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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就這么風化了吧,卻被這兩位上山摘藥的夫夫兩給救了。等自己醒來后便,已經住在了這不算大,卻溫暖的小院中。那時候他們曾問過自己的姓名。想了想,就叫衣謹默吧。暖觸衣襟漠漠香,間梅遮柳不勝芳。數枝艷拂文君酒,半里紅欹宋玉墻。盡日無人疑悵望,有時經雨乍凄涼。舊山山下還如此,回首東風一斷腸。不知怎的,那時腦海中便涌動出了這么一首詩。于是便折了頭一句的暖觸衣襟漠漠香中的三個字,諧音了衣謹默三字為名。被這兩夫夫撿回來后,便一直在這里養傷。即使現在好了,卻也得到他們說。“傷筋斷骨都要一百天,你現在才幾天,哪能說走就走,趕緊的在養些時候吧?!?/br>已經好幾個月了,桃妖默默的將這話咽在了肚子里。住在這里真的很好,也一直是桃妖一直想要的恬淡。只是,卻終不是長久之計。衣謹默抬頭,看了眼天空。仿佛那樣就能穿透層層白云,看到三十三重天一樣。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吧,時光過的真快,一眨眼,還沒來得及仔細回憶,就已經二十年了。不知道他,輪回在了哪里。周城洗了碗筷后便提著藥箱去了醫館。臨行之前又和平清和衣謹默打了招呼。平清現在還擱那斗氣呢,哼哼的就是不理人。之后平清又拿著錢袋,就要出門去采購些山上得不到的草藥。那些草藥都是下午要去給一府邸的老爺子用的,得趁有空趕緊買來。否則醫館一開門,不要多時,便又忙的腳不沾地了。然而還沒等平清除了門,一婦人就急匆匆的推開門闖了進來。婦人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的夫人,身后還跟著幾個小廝。那婦人二話不說,先是趕緊拉住了出門的平清才斷斷續續的道“大夫啊,我們家老爺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早上的就有發病了!”婦人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濃重的哭腔,連平日里的形象都不顧了,此刻看起來又急又慌亂。怕是真的出事了。平清一看這樣也跟著急了,這可如何是好。那老爺子的藥醫館里已經用完了,去買還要去城外的藥堂去,然而這么急,哪里還來得及去城外的藥堂。一時間急的大汗淋漓。衣謹默連忙走過來道“就交給我去采購草藥,平大夫先去吧,我馬上就去找你?!?/br>“這………麻煩謹默你了?!?/br>火燒眉毛,平清也是顧不得了,連忙交代了幾句關于什么草藥以及府邸在哪里。說罷趕緊將銀袋遞給了衣謹默。衣謹默接過錢袋后,關上大門急匆匆的走了。一直穿過了熱鬧無比的青石長街后,漸漸的也就人煙稀少了。桃妖衣謹默一看沒人了,終于可以動了修為了,隨后就跟腳底抹了油似的,撒開腳丫跑的飛快。一旁正在寂靜無人的地方隨心漫步的主仆兩人被眼前這突然而來的旋風掃了一臉落葉。那仆人一看主子臉上的灰塵,嚇得不輕,趕緊的掏出手帕遞了上去。“爺,您沒事吧?!蹦侨藷o比擔憂害怕道。被稱為爺的那人如泰山般面對此事安然不動,拿過手帕仔細的擦了擦臉。“沒事?!蹦俏粻數?。衣謹默撒開腳丫一陣旋風刮過后,不到一會便到了城門外的藥店,按照平清大夫所說,來到柜臺抓了幾味草藥。“這位大夫面生,新來的吧,開店了么?”那抓藥的小伙計道。“嗯?!币轮斈颐Φ狞c了點頭答道。那小伙計看著眼前這白衣公子風塵仆仆的模樣,也知道是著急了的。不再多說廢話,快速的抓了幾味干草藥,在稱砣上秤好了量度給他。衣謹默付了銀兩后,抓起藥包就要走。此刻卻從藥房的隔斷里間,出來了位青衣公子。青衣公子不急不慢的掀開珠玉碧簾,手里還拿了件東西。“等一下?!蹦乔嘁鹿拥Φ?。衣謹默看著那公子,心中一震,卻又想起急事,再過震驚也只是轉瞬即逝。青衣公子走來,一旁的小伙計規規矩矩的喊了聲老板。青衣公子點點頭,又走到衣謹默的身旁,遞給了他一精致的布袋子。“終歸是紙包的草藥,經不起你這腳步折騰,還是用這個裝著,也能防止半露散了?!?/br>衣謹默強壓下了心中的驚訝點頭道謝,急忙又打開袋子將草藥裝起來。隨即匆匆離開藥店。然而即使離開,心中也久久不能平歇。剛剛那青衣人,最起碼是位道行萬年的狐妖。☆、第十八章【輪回】就算過去了百年,這青石長街依舊如此繁華熱鬧,無論朝代,就這么一代一代傳承了下來。各色各樣的攤子,還有猶如流水密集的人群使得桃妖不得不停下狂奔,拎著裝著藥包的袋子加緊步伐的走著。終究是走的太急了,一個不小心忽然撞到了一名男子的身上。衣謹默還未來得及反應什么,身邊已經響起了尖銳的聲音。“爺?。?!爺您沒事吧?!”被撞那人的身旁,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道。那人聲音,真夠尖銳的。被撞的那位爺拍了拍凌亂的衣裳擺擺手道“沒事?!?/br>小廝驚恐萬分,爺今兒是怎么了,之前被突然出現的旋風刮了一臉的灰塵。現在好好的走在大街上又被人撞了個滿懷。衣謹默這才反應過來,一抬頭看向被撞的那人,臉色刷的一下,頓時慘白的就像一張紙般。就這么僵硬了片刻后,衣謹默強迫著自己鎮定,理了理凌亂的衣裳后,將藥包的袋子緊緊拿在手中。“抱歉?!碧已轮斈掖襾G下這句話,隨即像逃命一般的就要快速跑開。結果被撞的那位爺這時抬頭看向撞了自己的那位白衣公子,卻如同著了魔般,緊緊的盯著那白衣公子看。衣謹默顧不得他想,匆匆就要從他的身旁離開。然而卻在離開的那一剎那,啪!的一聲被拽緊了手腕。衣謹默震驚的回過頭。說真的,他寧愿灰飛煙滅,也不愿再看見他一面。他不想在成為他成佛道路上的一塊必須跨過的搬磚了。“還有什么事么?!币轮斈?。他低垂著頭看著自己被那人握住的手腕,盡量的不讓自己看到那人的面孔。“不不不,沒事沒事,我只是想問問,公子是不是有急事?!蹦俏粻數?。而那位爺身旁的小廝傻了眼了。喂喂喂這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