本是有校醫樓的醫生在?!?/br>朱姐的嚎啕大哭瞬間止歇不少,小聲嗚咽,捂在手掌下的眼珠子透過指縫凝視著自己的丈夫,這個曾經和自己磕磕絆絆過了半輩子的男人,曾經在家里窮的時候也曾和她甜蜜一段時間,那時候自己做什么粗活他都不舍得,洗個碗他都要搶著做。還記得這個男人曾經自己省吃儉用偷偷用存下的私房錢悄悄買了洗碗機放在廚房,這個男人曾經說過以后要賺大錢,住大間的房子,開最時髦的飛車,帶著自己風光回家拜山祭祖,讓家鄉人人都羨慕自己嫁了一個好老公。以前再怎么難的日子都扶持著過了,為什么一場災難降臨人心就呼楞地變了?想想多少個晚上自己半夜醒來離開臥室站在黑漆漆的走道里,聽著這個男人和那個叫做秀芳的年輕女人廝混在一起打情罵俏,內心有多么心如刀絞。可是......她一定要忍下來。這個男人可以拋棄自己,自己卻不能沒有這個男人,一個被村長遺棄的女人要怎么在他轄管的地盤里茍且殘存?不,完全不能!她在每個痛恨地想撓花那對賤人的時刻里想過,就這么囫圇著過下去就好,只要這個男人還顧念舊情不敢把那些齷蹉事兒擺在明面,不踩著自己的臉面胡攪,自己就忍忍,忍到內傷了也必須忍。現在,蹲在這里,從指縫里看著這個男人眼歪嘴斜,涎水肆流的畫面,那些被自己死死按捺住的陰暗心思如同雨后竹筍接連破土而出。就這么扔著不管吧。這個男人遲到要像扔掉破衣服一樣把自己棄之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