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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行云只咬牙道:“meimei真是……好本事!” 白穆垂首,但笑不語。 她這顆孑然一身用完可棄的棋子,若不將他一并拉下水,何以自救?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更新都要和JJ搏斗好久,話說我終于會來鳥,嘿嘿~ 最近沖月榜,大家留言給力,我也更新給力,好吧好吧好吧好吧?!~~~ 25、真假龍種(四) ... 賢妃前夜被御醫診出有孕,但眾人皆知,皇帝已有四月余不曾踏足朱雀宮,而第二日一早,她便與右相柳行云于摘星閣私會,被裴昭儀逮了個正著。如此一來,局勢似乎十分明了,不出一個時辰,前朝后宮已經傳遍:右相柳行云竟與其義妹賢妃柳如湄有染! 向來用作議政的勤政殿,這日同時跪了名大臣與妃子。 商少君獨坐在案桌前,斜倚在軟椅上,似笑非笑地睨著二人,沉不見底的眸子并瞧不出真實的情緒,只是本來還有政事相商而聚在勤政殿的大臣們一個個深埋著腦袋,不輕易動作,更不輕易開口。 柳行云面色沉重地跪在地上,磕頭誠摯道:“微臣罪該萬死!微臣只是擔憂meimei安危,因此……” “原來擔憂meimei安危便可不顧男女之防,抱得可比戀人還緊哪?!绷性圃捨凑f完,立在商少君身邊的裴雪清便譏笑道。 柳行云身子一僵,再磕一個頭道:“微臣與娘娘絕對無私,皇上明察!” 商少君鳳眸微瞇,打量了柳行云一眼,再看向白穆,閑閑道:“湄兒如何說?” 白穆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遭,也算計好了說辭,只緩聲委屈道:“臣妾昨日在芙蓉宮受了那樣大的委屈,心下著急,一時失了分寸才會讓蓮玥出宮通知右相大人。臣妾只是不想被冤枉,讓義兄替臣妾出出主意而已?!?/br> 裴雪清蹲□子依偎在商少君身邊,柔聲道:“皇上,jiejie的話倒讓清兒想起,昨夜的事情還未有了斷呢。jiejie說她受了委屈,何不現下傳御醫來一瞧究竟?” 商少君一手撐著腦袋,也不知是否聽進裴雪清的話,因為逆光而坐,面上神情并不明朗,半晌,才喚陵安道:“宣御醫。御醫院的御醫全都傳來?!?/br> 這件事早在裴雪清帶著宮人抓到柳行云和白穆的時候便飛速在宮內傳開,御醫們接到旨意,一個個誠惶誠恐地趕來,你推我讓地將第一個拿脈的機會交給了最為年長的麥御醫。 白穆被賜了座,麥御醫垂首彎腰地過去,絲毫不敢怠慢。 大殿內鴉雀無聲,十幾雙眼都盯著閉眼拿脈的御醫。白穆雖確定自己不可能有孕,卻仍舊不敢篤定脈象的結果,心跳也隨著大殿內越來越安靜的空氣而越來越快。 “回稟皇上?!丙溣t在宮中行醫近四十年,也算經過無數大風大浪,面色沉著地跪地俯身道,“娘娘確為喜脈,有孕一月半左右?!?/br> 白穆的心當即冷了半截,好在已有心理準備,深吸幾口氣穩住心神,再次跪地道:“臣妾自儀和宮大火重病后一直在朱雀宮休養,幾乎從不曾步出,無瑕更無心與其他男子接觸,朱雀宮人人都可替臣妾作證!皇上想必也是知情的!” 商少君垂眼瞧著她,眸子里平靜無瀾,修長的五指在椅凳上敲出有節奏的悶響,良久,才啟聲道:“各位御醫既然都來了,便一個個地瞧瞧罷?!?/br> 御醫們面面相覷,卻不得不領旨,依次替白穆拿脈。 結果與先前一樣,各個都說賢妃有孕一月余。 “皇上,微臣的秉性皇上再了解不過,娘娘畢竟是微臣的meimei……微臣怎么會……皇上明察!”柳行云再次磕頭,言辭懇切。 這樣一輪下來,白穆已經全然冷靜,無論設計她的人有什么打算,她現在能做的,唯有一件事而已…… “皇上,臣妾也不知為何是這樣的結果……”白穆戚戚然道,“但哥哥說得對,哥哥從小與皇上伴讀,英勇護國,一心為主,無論臣妾如何,都與哥哥沒有任何關系,皇上萬不可懷疑哥哥的忠心?!?/br> 白穆這話一說,安靜的勤政殿,氣氛立刻詭異起來。 賢妃袒護之心如此明顯,哪里像只是普通的義兄妹? 柳行云眉頭一皺,卻也不再辯解什么,只道:“皇上,此事蹊蹺!請皇上明察!” “臣妾冤枉,請皇上明察!”白穆跟著道。 妃子有孕本是家事,但那肚中的種,卻似乎并非皇上的,還可能是朝中重臣的,事情變上升成了國事,且是有關皇家顏面,皇室血統,朝廷秩序的國事。勤政殿的大臣們紛紛表態,跪地齊聲道:“事關重大,請皇上重察!” 商少君略有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擺手低聲道:“右相押去慎刑司,賢妃禁閉御梅園,擇日再審?!?/br> 這一擇日,便又是三日。 白穆身為后妃,尚未定罪,自然不可能送去慎刑司那種地方。禁閉御梅園,便是不讓她隨意出入,伺候的人也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出現。而柳行云被押入慎刑司,在朝廷上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起初是偏向柳家的大臣們紛紛含蓄諫言,稱此事恐怕并不簡單,恐是有人設計嫁禍,上折子請皇上務必明察。第二日便有另一批大臣稱賢妃腹中胎兒來歷不明物證在前,賢妃與右相私會人證在后,如今的種種抵死不認不過是狡辯而已。到第三日,商都上下已經傳遍,賢妃柳如湄,不僅入宮前有名身份不明的未婚夫,入宮后更不顧倫理與義兄有染,甚至懷了野種混淆皇室血統。 蓮玥每日都會過去,與白穆說一些近況。 賢妃已然激起民憤,事情似乎到了無法輕易控制的地步。 但白穆并不著急。 這件事,從最初的驚愕,到后來的憤怒,緊接著是憂慮,到最后,只剩下從容。 仔細地分析前因后果,商少君明知她不可能有孕,對這幾個月頻繁進出朱雀宮也只字不提,顯然有意縱容這件事。他的縱容,如果只是為了對付她一介女子,未免小題大做了。那他想對付,想壓制的,不是柳家,就是洛家。 他不過是借著她“拋磚引玉”,至于她這塊磚之后的“玉”是什么,她不知道。而他若想事后毀了她這塊磚,此前也無需花那么多心思討好她了。 這日蓮玥再來的時候,白穆問道:“我的話可轉告給柳行云的人了?他們有何動作?” 蓮玥點頭,低聲道:“奴婢走得匆忙,并不知他們事后如何商量?!?/br> “那洛秋顏宮里可有何動靜?”白穆又問。 蓮玥搖頭道:“一切如常。左相最近正忙著趁機對付柳行云,似乎并未與淑妃有何聯系?!?/br> 白穆凝目沉思。 “娘娘若無其他吩咐,奴婢先行告退?!鄙彨h行禮打算退下。 白穆突然道:“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