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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神經試圖用定力打破沖破房頂的尷尬。“行,那我先走了?!鼻鸂q繞過曲禾擦肩而過,半點沒提在花園發生的事,這倒是讓曲禾松了一口氣,轉念一想也對,一般正常人只會覺得是曲禾自己發神經吧,不會往心里去的,自己是不是把這事看的太過了?也許曲爍啥想法都沒有呢?這么一想曲禾倒是好受很多,想著那就等曲爍回來好好嘮個磕賣個笑,應該就過去了。好主意,曲禾被自己的機智打敗了,捏了捏鼻子樂呵呵地去給饅頭喂狗糧去了。一連三天,曲禾的日子過得飛快。遛狗、玩游戲、陪安姨聊天、和保鏢耍嘴皮、與曲無義吵架。只是那個說過幾日就回來的人一直沒再出現,曲禾都要以為曲爍是撂挑子跑路了。到了第四天的時候,曲禾已習慣了這種無所事事混吃等死的日子,正和曲無義兩個人坐在窗臺上斗地主,饅頭在一邊迷蒙著兩只眼睛看著曲禾一個人自說自話,還給它面前扔了一打撲克牌,覺得自己的主人好像哪里出了毛病。曲禾興沖沖丟下一對2,揮著爪子道:“哈哈哈我又要贏了,你太菜了,真沒勁?!?/br>曲無義卻是在非常認真的考慮一件事,這樣一個二傻子,在出生的時候是怎么搶了自己的位置活下來的。。。以及,有沒有把身體奪回來的可能。而樓下忽然多了點聲響。曲無義只聽那腳步聲便道:“三哥回來了?!?/br>曲禾一喜,這幾日他才算明白能有個人和自己混日子是多么重要,特別是他為了能和曲爍緩解當日的尷尬特別準備了一攬子笑話要去和他講,于是急匆匆丟了手里的牌和饅頭前后腳奔出門去。曲無義那句“借我會兒身體”還沒說出口,面前的人早一溜煙消失不見了。曲爍剛脫了外套給面前的人沏了茶,樓梯那就噠噠噠飛下來一人一狗。曲禾咧著嘴嚷嚷道:“哈哈哈哥,我剛看了個笑話,講給你。。。。。。額。。。您好?!?/br>客廳里,除了曲爍,還有另一個男人。男人看起來成熟得多,大概三十多歲,卻是頗具儒雅氣質,明明穿了一身正裝卻似民國時期的教書先生。曲爍招了招手道:“曲禾,過來,這是舅舅?!?/br>曲禾斂了笑,略顯疏離:“舅舅?”男人放下茶起身道:“蓮芯是我meimei,我叫江云林,你該叫舅舅?!?/br>曲禾看了看曲爍,后者很平靜地看著他,他便知道沒跑了。原來自己的親生母親叫做江蓮芯,那個照片上顰笑如畫的婀娜美人竟是真的出自江南的大戶人家。外公的祖上以種茶起家,后來便在那水鄉闖出了一片天地,聽說在某一盛世之時江家曾擔任南方的御茶史,特為皇家貢茶。因此到了這后輩,連這名字都是取得茶葉之名。蓮芯、云林。曲禾看著他這個突然冒出的舅舅,竟有些親切,都說這外甥像舅舅,原來不假,本以為這眼睛是和mama想象,卻全然不是,反而得了些江云林的影子。“不用拘謹,雖說江家和曲家沒有什么走動,但是畢竟是一家人?!苯屏值?。曲禾只能在一旁呵呵地笑著附和。江云林看了曲禾幾眼,轉頭和曲爍道:“那位讓我帶他回去住幾日,這閨女畢竟再沒見著,外孫怕是想了很多年,這些日子那位身子骨也一直不太好,你應該能體諒?!?/br>曲爍點點頭,抬眼看著正對著茶杯發呆的曲禾說:“自然沒問題,不過,我要跟著一起去,外面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也不是小事?!?/br>江云林沒有什么意見:“這個就不用和我說了,我只負責把人帶回去?!?/br>兩個人又淺略聊了幾句,許是也沒什么共同語言只能就此作罷。“不必送了,我定了酒店,這次正好來談一筆生意,明日十點機場見?!?/br>曲爍沒再客氣,只送到門口便回了身。“哥。。。我還有舅舅啊。。。你之前怎么也沒和我說?”曲禾有點不自在道,憑空冒出來的親戚真的挺讓人排斥的。“嗯,一直都有,你的外公也還在世,這次也就是他派人來接你。只不過兩家人從沒走動,我原以為他們對你不會有太多感情,看來是我疏忽了?!?/br>曲禾抱著抱枕耷拉著腦袋窩在沙發上:“我不太習慣?!?/br>曲爍笑了笑:“沒事,就當走親戚去別人家做個客,有我陪著,不會有事?!?/br>那邊,曲夢扶著安姨剛從菜場回來,曲爍飛快地把桌子上的茶杯收了,給曲夢遞了個眼色。曲夢領會,忙笑著吵著要吃烙槐花餅,纏著安姨去了廚房。曲爍立刻開了窗把剩余的茶香散了干凈,順便把茶杯隨手一沖放回茶幾。曲禾在一旁看著不做聲,只是有些疑惑。曲爍啜了口家里常泡的茶,雖然早已冷卻:“不要和安姨提起,有的事我以后再和你說?!?/br>曲禾“哦”了一聲,半天沒想起自己原本想和曲爍說的話是什么。第20章第20章因是要去江南,曲禾足足收拾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行李。喝口水的功夫,這左眼又毫無預兆的刺痛起來,曲禾淡定的捂著眼睛揉了揉,一聲沒吭,可這刺痛感不僅沒消反而劇烈起來。“靠!曲無義你是要戳瞎我是吧?!”曲禾忍不了只得下了樓。曲無義笑呵呵的把手指從眼眶里□□,看的曲禾一陣心驚。“搞什么又?”曲禾沒好氣道,恨不得給他把那只眼睛挖出來才解氣。“我要跟你一起去江南?!鼻鸁o義說。“什么?為什么?再說我怎么帶你走又怎么和其他人解釋?不行,別想了?!鼻坍敊C立斷要打消他這個念頭。曲無義則是說:“讓我附上你的身體就可以,控制權還在你,我只是旁觀?!?/br>曲禾哪里肯答應,曲無義肚子里彎彎繞繞裝了一麻袋的主意,萬一他打的就是他身體的主意呢。“不行!”曲禾不肯松口。曲無義攤開手沒辦法道:“那好,你走吧,我一個人如果在家無聊也可以和眼睛玩?!?/br>曲禾的脊梁骨噌的激起一片電流:“什。。。什么?”曲無義森森地呲著牙笑著:“想象一下,我的右眼在我眼眶中旋轉360度的場景,或許,我也可以把它揪出來當玻璃球彈著玩?”曲禾已經感覺到左眼疼了,勉強咽下一口唾沫磕磕巴巴道:“一個條件,不經過我的同意不許控制我的身體?!?/br>曲無義爽快點頭:“好的吶!”曲禾干巴巴笑了笑,心道真是上了他的賊船。第二日上午,曲爍帶著曲禾和安姨道了別,說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