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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說過相信你,便全心信你!” 白穆曾經在反應過來商少君因為她是柳軾的“義女”而防范她的時候對他說,她深愛他,人是他的,心是他的,不管柳軾給她什么威脅她什么,她只會一直站在他身邊。 “那愛妃可信朕?”商少君問。 “信?!卑啄碌兔紲\笑。 商少君展顏,繼續執筆,垂首看奏折。 白穆則合上書,凝視商少君,道:“那么皇上,您究竟想讓臣妾做什么呢?”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到新的一大章了~~~ 14、真假父子(二) ... 皇帝登基一年來首次出行便遇刺,皇宮內早就人心惶惶,各種揣測不息、傳言紛飛,但待到商少君回宮,一夕間一切都平靜下來,就連毫無身份背景的裴雪清被破例封作昭儀都未掀起多大風波。 前朝安穩,后宮卻是“風起云涌”,大有雞飛狗跳之勢。只因剛剛復寵的賢妃柳如湄嫉妒心又起,不復初出朱雀殿的端莊嫻靜,容不得皇帝新寵裴昭儀,處處針對。偏生那裴昭儀正得寵又是初入宮中,寧愿與賢妃針鋒相對也不愿受半點委屈。 是以,將將安寧了半年的后宮三日一小亂,五日一大亂。 洛秋顏因為染病未能隨行瀝山,大半月那病情竟仍未見好轉,賢妃與裴昭儀在外斗得熱火朝天,只有她的芙蓉宮最為安靜。但這日,裴昭儀也在冷清的淑妃宮里坐了一坐。 “jiejie你為何只罵我?”裴雪清清麗的容顏滿是委屈,美目淚水盈盈,“你抱恙在身,未見到賢妃那咄咄逼人的模樣!我爹雖說沒有什么官職,也不是什么名門望族,好歹也是一族之長,我長到這樣大也沒人敢那樣欺負我的!” 洛秋顏比一個月前消瘦許多,但與生俱來的大家貴氣不見削減,臥在榻上咳嗽兩聲,好聲道:“你既入得宮中,自然比不起在外頭。你爹不曾教過你后宮是什么地方?那賢妃可是好相與之人?” 裴雪清的大眼眨了眨,無謂從中淌出,“我爹懂的還不如我多呢,洛老爺對我族有恩,我又想進宮……畢竟,皇上天人之姿……” 裴雪清的臉頰殷紅,羞澀地垂下雙目,隨即冷哼道:“那賢妃有什么好怕的。若說我出身低微,她怕是連我都不及吧?也不知哪里來的野姑娘,攀上丞相就以為飛上枝頭了。他日丞相一倒……” “裴昭儀!”這次是洛秋顏身邊的星竹出口,俯身道,“昭儀見諒,奴婢不得不替小姐提醒昭儀一句:有些事,心里明白就罷,禍從口出?!?/br> 裴雪清識相地閉嘴。 “你能邀得圣寵,本宮也為你高興?!甭迩镱伨徛暤?,“但賢妃,絕不像表面那樣簡單。你若想在后宮好生待下去,萬事提點著些,鋒芒不可太露。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寵,沒有一個長盛不衰的?!?/br> 一提到皇上,裴雪清的目光又柔軟下來,含羞道:“皇上待我極好的。今日賢妃挑剔我的穿衣,暗諷我穿得不好看,皇上還幫我說話,說他喜歡呢……” 裴雪清本還想繼續下去,抬眼見到洛秋顏的臉色不太好,思及她恐怕很久未承圣恩,連忙閉了嘴,俯身道:“jiejie若無他事,meimei便不打擾jiejie休息,先行告退了?!?/br> 洛秋顏略有煩躁地擺了擺手,示意她下去。 裴雪清一走,星竹便給她端來藥,安慰道:“小姐莫要生氣,皇上……” “本宮氣的是我自己……”洛秋顏恨道,“當初只想著送個美貌的入宮……哈,這下倒好,空有其表,愚蠢至此,還能指望她什么?” 星竹安慰道:“這世間像小姐這樣心思玲瓏的又有幾人呢?小姐若想栽培她,不若再安排個機靈的在她身邊提醒著?” 洛秋顏冷笑了一聲,“罷了。不摔個跟頭吃點苦是學不乖的。本宮還是比較好奇柳如湄這次又在玩什么把戲?!?/br> “小姐寬心就好,把藥喝了吧?!毙侵駥幩偷剿爝?,“這樣久病老爺擔心,皇上也不便過來?!?/br> 洛秋顏垂眼看那湯藥,眼神一凜,不期然一手打翻,“日日喝藥日日不見好轉!這宮里一群庸醫!都說了讓爹爹從宮外籌些藥材過來,他們是不顧我死活了么?” 瓷碗碎在地上,濺了星竹一身藥汁,她一驚,跪下道:“奴婢該死!奴婢今日便將消息放出去,讓他們盡快送藥進來……” 洛秋顏蹙眉掃了星竹一眼,躺回榻上,翻身便睡了。 另一邊裴雪清出了芙蓉宮,帶著兩個宮女回她的探幽殿,不想正正碰上了冤家。 白穆身邊難得的多了幾名宮人,除了碧朱和蓮玥,朱雀宮為數不多的宮女太監都尾隨其后,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堵住了裴雪清的去路。 裴雪清剛剛在洛秋顏那里受了訓,雖然不一定聽進心里,也不太想惹事,俯了俯身便帶著身后兩個宮女打算走。 “本宮記得昭儀對四妃的禮,不該如此簡單吧?”白穆高聲笑道。 裴雪清不理,徑直離開。 “站??!”白穆喝道。 裴雪清略有些不耐,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回身笑道:“賢妃娘娘一直找清兒,不知是否清兒身上寫著‘麻煩’二字,而娘娘就喜歡找麻煩呢?” “本宮是在裴昭儀身上找‘羞恥’二字罷了?!卑啄螺p笑著打量了她一眼,“奈何找來找去,裴昭儀怎么看,都是不知羞恥為何物的人?!?/br> “你……”裴雪清咬住唇,氣得渾身都要顫抖了,卻還是按耐住,“meimei先行一步,娘娘自個兒慢慢找吧!” “昭儀怎么不穿那一身白衣了?”白穆窮追不舍,“聽說納雪族自比雪的化身,最重心靈的干凈剔透。本宮看來,若是都如昭儀這般污穢不堪,昭儀的族人們真該好好憂心一把啊……” “你莫要欺人太甚!”裴雪清怒道。 “當初昭儀順著本宮指去的方向找到皇上,卻將本宮丟在林中不管不顧的時候,可曾想過是否欺人太甚?”白穆上前,冷然盯住她。 裴雪清心中有愧,眼神躲躲閃閃,但轉念一想,這么多宮人在,若自己表現出心虛的模樣,傳到皇上耳朵里,讓他懷疑自己撒謊,那今日的恩寵恐怕就要煙消云散了。 “人人都知當日是娘娘自己愚鈍,在林中迷路,現在反倒怪罪在meimei身上,還要搶去meimei的功勞,娘娘又可知羞恥為何物?” 啪—— 裴雪清的話剛剛落音,白穆揚手就是一個耳光。 “柳如湄!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個耳光。 “你是什么身份?敢直呼本宮名諱?”白穆冷聲低斥。 裴雪清白嫩的左臉連著挨了兩個耳光,迅速紅腫,捂著臉眼淚一顆顆往下掉:“你……你又是什么身份?粗魯卑劣的冒牌貨……”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