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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來? “族譜上我一早就把你排在了溫敬那一房里,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溫敬的女兒?,F在你不愿意……”老爺子輕聲嘆了口氣,抬手按了按額角:“別的沒什么好說的,我就這兩個條件?!?/br> “我不同意?!睖厣龠h微一抿唇,那雙墨黑的眼睛里似有什么情緒在翻滾著,襯得他那雙眼睛格外的黑亮:“她嫁給我,那我的,就是她的,撇不清?!?/br> 聞歌卻按住他,那雙眼睛里盛滿了笑意:“我以為今天過來,再順利的情況下,您都會為難我?!?/br> 老爺子目光一轉,靜靜地看向她。 褪去了凌厲的眼神此刻就像淺色陶瓷燈罩里透出的光一樣,格外柔和。 “您一直都知道,我對小叔的圖謀里,沒有財產這一項?!痹捖?,聞歌不自覺地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唇角,原本垂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蜷縮起來,緊握成拳:“四年以前我不懂事,也很貪心,除了想和小……少遠在一起之外,我還想得到所有人的認可?!?/br> “我覺得自己什么都是對的,但現在我已經發現了……那時候的自己不懂事,不成熟,不獨立,所有的想象都太單純太美好。是你罵醒了我,讓我自暴自棄地選擇了出國,那四年的經歷不算愉快,所以我對你的隔閡才這樣的深,事實上,在踏進書房的那一刻我都沒能放下對你的成見。說這些話,似乎有些不太尊敬你?!甭劯璋训袈涞侥槀鹊陌l絲撥至耳后,一雙眼睛清亮地看著他:“但到現在,我依然能夠很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止是一時迷戀和依賴,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他?!?/br> 老爺子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清瘦的原因,整個面頰看上去都有些凹陷。他沒說話,沉默地思忖著,不知道是在想四年以前還是她的這些話。 這樣的沉默里,聞歌的手背卻是一暖。 隔著一個小矮桌,溫少遠握住了她的手。 聞歌的手猶帶著幾分微涼,纖細又修長。溫少遠低頭看著,珍惜又小心翼翼地慢慢收攏,握在掌心里正好貼合。 這些話,她從未跟他說過,此時此刻,像是承諾,更加悅耳。 長久的沉默里,只有他掌心的溫暖熨帖著,讓聞歌從手指,到心口,一路都暖得發燙。 “出去吧,我一個人待一會?!崩蠣斪油罂吭谝伪成?,昏暗的環境里,顯得他格外蒼老和疲憊。 聞歌沒有多說什么,站起身來,率先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看著溫少遠輕手關上門,她偏頭看向走廊盡頭的落地窗,仿佛看見了十年前的自己,捧著碗站在門口,等得碗里的餃子都涼透。 而就是眼前的人,和她隔著幾步遠,有些意外地看著她。從黑暗的角落走進了光影里,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說,只拿起筷子,把碗里已經涼掉的餃子一口一口的全部吃光。 那時候的細致溫柔對于她而言,是絕殺的利器。 聞歌站在門口,看著剛轉身看過來的溫少遠,朝他伸出手來,有些委屈,也有些可憐:“我不知道要怎么辦了?!?/br> 一句“你做得很好”到了嘴邊,卻被溫少遠咽了回去。 很有默契的,兩個人都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以后不知道怎么辦了就來找我。 溫少遠傾身,把她抱進懷里:“我一直在這里?!?/br> ☆、第115章 從溫家回來后的第七天,正好是情人節。 初春的天氣,格外的冷。年后氣溫有所回升,也不再是整日整日地下暴雪,a市堆積了一整個寒冬的積雪終于漸漸地開始融化。 大概是融雪的原因,最近即使暖陽高照,晴空無云,溫度也格外的冷冽。 聞歌又是個不愛出門的,這幾天索性就一直窩在公寓里,曬曬太陽,澆澆花。 溫少遠的酒店因為年前□□的影響,收到了很大的沖擊。這段時間他倒是有心想空出時間來陪陪她,奈何公事纏身,每天都要到酒店親自坐鎮。這樣的用心,當然也不是沒有回報的,盛遠如今正一天天好轉,慢慢地有了回暖的跡象。 但即使每天都要到酒店點到,工作繁忙,溫少遠依舊雷打不動地暗示下班,偶爾有沒做完的工作都會在晚上陪她吃過飯之后搬進書房里攻克。 聞歌燙了一壺奶茶,剛倒進厚厚的玻璃杯里。便聽門口傳來的開鎖聲,她端著杯子探出腦袋一看,溫少遠拎著保溫盒正反手關上了門。 “你回來啦!”她迎上去。 溫少遠瞥了眼她手里端著的奶茶,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燙了奶茶喝?” “嗯!”聞歌點點頭,獻寶似地把手里碧綠色的抹茶味奶茶遞到他面前:“我剛嘗了一口,抹茶的味道挺純的?!?/br> 自打聞歌在家有些無聊后,就成天折騰廚房,每天的下午茶從不重樣。前些時間買了一盒抹茶粉后,愛不釋手,蛋糕,曲奇,餅干以及奶茶都用抹茶。 溫少遠對甜的東西向來沒有太大的興趣,但見她這樣期待地看著自己,從善如流地低頭抿了口,溫燙的奶茶彌漫著抹茶的香氣。 他點點頭,就著她的手又抿了兩口,這才虛攬了一下她:“去洗個手,開飯了?!?/br> 聞歌“哦”了一聲,手里的玻璃杯被溫少遠接走,轉身去衛生間洗手。 溫少遠中午回來時,就順手從酒店帶午餐回來。豐盛的幾個小菜,每餐都有不同的湯飲。但到晚上,就會拎著一整天不出門的聞歌去超市采購些食材,親自下廚房。 聞歌洗完手回來時,溫少遠已經盛好了飯,坐在餐桌旁等她。見她手指還濕漉漉的,抽了一旁的紙巾仔細地給她擦干,這才把筷子遞給她。 跟養女兒一樣…… 這是溫少遠前天剛說過的話。 聞歌想起來就想笑,彎著眼睛像只饜足的小狐貍。 溫少遠睨了她一眼,往她碗里夾了塊糖醋排骨:“知道今天什么日子,晚上還往外跑?!?/br> 話語里的不滿,即使是聞歌塞著耳朵都能聽到。 她低眉順眼地垂著腦袋,再不敢露出一絲雀躍的表情來。 說起來也不能怪她啊,從溫家回來的隔日,聞歌陪溫時遷去商場買東西,碰上之前報社的同事了。知道她回了a市,就約了今天的晚宴,但那時候只說是年十四的晚上,她哪里知道是情人節。 還是那天晚上聞歌摟著溫少遠黏糊的時候這么隨口一提,才知道的……后來因為這件事被狠狠碾壓了一晚,簡直記憶猶新好嘛! ****** 下午四點的時候,玲姐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