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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和他談過?” 樂止苦:“嗯,別問那么多?!?/br> 她有些疲于應付,不覺間展露了一絲脆弱。 梁修忙閉了嘴,看一眼樂止苦,過了會削了只蘋果,用刀切了,一塊一塊喂給她。 樂止苦對弟弟這拙劣的討好方式覺得又好笑又暖心,最后踮腳摸摸他腦袋:“出去,礙事?!?/br> 她笑了,梁修略略放心,聽話地出去了。 、 到七月中旬樂止苦編輯開始催稿,還差最后一卷,畫完起碼還得要半個月。 她已經努力在趕,但編輯看起來想要順著網線爬過來了。 除了催稿,這次編輯還帶給樂止苦兩個消息,京城拾光書店開業活動,請了幾個當紅作家、漫畫家開簽售會。樂止苦便在邀請之列。另外最重要的是,天涯路終于和影視方談攏價格,這次樂止苦過去剛好可以把合同簽了。 的影視化版權費出得很高,天涯路和影視方的拉鋸戰持續了兩個多星期,終于敲定一個雙方都滿意的數字。 編輯讓樂止苦在簽完合同后親自知會粉絲影視化的消息,還把樂聲微博帳號密碼發了過來,十分貼心。 樂止苦小發一筆財,心情不錯,將蛋蛋交給文韻,便帶著弟弟上京去了。 、 魏長青比原計劃晚了半個多月才回京城,魏老爺子脾氣上來了,每天和魏長青說話都是吹胡子瞪眼的。 每每魏長青問:“下棋嗎?” 魏老爺子:“不下!” “胡爺爺的病怎么樣了?” “不知道,別來問我?!?/br> “……” 魏長青好笑,只覺老爺子是越老越小,也不和他較真。 魏長青回來的第三天,老爺子總算肯認認真真和他說話,原來凌晨四點十三分,胡老爺子去了。 那天早上老爺子早早起床,沒去晨練,在沙發邊坐了許久沒吭聲。 魏長青接到魏明電話后就起了床,本想去老爺子房里看看,卻見房門虛掩,寂靜中樓下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 魏長青在樓梯上站了好一會,凝視著老爺子有些佝僂的背,直到眼眶微微發酸才收回視線,從樓梯上下去。 上次他回來時胡老爺子還是生龍活虎的,聽說也只是因為胃不舒服才住的院,眨眼這才多久,竟然就這么去了。 魏長青坐到沙發上時,還有些不合時宜地想起樂教授去世時的情況。 樂教授也不是因為什么大病,只是肺結核,而且當時還治好了,結果白天說自己前一晚做了個夢,夢到自己小時候,當天晚上就去世了。走得還算安詳,沒什么痛苦。樂止苦打電話通知他這個消息時,還很冷靜地道:“還好爺爺走得安穩?!?/br> “走了,又走一個,”魏老爺子不無滄桑地在魏長青身邊嘆息,“這樣窩窩囊囊地等死,還不如當初死在戰場上,也算死得其所?!?/br> 魏長青不以為然:“如今又不是死得其所了?征戰沙場的戰士付出血的代價,就合該馬革裹尸,連一點清福都不能享?” 魏老爺子有點生氣:“你懂什么?” 魏長青知道他心情不好,沒繼續和他頂嘴。 魏老爺子自己冷靜下來,道:“致電胡……不,我自己走一趟?!?/br> 、 樂止苦前兩天都帶著弟弟在京城游玩,結果因為安排出現了一點偏差,第一天逛了故宮,第二天就去了長城,下來后就徹底走不動了,于是不得不在酒店窩了兩天。 其實梁修很好,倒下的只有樂止苦,她很過意不去,買了一堆零食回來賠罪。 “對不起啊弟弟?!?/br> 梁修很好說話:“沒事,我也不愛出去玩?!?/br> 要真不愛出去玩,還能一畢業就跑西藏去。 樂止苦笑笑道:“你當時怎么也不攔著我,我說去長城就去長城?!?/br> 梁修:“我以為你知道長城不好爬……” 換言之就是我以為你有自知之明。 樂止苦:“……” 她還真沒什么自知之明。 梁修看她一眼,打開電視:“先休息兩天也行,等你辦完簽售會咱們再去其他地方玩玩,不急一時?!?/br> 也只能這樣了,樂止苦低頭拆了一包薯片,問道:“晚上出去吃宵夜嗎?” 梁修看向電視,隨口嗯了一聲,現在還是新聞聯播的時間段,梁修換了好幾個臺都沒有正經電視劇或者節目,他正想要不聯網看電影,卻見新聞聯播畫面一轉,切到了某個重要領導人的葬禮現場。 梁修本來也沒在意,只是一眼瞥到了一個略有些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身板板正正的黑色西裝,胸前一朵白花,安靜地站在鏡頭一角,手上攙扶著一位身穿軍裝白發蒼蒼的老人。這驚鴻一瞥讓梁修有些震驚。 他第一反應去看樂止苦,然而樂止苦低著頭,還在吃薯片,玩手機,等察覺到他視線,再抬頭去看電視的時候,畫面已經切遠。 她看沒看到?梁修有些猶豫要不要和樂止苦說,但還沒等他想好,畫面再次切回來,樂止苦咬著薯片,動作微微一頓,但隨即神色自如地咽了下去。 晚上倆人出門吃宵夜。在酒店附近找了家燒烤店。 樂止苦一個勁給弟弟塞吃的,塞完了自己卻只是拿著一串骨rou相連漫不經心地吃,另一只手在手機上緩慢地劃著,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梁修偏頭打量了樂止苦一會,開口:“姐?” 樂止苦心不在焉的“啊”了一聲,過了會反應過來:“你吃,別管我?!?/br> 梁修沒再吭聲,將桌子上的烤串吃完,起身道:“走吧,不吃了?!?/br> 樂止苦已經查完自己想看的,收回手機,抬手壓了壓:“我還沒吃完?!?/br> 梁修只好又坐下來,他敢肯定樂止苦是因為之前新聞聯播那一幕而心神不寧。 樂止苦又點了些烤串要了一打啤酒,梁修伸手想拿一罐,被她壓住手:“你別喝?!?/br> “那你也別喝?!绷盒薏粸樗鶆?。 樂止苦將啤酒從他手底下搶過來:“你別喝,你姐心情不好,待會喝醉了還要靠你才能回去呢?!?/br> 梁修只好把手又收回來:“你別喝多了?!?/br> 樂止苦揭開易拉罐拉環:“放心,喝兩罐就好了?!?/br> 接下來樂止苦真的只喝了兩罐,被冰鎮的啤酒凍得打了個寒顫,最后放棄了。 沒吃完的烤串沒喝完的酒都讓店家打包,倆人出門逛了一圈,回到酒店后花園找了個地方坐下,又接著吃剩下的宵夜。這次樂止苦沒有阻止弟弟喝酒。 樂止苦笑著看他一口灌完一半,笑道:“我爺爺,就是我養祖父,他在世的時候偶爾會做葡萄酒,還挺烈的,我偷著喝過一次,一喝就是一大碗,一身酒氣熏天,足足睡了一下午。爺爺他知道了也不和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