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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r> 少年忙答應。 “從這到你們那怎么走最近?” 她來時晃了會神,一不小心進了這處小學,進來后看到一群小蘿卜頭知道不對,但又被這學校美色勾引,多走了兩步,沒想到漸漸走深了?,F在離校門有點遠,她不想再折返。 少年有些費勁地給樂止苦指點了捷徑。 樂止苦還了球,懶散地道了聲謝,轉身走了。 身后有小孩問。 “怎么回事?” “她誰???” …… “一個神經病?!?/br> 這是那靦腆少年的回答。 現在的小孩真是不可愛,看破不說破嘛。 出了長廊,樂止苦將墨鏡從額上扒下來戴好,擺著一張大姐大的臭臉,往偏門走去。 捷徑有點遠,但比起從校門口出去再去隔壁初中部要近得多。樂止苦忍著熱意,盡量走樹蔭底下,路過一段栽滿法國梧桐的長路,無意往旁邊教學樓一瞥,一間像是實驗室的房間,開著窗,里面熱熱鬧鬧的像集市。 實驗桌后站著一排的小蘿卜頭,一個個表情嚴肅又興奮地盯著面前的設備——試管、顯微鏡、玻璃皿等等。身側都站著指導老師,兩三個桌子間一個。 窗外幾棵樹之間拉了橫幅。 熱烈歡迎海洋所科普專家來校開展“海洋科普進校園”活動。 目光在海洋所三個字上多停留了片刻,樂止苦不自覺地抬眼將整個專家團掃了一遍,一瞬后面無表情地推推墨鏡走開。 、 魏長青尾隨頭發花白的老院士走到實驗室門口,漫不經心地聽著校長說官話,又聽老院士客氣的笑。 “這次真是沒想到劉院士親自帶隊?!毙iL笑得慈眉善目的。 “我就是來看看,二小的整體素質不錯,不愧是琴城最好的小學之一。對科研的興趣啊,就是要從小就培養?!眲⒃菏勘持植[著眼睛看向實驗室。 魏長青被劉院士抓了壯丁,對指點小學生沒有興趣,便臨時充當助理,游手好閑,這會跟著望過去,目光掃到窗口,竟好像看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他往前走了一步,再要細看,那身影已消失在梧桐樹后。 “怎么了小魏博士?”劉院士察覺他動作,見他一直盯著對面窗戶不放,將目光探尋地投向他。 魏長青微微抿唇,收回目光,搖了搖頭。 、 樂止苦來得早了,初中部上午的課還沒上完。她問了路,找到初三火箭班,從教室走廊上走過,又下了樓。 那小孩應該是看到她了。 她沒處可去,出了一點汗,便去洗手間補妝。 二小是琴城有名的貴族學校,半私制半公制,學?;A設施秒其他公立學校一條街,洗手間都裝修得像五星級酒店。 這個時間段沒人,樂止苦擦了擦額上的薄汗,點了一支煙,靠在洗手臺上,百無聊賴地吐著煙圈。 鏡子里的女人一頭黑色長發,滑溜溜的像一簾上好綢緞,中分,露出一張漂亮精致的臉。抽煙時,她習慣性嘴角上挑,涂了珊瑚色唇膏的嘴唇勾出一個誘惑的角度。 煙蒂上都是唇膏痕跡,她夾著煙,有些出神。 “口紅中使用的煤焦油染料是致癌的……還含有鉛、鎘等重金屬,長期誤食容易導致慢性鉛中毒……” “不要抽煙,長此以往會降低人的免疫力,尼古丁會引發呼吸道疾病,抽煙還會影響睡眠……” 她那個時候怎么回答他的,歪著頭,將煙圈盡數吐到他臉上,“哦”了一聲。 她買口紅從來不吝嗇,讓她不買比讓她三天不喝水還難受。 水是生命之源,嗯。 而至于煙,抽了這么久,他在的時候沒能戒掉,現在就更沒這個心思了。 以前,他說她時刻在慢性自殺,現在,她還在慢性自殺的路上。 越想越有些煩躁,有小姑娘進來,她狠抽了一口,在對方好奇的視線里邁步離開。 下半身的牛仔褲只遮到大腿根,雪白筆直的長腿像冬天屋檐下的冰凌,在陽光下晃人眼睛。 梁修在眾人矚目下跟著樂止苦下了樓。 從后面看去,小jiejie黑色瀑布般的頭發里另有玄機,一抹深鎘綠像株小草,藏在黑暗森林里。 樂小jiejie還是這么非主流,小學生都不這么干了。 梁修到底和這位近一年半不見的親姐不熟,吐槽都藏在心里。 “帶你去吃飯,想吃什么?” “什么時候回來的?” 倆人不約而同開口,都是一愣。 陽光有些烈,小孩拿了頂棒球帽,又不戴,樂止苦便搶來自己戴上,漫不經心地回答:“昨天吧,行李扔在酒店,來看你,順便倒時差?!?/br> 她臉上確實有長途奔波的疲憊感,沒怎么擦粉,依舊顯得蒼白,只有唇色濃艷逼人。 她為什么迫不及待來看他,梁修搞不明白,在他很少的記憶里,他們這對姐弟素來比陌生人還不如。從小都不是一起長大,能親密到哪去。 有的時候梁修也會有心疼這個jiejie的想法,明明有家人,卻一直住在養祖父祖母家里,而二老去世后,她簡直像個漂泊無依的孤兒。 這次從倫敦回來,感覺她又瘦了很多,本就沉寂的眼神越發沒什么神采。 樂止苦敏感地察覺到梁修的眼神不對,但她懶得去在意,稍微了解她身世的人都是這樣的反應,她早就麻木了。但她不知道,其實梁修的心疼比同情更多。 他沒理由同情自己的jiejie,他只是覺得她這樣很讓他難受,有種看到另一個自己在遭受磨難一樣的感覺。 長這么大頭一次,梁修有了要和樂止苦親近一點的想法。 不覺間,和樂止苦不謀而合。 倆人無比和諧地吃了一頓烤魚。 魚rou鮮嫩,魚皮酥脆,吃得人心滿意足。 擦嘴的時候樂止苦問他:“明天是周末吧?” 梁修“嗯”了一聲,一如既往地寡言又沉穩。 將紙巾放下,樂止苦雙腿交疊,一手托腮,以一個極其慵懶閑適的姿勢坐在他對面,盯著他看了一會,悠悠開口:“這段時間我會留在琴城,不過不住樂家?!?/br> 不住樂家梁修能夠理解,聽說二老去世后所有遺產都留給了樂止苦,自然包括他們在海大附近的那所公寓,但樂止苦大概不會想住進去睹物思人。 “我另找個房子,住一段時間,住多久目前還不確定。不過這期間你可以去找我玩,地址我會在定下后告訴你?!?/br> “好?!绷盒迲?。 “端午快到了吧?” “嗯,還有十來天?!?/br> “有假嗎?” “有?!?/br> “端午節過完是不是快中考了?” “嗯?!?/br> “具體什么時候?” “六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