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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禾合上陰陽箋關了魂門,大聲喘息著猛然看向剛掙脫傀儡束縛的周行夜:“還愣著干嘛!醫院!醫院!”曲爍有些脫力,加上身邊還有倆孩子便沒跟著,剛才混亂嘈雜又緊張的后院頓時空了下來,曲爍拍了拍一直很安靜的周子休,轉頭看向正在研究輪椅的周旭柏:“你一直在打這個主意?”周旭柏將那奧義盒從輪椅上卸下來,拋了拋穩穩落在手心:“啊,從回國之前吧?!?/br>“你怎么知道左騰英的?”這個名字早就死亡了,后來只有松田山島,哪里還能查到這個人。周旭柏笑了笑:“也許你不信,但事實上,我不過是做了個夢?!?/br>他夢見有一天他會被逼和一個女人成親,之后這個女人欺騙了他并利用了他,然后再后來一次對戰中一個日本男人cao縱著數百傀儡奪走了周家,還殺掉了他弟弟周行夜。這或許只是一個夢,又或許,他現在的清醒才是一個夢,誰知道呢?但是在那之后他便一直在收集關于傀儡術的東西,慢慢查到了一個世家身上,而有趣的是,那家家主左騰英在幾年前被曲家家主動用魂門給吞噬了,聽說尸體特被炸成了碎片。周旭柏聽說之后輕松了一段時間,直到某一天他例行去賭場,卻看見了一個在夢里見過的女人跌跌撞撞撲進了他的懷里:“救救我,帶我走?!?/br>周旭柏勾著嘴角笑的很是紳士:“好啊,美麗的小姐?!?/br>曲爍點點頭:“周家向來有通天之術,我相信你?!?/br>周旭柏把玩著盒子道:“還有,左騰英在日本以松田的名義暢通黑白兩道,不過這次他滿心以為能來抓住你,所以給了我可趁之機,現在這個時間那邊應該洗完牌了,所以,曲家要分一杯酒嗎?”曲爍還是小看了周旭柏,眼前這人風度翩翩,但實際上卻是什么手段都用盡了,他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是喜歡喝茶?!?/br>周旭柏眉梢輕挑:“有機會還真得和三哥學習學習茶道?!?/br>醫院曲禾和周行夜一身是血急呼呼看著楊敖被推進手術室,曲禾癱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看著周行夜還在手術門外傻站著發愣,嘆了口氣道:“坐會吧,你急也沒用?!?/br>周行夜充耳未聞,似乎那個位置離楊敖最近,他不能走。“放心,楊敖福大著呢?!鼻虅裎恐?,其實他的心臟也安穩不下來,之前沒注意楊敖的傷勢,剛才在救護車上一撕開衣服才覺得后怕。兩個人沉默著在外面等待,大約十幾分鐘后那門突然開了,一個護士匆匆走了出來:“家屬,家屬?”周行夜立刻道:“怎么了?他有沒有事?不行,就算死了,死了,死了你們也得給我救回來??!”他抓著護士的胳膊死死掐住,曲禾忙上前松開問:“護士,怎么了?”那護士也著急:“病人情況很不好,刀擦著心臟過去的,要□□肯定大出血一時半會止不住,而且病人是AB型血,我們醫院現在血袋根本不夠!現在我去申請其他醫院的血庫,你們家屬也做好準備,隨手準備抽血應急,還有,能找到其他人來的話更好,得頂過這一陣??!”護士說完匆匆走了,曲禾跺著腳道:“我是A型血,用不上?。?!”周行夜低著頭道:“我是AB型,我去?!?/br>說著他就開始挽袖子要去抽血,曲禾看他那失神的樣子擔心道:“你行嗎?再說就你一個人也不夠啊,我想想去哪找多點人來。。?!?/br>周行夜似乎聽進去了曲禾這句話,頓住腳步慌忙去掏手機,飛快按了一串號碼從那頭道:“H市市立醫院,現在馬上,召集AB型血的兄弟,有多少來多少,獻血!”那頭可能問了句怎么了,給誰。周行夜朝著聽筒怒吼道:“給老子媳婦兒??!”啪的把手機扔到了墻上,亂七八糟的挽起袖子就往抽血區跑。曲禾被周行夜嚇了一跳,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周行夜完全沒了形象,和無頭蒼蠅一樣踉蹌著去找人抽血。曲禾看向身后的手術室,默默祈禱:“楊敖,你一定得撐住,不然你哪能看到你家周二少發飆啊,你死了得后悔好幾輩子??!”五分鐘后,市立醫院樓前齊刷刷開來了十幾輛車,清一色黑西裝的男人們擼著袖子沖進了抽血部,活像來拆醫院的。一個膀大腰圓的光頭男人露著他紋了一條龍的胳膊趴在窗口問:“哎護士,這邊抽血是不是?”里面的三個護士哆哆嗦嗦道:“。。是。。?!?/br>那男人聽了朝后吆喝了一聲:“哎伙計們,這兒??!”于是幾十個體型健壯剃著寸頭的男人唰的排成了一隊,驚住了這一層所有的醫生和病號。那抽血的護士抖著手去給男人扎血管:“抽,抽多少?”男人摸了一把光頭沒有數:“這樣,能抽多少抽多少,剩下點能夠我活著就行?!?/br>護士的手更抖了,聽著那后面排隊的人嘰嘰喳喳正說著老大怎么怎么,槍支怎么怎么,扎了三次沒找著血管。光頭不樂意了,一拍案板,那護士一哆嗦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了,卻聽這男人朝后吼了一聲:“媽的!都閉嘴!有沒有點素質了,把這meimei都嚇著了??!”說完身后頓時安靜了,光頭笑呵呵的轉回來道:“繼續,沒事哈,慢慢來,錯了不要緊,我抗針,隨便扎?!?/br>旁邊的門被推開,周行夜按著胳膊顫顫巍巍走了出來。后面排隊的男人們齊刷刷彎腰來一句:“二少!”周行夜瞄了一眼,人挺多,看來不缺血了,他剛才抽了三次,那護士都說到極限了,但他還是害怕,就怕差那么點楊敖就挺不過來了。周行夜擺了擺手,虛弱道:“都來了?!?/br>那光頭已經抽完了,也很有眼力見的過來扶了一把:“二少,您這抽了多少?”周行夜也沒數,瞥了他一眼:“你呢?”光頭也沒數,只是對比一下自己現在這精神和二少現在這模樣,想來是自己抽得少了,忙道:“我給他們讓個路,我還得再抽兩次?!闭f著去隊尾接著排隊去了。周行夜點點頭沒阻止,獻點血好,總比出去打架丟的血劃算,就算楊敖用不到也能留著幫到其他人,積德的事攔著干嘛?周行夜貼著墻緩了緩,眼前有點發暈,但是他得回手術室守著,便踱著步子往回走。有幾個人想扶他被他擋了:“我還沒那么弱?!?/br>等他上了樓,那手術室就在十幾米外,可腿卻是軟的動不了了,周行夜一天沒怎么吃東西,水都沒喝上一口,又奔波了這么久,這么一抽血身體是熬不住的。他的耳朵“嗡——”的一聲,周圍的景物都晃啊晃的,從頭到腳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