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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覆在她身上的身子卻驀然一僵。他讓出一個手臂的距離,俯身望著她,臉上不再帶著慣常的笑意,眸子里細碎的光點漸漸凝聚,專注地一寸寸掃過她的眉眼,落在她眼角的淚漬上時,那光點便如燎原之火,一瞬迸發。 他霸道地扣住她的額頭吻住她的唇,不再如剛剛那般細磨慢捻,而是夾雜著烈火要將她吞噬一般,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撕開她的褻衣,在她胸前肆掠。 白穆的眼淚瞬間就流下來,連連將他往外推,雙手卻被他反剪在背后,整個身子更加密實地與他貼合。他放開她的唇,銜著火熱一路流連向下,膝蓋微微一動,輕而易舉地打開她的雙腿,重新將她壓在身下,空出一只手撕扯她的褻褲。白穆雙手得了自由,幾乎用盡全力將他推開,淚水珠子般滑落臉頰,大聲哭道:“我何嘗有錯?你可曾期盼過?你何嘗在乎過?你幾時有過真心實意?你像待其他后宮女子那般待我,需要的時候連哄帶騙,不需要的時候棄如敝屐,你覺得我很蠢很可笑很好利用對不對?” 白穆無所顧忌地將枕頭往商少君身上砸,本就因病昏沉的腦子哭過之后更加沉重,只覺得眼前泛白,耳畔嗡鳴,夢中壓抑的委屈和恐懼一股腦地化作眼淚沖了出來。 一年多前她就是這樣,成日對著商少君哭鬧,她知道商少君不喜,卻無法控制自己。后來她學會收斂自己的情緒,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讓自己冷靜,讓自己再等等,但是病中的虛弱和連日來夢魘困擾的脆弱讓她顧不了那么多,想不了那么多。 “我不是你的柳湄!那么多女人你找她們去!你給我滾開!”白穆哭著將商少君往一邊踢,扯著被子裹住自己半裸的身子。 商少君渾身都被汗水浸透,幾縷散發濕濘地搭在臉頰上,眸子里炙熱的火光化成沉不見底的墨色,一瞬不瞬地盯著白穆,粗重的呼吸并未平緩。 白穆見他不過來,也不再吵鬧,只是抱著被子縮在榻角,睜大了眼不讓眼淚流下來。 兩相對峙,許久,才聽聞輕輕一聲嘆息。 商少君上前,溫熱的指尖抹去白穆臉頰上掛著的淚,將她凌亂的發順在耳后,吻上她的眼角,“我知道你不是她。我知道你是誰,你呢?阿穆?!?/br> 我知道你是誰。 你呢? 阿穆。 白穆略一抬眼,便見到那張熟悉的臉。入鬢的長眉,深邃的雙眼,英挺的鼻子,微薄的雙唇,她日日想念,夜夜期盼的人。 “我是誰,阿穆?”商少君沉眼望住白穆,眸子里的微光明明暗暗,倒影著她略顯蒼白的臉。 “商少君……”白穆眸光一柔,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閉眼吻住他的唇。 商少君的身子微微一顫,復又燃燒起來,緊緊摟住紙片似的人,輕而易舉地剝落了掛在她身上的幾片衣裳。 白穆同樣摟著他,指尖滑過他厚實的胸口,婉轉流連覆住他的背,一寸寸地愛撫。 他這一身的傷口,當初撿到他時,柴福那里并沒有太好的藥,救回一條命已是萬幸,疤痕是永遠抹不去了。她曾無視男女大防,替他一點點地清理傷口,上藥換藥,頻繁到她幾乎記得每一條疤的紋路。 他是闖入她生命的第一個男子,給她擔憂,給她歡笑,給她眼淚,給她誓言,給她等待。 她覺得全身都融成了一灘水,明明是秋日的夜晚,卻仿佛看到斑斕的□在眼前一點一點地綻放,帶著三月的陽光,融成一陣蘊暖的風滑過眼前,滑化了身子,滑濕了眼角。 她察覺到他柔軟的唇,輕細地吻過她的后背,順著她背上的傷,輾轉到她左肩上的傷口,輕啜啃咬,仿佛要將那傷痕抹去方肯罷休。本就發熱的發膚愈加地灼熱,骨子里卻越來越覺得寒冷,只拼命地攀住身邊的guntang,似乎要融入骨血才能驅散那份寒意。 “商少君……”他的吻讓她驀然想起那兩次,一次面對餓狼,一次面對怒熊,沒有一絲猶豫,一毫懼怕,只想著救他。 她□的身體哆嗦著,攀上他的肩頭,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仿佛恨不能嵌入其中,哽咽著道:“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地……愛你……” 尖銳的疼痛穿透身體,白穆的聲音驀然一哽,雙眸有一瞬的空洞,眼角便滑下淚來。攀在她身上的人傾身吻她,吻去她眼角的淚,灼熱的氣息緩緩驅散體內的寒冷,身下緊密的切合讓她恍惚看到了漫天飛舞的火紅色同心結。 “阿穆你看,我和你的命綁在了連理樹上,再也分不開了?!?/br> 再也分不開了…… 再也分不開了。 秋風鉆透窗間縫隙拂過紅燭的發梢,燭光微閃,幔影綽綽。一只翠鳥停在窗欞上,清鳴幾聲又振翅飛去,不知何時下起綿綢的細雨,一聲聲地敲打在窗紙上,如同水墨作畫,少許,雨勢愈大,雨點漸重,淹沒了原本的畫色,只留下光影逶迤,靜默了一室繾綣□。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說一下V文的事,因為開文至今都沒跟編輯溝通過,我嘩啦啦一個月就更到10W字了,之前又是周末,所以說到V文的時候,比較匆忙……沒來得及提前在文里通知大家,真的對不起!也感謝一路跟過來的姑娘們~我會繼續努力更新,乖乖碼字滴~ 其次預感這章會遭拍,嗷,拍磚的姑娘輕點哈~~~~嘿嘿~~~~ 看了下大家的留言,似乎有些姑娘誤會了……所以加了一句話……黃桑說的“我知道你是誰”,是指他沒把阿穆當柳湄。 不好意思偽更了,之前被鎖了~~~ 30、真假青梅(一) ... 后宮變故,淑妃一身紅裙從摘星閣跳下,當場身亡,但御林軍搜出一封無頭無尾只有一句話的信,上書“日日思君念君故,七月十五,子時”,時間地點都與御林軍發現淑妃時相符,但經驗校,并非是淑妃的字跡。 于是各種傳聞紛亂,有人說是淑妃欲與男子私奔,不料被人發現,情急之下奔向摘星閣,縱身跳下;有人說從淑妃有孕,到最后那封私會的信,都是遭人陷害,最后不得不效仿十八年前華貴妃從摘星閣跳下,證明自己的清白;也有人說淑妃與人私通有孕,自知無顏面對洛家上下,欲掩蓋真相私造了那封不是她寫的信,再跳樓為洛家脫罪。 事情到底如何,沒有人證物證,更重要的是死無對證,下不了定論。 一時間,洛秋顏,乃至洛家上下,都成了商洛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許多有眼色的人都稱洛家百年來首次出仕,未必能在官場游刃有余,如今又受此大擊,恐怕也如柳家一般,再不復往日風光。 再有些心思剔透的談及此事只笑而不語,最多嘆一句,少年天子不可小覷啊。 淑妃不再,裴昭儀也跟著失了顏色,皇帝心系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