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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彥楓冷笑著說:“冷漠其實也是一種傷害。媽,你看過昨天的報紙嗎?有一則報道,說是有人在鬧市區被人追砍,周圍的人全部漠然退讓,不肯施以援手,最后受害人死了,他不光是死于兇手的砍殺,也是死于圍觀者的精神迫害?!?/br>賀母繼續申辯不休,賀彥楓打斷她,說:“媽,別說了,再說也不過是徒然傷感情而已。有些傷害,已經造成,不可逆轉,就好像殺人犯一樣,無論時候如何痛悔,死者已矣,挽回不了什么了。我和莫程能破鏡重圓,真的很不容易,如果再因為什么而不得不分開,估計說沒有下一次了,所以,我很珍惜,也希望你們不要打擾我們。媽,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沒辦法支持。你怪我不孝也好,怪我不顧惜爹娘也好,我也沒辦法,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只能讓你傷心了?!?/br>說著,賀彥楓幫著mama拿起沙發上放著的皮包,說:“你在這里呆了很久,累了吧?我送你去機場,早點回家休息,也免得爸擔心。走吧?!?/br>在前往機場的路上,賀母還想說什么,賀彥楓疲憊地說:“媽,給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F在有一句話很流行,投胎是個技術活。在別人看來,我的投胎技術好,生到賀家這樣的金銀窩里,要什么有什么??墒?,事實怎么樣的?從小到大,你和爸兩個人都扭著我,這樣不許那樣不行,口口聲聲你們是為我好,我不按著你們的想法做,將來一定會后悔??墒?,這是我的人生啊,你們能替代我嗎?還有,性向這個事兒,這是天生的,改變不了的,丟不丟人也沒辦法。幸虧我遇上了莫程,不光有了知心的愛人,還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覺得我本來缺了一半的人生圓滿了??墒?,就偏偏是你們,將這所有的美好都打碎了,然后,還要抱怨我沒有順著你們的意,我不孝順。我也真是冤得很。要不是顧念你和爸禁不住,還有那時候樂樂還小,我當時真的說不準一狠心,就這么把汽車開得飛出去,一了百了了算了。所以,別逼我,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莫程的痛苦了?!?/br>賀母即將登機,賀彥楓沉吟了一會兒,說:“還是和以前一樣。我會每年帶著樂樂回去一次,探望你和爸,但是,你們都離莫程遠點,各過各的安生日子,別再搞這些幺蛾子了?!?/br>賀母回家時,發現老頭子正在客廳里等著,目光執拗地看著她。賀母長吁短嘆地說:“沒用的,不管我再怎么給他們解釋,他們也不肯就這么算了。唉,造了孽就是造了孽,哪里是幾句話就能揭過去的?算了吧,就這樣吧,也不是就過不下去了,唉?!?/br>賀父腦子里一直崩著的弦像是斷了,終于露出疲態,說:“那怎么辦呢?我這一年里動手術都兩次了,弄不動了。他不回來,文彥企業怎么大個攤子,交給誰去?你沒給他說這一層意思嗎?”賀母說:“彥楓不稀罕。別說彥楓了,今天樂樂還把這個給我,說是這是歷年來我們給他的壓歲錢,他再也不受我們的收買了。彥楓看在眼里,卻一聲也沒責怪樂樂不懂事,他這意思還不明顯嗎?不光是他不稀罕家里的家產,連樂樂也不稀罕?!?/br>賀父的手掌緊握著紅木茶幾的一角,用力之大,恨不能掰下一塊來,最后,終于緩緩地松開手,苦笑道:“我賀家的家業,最后居然落得個無人繼承的地步?我還不信有這么邪!”因為已經見過母親了,賀彥楓便決定將回老家的時候推遲到元宵節,那時候莫程也在h市耳朵自家小窩里落腳,安全上也有保障,他帶著樂樂離開一兩天想來也沒什么關系,正好賀彥林的婚事已畢,也免得他們繼續糾纏參加婚禮什么的。春節的七八天假期,賀彥楓帶著妻兒在溫暖的南半球度過,賀家人呢,則為賀彥林準備婚禮的忙碌中度過。大婚禮成,賀彥林和熊朗寧躺在巨大的婚床上,因為才剛戰斗了一輪,雙雙倒在床上慵懶地說著話。熊朗寧說:“哎,我說,你哥哥可夠獨的,我老聽說他,就是沒見過,還以為今兒婚禮上一定能見著呢,沒想到人影也沒見著。你哥和你到底多大的仇啊,親meimei結婚都不來,自己跑去外國旅游!”賀彥林不愛提及這個事,皺著眉頭說:“不來就不來,無非就少了個紅包唄,瞧你惦記成啥樣了?沒出息!”熊朗寧說:“我沒出息?我現在就出息給你看!”說著,熊朗寧又使出蠻勁來,帶著賀彥林欲|仙|欲|死了一回。女人在這種時候也好說話,特別是被男人才伺候得滿足了又各種陪著殷勤小心的時候,賀彥林經不起熊朗寧的打破砂鍋問到底,又想著現在結婚了是一家人,老公比哥哥還親呢,便把那一樁陳年往事說了說,只是這次好歹發了點善心,把關于莫程的部分剔去了,但是,將哥哥和父親之間的恩怨說得清清楚楚。當熊朗寧聽到賀彥楓為了賭氣竟然對賀氏的家業不屑一顧,搞得現在賀父拖著老邁而病痛的身體還不得不支撐賀氏的文彥企業時,眼睛不由得一亮,推了推賀彥林,說:“唉,我說,你爸是不是太偏心了一點?你結婚,你爸拿了一個多億出來給你辦嫁妝,就好像給了你了不得的恩惠一樣,給你哥就一百多個億,人家不要還非得給,給不出去還愁得不行!你說你跟你哥比少啥呀?不就少了條雞|巴吧?這兒子女兒的差別也太大了點吧?”賀彥林怒道:“你丫別不要臉啊。我要有那玩意兒,還有你什么事兒?輪得著你在我旁邊瞎叨叨嗎?”熊朗寧嘿嘿笑著說:“話糙理不糙嘛?!?/br>賀彥林擰了擰眉,有點幽怨地說:“我也覺得老爸老媽有點偏心?!?/br>熊朗寧一拍巴掌,說:“本來就是嘛,你現在才醒過神來呢?人家法律都規定了的,兒子女兒在對父母遺產的繼承上是享有同等的權利的。怎么到了你們賀家,就全成了你哥和你侄兒的,甩給你一個零頭就要感恩戴德了呢?還有,就是你哥你侄兒他們不要,也輪不著你,又憑什么呀?你不也姓賀嗎?”賀彥林的眉毛擰得越發成結,磨了磨牙,說:“還真是偏心?!?/br>☆、第七十七章對從來沒有走出國門的莫程來說,坐上澳航的飛機的那一刻,心情就開始飛揚,盡管還沒有飛出中國的領空,卻覺得機窗外的一方藍天和云彩都是別樣地精彩。樂樂一刻都不能停地,一會兒指使著爸爸問空姐要飲料和零食,一會兒自己拿著個寫生本涂涂畫畫,嘴里還念念叨叨:“去袋鼠國嘍,還有考拉。爸爸,莫叔叔,我們能不能買一只考拉回來自己養著玩?好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