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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當年,佛祖欲用于他處的佛骨舍利。對此,九世重華卻是十分的淡然。路過某處有小仙討論,如此至高無上的榮耀,然而聽到的他,表情卻也像是個與我無關般。平淡冷靜的,簡直是要超脫了三十三重天了都。淵丞帝君忍不住嘖嘖贊嘆。難怪這廝能接近于佛。這兩日無若上神難得再次踏上這曾經給他帶來不少回憶的地方。三十三重天。他站在三十三重天的某個角落,那里是佛光普照不到的地方。只是來尋九世重華罷了。“莫華歷劫去了,我也…準備下凡了,估計也就在這兩日,想著來跟你說一聲,道個別喝杯酒?!?/br>來時,無若攜著一盞金樽。此刻正坐在九世重華的宮殿中。“這般可值得,你該知道,若是私自改動命格逆天而行,是該………”九世重華終究是沒有把話說完。他該怎么說完。無論是誰,未曾有天命卻私該命格逆天而行。最后必是要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輪回。就算是天界的上神,也是沒用的。無若輕笑“但凡他想的,我便舍棄了命,也要給的?!?/br>九世重華的佛重殿太過寬敞,卻也冰涼。冷漠的金柱是在佛前開過光的,一盞夜明燈點亮整個寂靜的大廳。一盞九重天桃花林渲染著一絲淡淡的柔和。九世重華手捻酒盅,無若就這么的低垂著腦袋坐在他的對面。久久沒有對話。直到無若笑著打破。“聽說你馬上就要成佛了,恭喜啊?!睙o若笑著抬頭看了眼九世重華。九世重華依舊淡漠著他的那張臉,沒有一絲一毫的神色,嘴唇緊緊抿著。“只不過,不知道成佛到底是不是好事呢,畢竟………”無若已經有了絲醉意,畢竟他依舊不擅長喝酒。醉眼朦朧的,伸出顫抖的雙手替對面的九世重華和自己,酌滿了酒杯。臉頰已是泛紅,神情恍惚,只是說的話,卻還是那么清楚,清楚的有些刺激。“畢竟成了佛,就沒有這么的自由自在了,每天都守在三十三重天,天天念經普渡終生,好不無聊?!?/br>偌大的宮殿,泛著一層只到腳踝的云霧。紗幔被挽起,系在了兩旁的柱子后。里里外外都散發著金色的佛光,卻冰冷的不可思議。無若離開后,九世重華一直坐在那里。腦海中,回蕩著剛剛無若的那句話。“畢竟成了佛,就沒有這么的自由自在了,每天都守在三十三重天,天天念經普渡終生,好不無聊?!?/br>“所以啊,有什么相見的,想做的,趕緊完成吧?!?/br>這句話翻來覆去的,像是折磨一般出現在九世重華的腦海。以至于他久久的不能平復。最終,他站起了身。桃之妖妖,灼灼其華。一片桃林常年不敗,渲染了春夏秋冬,渲染了細雨初雪。斷崖之下,最低深淵。一株剛折斷的桃花枝椏還在桃妖的手中,他看向了站在桃林邊際處的他。依舊一身袈裟的九世重華,站在桃林外,格格不入,卻又讓此景,更襯托他的孤寂。那萬年不變的臉龐,終于,有了絲裂痕。“我只是……想再見見你?!?/br>怕相思,已相思,輪到相思沒處辭,眉間露一絲。桃妖卻是沒了往日的笑顏,或是從剛剛,就不曾笑過,平靜的臉龐甚至有些淡漠,似乎對九世重華的到來,并不高興。“你都已是要成佛來,莫在往這處來了?!碧已D了頓,神色緊張,抿了抿唇,略微蒼白的唇終于泛了絲血色,他接著道。“免得讓這俗塵,沾染了你的無瑕?!?/br>六道九重,他慈悲為懷,卻也毫無私欲,最是該尊貴無瑕。九世重華停滯在原地,他已見到了桃妖,見到了他想見的。可是,他卻還想做什么。只是要做些什么,他自己,卻并不知道。就這般站在了那片桃林許久,久到天變黑了,桃妖變得,看不清楚了。桃花的花瓣也沉寂了,慢慢的收起成了花苞。桃妖再次從桃林深處出來,與九世重華面對著面。“你都已經看過了,為何還不離開?!碧已滩蛔〉?。“我…我不知道?!本攀乐厝A搖了搖頭,看上去頗為苦惱。“你不知道什么?”“我總覺得還有什么事沒做,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闭f罷,九世重華就已經抬起了頭,看著桃妖,像是能從他的身上便能找出答案一般。桃妖低垂著雙眸笑的有些苦澀。“既然如此你在我這里又有什么用呢,離開吧?!?/br>月光灑下柔和的光芒,落在了沉睡著的花苞和枝椏上。又給這一片原該黑暗的地方,帶來了一片明亮。今夜的月色獨好,美得讓人忍不住贊嘆,甚至,移不開雙眼。對視片刻,九世重華終于朝著身后退了幾步。“打擾了?!彼p手合并道。說罷,轉身離開,只留下漸行漸遠的背影。桃妖目送著他的背影,直到漸漸模糊,直到最后消失。手中綻開了桃花的枝椏,無聲的落在了殘骨鋪就的地面上。☆、第十章【前世】到底有什么,到底想做什么。即使高高在上如九世重華,卻也不知道答案。就在這幾日,佛祖親賜了一把剃度刀。待成佛的那一刻,這把剃度刀,也會替九世重華清了長發,斷了煩絲。那便是真真正正的成佛了。九世重華跪在佛前結果那把剃度刀,靜等著幾日后,會由地藏菩薩,親自為他斬斷青絲。就這樣靜默的等待著,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正常。無若已經下凡去了,即使冒著魂飛魄散的代價,他也要幫助那個人,完成那人的千古霸業。九世重華像是清楚,卻也不清楚是否值得。淵丞帝君這幾日也常常來到這三十三重天。或許是九世重華成了佛之后,便再也難見到了,淵丞帝君這幾日,每每看著九世重華,那雙眼中的不舍,藏都藏不住。“莫華歷劫了,無若這個癡情種子也滾了,如今你也要成佛了,徒留我寂寥,真是………”好似有千言萬語,面對離別卻總是難說出口。“該回來的,總是會回來的?!本攀乐厝A道。也是,該回來的總是要回來的。只是該走的,也是留不住的。淵丞帝君苦笑著搖搖頭,說道“說真是該回來的,便再好不過,只是無若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