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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也會如此傷人,他在大年三十熱鬧的煙火、鞭炮聲中艱難發聲:“止苦,我要出國?!?/br> “早猜到了?!睒分箍酂o所謂地撇過頭。 她早猜到了,樂教授幫他聯系國外朋友,他準備申請讀博的材料,他們當神不知鬼不覺,她其實都知道,早有預感。 魏長青:“所以我們……” 所以我們沒有可能。 樂止苦靠著門,心里難過到甚至是絕望的:“你知道我許了個什么愿嗎?” 魏長青沒說話,樂止苦便自說自話:“今天我成年,我許愿,我想和魏長青在一起,想和他長長久久。什么阻礙我都不怕,因為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就能生起面對所有的勇氣?!弊詈笠痪湓?,她看向魏長青的眼睛,堅定而緩慢地說完。 “止苦……” 樂止苦說完笑了笑,轉身往回走:“你滾吧?!?/br> 然而她沒能回去,下一瞬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樂止苦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掉下來。 魏長青將她腦袋按到自己胸口,聲音微?。骸拔覒摏]跟你說過,我爺爺是一位功勛卓著的老兵,我父母親也為這個國家恪盡職守,他們曾經一致希望我能成為一個軍人,但是我對當兵不感興趣。我一直以為,不管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都應該盡己所能做到最好,雖然不能像軍人那樣保家衛國,但也應該于心無愧,于國無愧。我選擇出國,是很早就想好的,我只是怕你不愿等我。你還很年青止苦,我不想耽誤你?!?/br> 樂止苦掙扎著要抬頭。 魏長青卻死死按著她。 倆人就這么抱了一會,樂止苦終于伸手抱住他的腰,悶悶地,卻很堅定:“我想為你披荊斬棘,師兄?!?/br> 第20章 她那時候說得多好,我想為你披荊斬棘。 可等他再回來,她就后悔了,她等得太累了,一個人再如何熱血沸騰,沒有熱源加溫,遲早有一天也會慢慢冷卻下來。 然而說完分手,當他再次總是在她面前晃蕩的時候,她又忍不住想要接近。 在他面前,她總是這樣反反復復。 太陽徹底下山了,樂止苦終于拎著狗繩帶著蛋蛋回家。 路過魏長青找到她的地方,她站了一會,仰頭看看天空,笑了笑:“你說他會不會很莫名其妙,會不會想,樂止苦這個人怎么這么反復無常。但我昨天晚上說不想和他再見面是真心的,后來……我只是想和他打一炮而已?!?/br> 樂止苦低頭看向嗅著地面使勁想往前跑的蛋蛋:“你說我是不是很渣?!?/br> 她假惺惺地哈哈哈幾聲:“我還覺得他是個王八蛋呢,我怎么墮落了,怎么任性了?三觀不同果然不相為謀,強行拉郎配只會落得這樣悲慘的下場,活該!” 蛋蛋沖她汪汪汪,不明白她在說什么,看了一會湊上來,一個勁想往她身上跳,舔著她的手,好似感受到了她的悲傷。 樂止苦一笑:“找個男人,還不如找條狗呢?!?/br> 、 七月初,樂止苦帶著蛋蛋上山拜祭爺爺。 老人家去世五周年,這天是他的紀日。 去年這個時候她沒能趕回來,后來索性中秋才來。 二老葬在一起,爺爺喜歡雛菊,老太太喜歡吃櫻桃。樂止苦上山前特地買了新鮮的花和車厘子。 蛋蛋全程很興奮,時不時往果籃上撲,樂止苦笑著躲開:“櫻桃你應該不能吃吧?!?/br> 小家伙長大了一些,毛發越發光滑柔順。這兩天似乎開始立耳,一只還耷拉著,一只已經有要站起來的跡象。這時候才能看出小家伙大概真的是只串串。 蛋蛋帶著樂止苦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前走,好像知道路一樣。 樂止苦偶爾拉一把,將它帶回正道上來。 蛋蛋時不時要撒尿劃地盤,樂止苦最后只能抱著它讓它別把尿撒人家墳上。 到了老人墓前,樂止苦輕嘆一聲,將東西放下,又把蛋蛋狗繩套到旁邊的樹干上。 兩個老人死后還依偎在一起,生前也是感情甚篤。墓碑上的遺照,倆人都笑得很開心。 樂止苦伸手摸了摸,眼睛酸澀,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 “你們倒好,拋下我過二人世界去了,也不想想我該怎么辦?!彼龑χ鴫災箍?,“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一直都把你二老當成我真正的親人,最親的親人。你們走了以后,我就真的覺得自己連個家都沒了,我以后還能去哪啊奶奶?!?/br> 她本不想在墳前哭,讓二老擔心,可她克制不住,眼睛就像閥門壞了的水龍頭,不斷流出水來。 她想想這幾天亂七八糟的生活,和魏長青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就覺得心頭一陣凄涼。 “我到底該怎么辦啊……”她不住抽噎,靠著墓碑,還像小時候依偎在老人懷里撒嬌。 蛋蛋在一旁懵懵地看著,眼里倒映出她悲切的模樣,不由擔憂地“汪汪”叫,想要掙脫繩子過來。 樂止苦擦了擦眼淚,輕聲道:“沒事的,我就哭一會?!?/br> 樂止苦坐了一會,太陽開始下山,傍晚的風有些涼,她起身去解狗繩,小家伙已經不叫了,只是不停舔她的手,想撲到她身上。她笑著摸摸蛋蛋腦袋,心里有些暖,不由在它腦門上親了親:“還是你最好了?!?/br> 帶著蛋蛋下山,這邊有些偏,樂止苦到站牌那好一會沒等到公交車,出租車自然也看不到,剛要掏手機,一輛車從她面前開過,緩緩停了下來。 樂止苦心里一跳,看過去,車窗降下來后,果然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樂止苦撇開頭,叫了聲“蛋蛋”。 蛋蛋沖著車窗狂吠,好像知道主人對來人不喜。 魏長青看了眼小狗,又看看樂止苦,下了車,倒沒過去,只站在一旁道:“剛剛去看了爺爺奶奶?” 樂止苦不理他。 魏長青也不介意,繼續道:“我上去看看,你在這等我,這邊應該不好打車?!?/br> 樂止苦玩著手機,頭也不抬。 魏長青想上車,手扶到車門又臨時反悔。 他上前一步,將虛張聲勢的蛋蛋抱起來,又過來拉樂止苦的手。 樂止苦一動不動,憤怒地瞪他。 魏長青道:“去車上吧,再晚點風大?!?/br> “不去?!睒分箍鄬⒌暗皳屵^來。 魏長青走到她身邊坐下,走近了才發現她眼眶泛紅,眼皮還微微有些腫,應該是在山上哭過了。 他心里泛起心疼,漣漪般緩緩推開,斟酌了片刻,道:“還是先上車吧,你要是真不想見我,等送你回去,我們就不見吧。反正過兩天我也要走了?!?/br> 樂止苦不假思索:“去哪?”說完了她才知道后悔。去哪關她屁事! 魏長青看向她,一笑:“回一趟家,高溫假?!?/br> 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