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答應一起,等他們在一旁商量地點。 不遠處就是一個紅綠燈,她盯著那變幻的燈光看了一會,轉頭就看見了剛從飯店走出來,此刻站在不遠處正看著她的溫少遠。 他的出現毫無預兆,甚至在身后那一疊光影之下,虛幻得不像是真實存在的。 聞歌愣愣地盯著看了一會,看著那如記憶中一樣的深邃幽沉的雙眸,看著他挺直的鼻梁,在臉側打下的斜影,看著他微微抿起,略有幾分不悅的嘴唇,這才一個激靈,扭過頭來…… 那心口砰砰直跳,就連呼吸都緊湊了幾分。 幾位同事商量出了結果,叫了聞歌一聲,朝她招招手:“聞歌,我們走了?!?/br> 聞歌卻沒有轉頭,她徑直看向正轉身和身邊的同伴說話的溫少遠,正猶豫著要不要若無其事地打個招呼時,他已經轉過身,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步走了過來。 那俊朗的容顏,清俊的風華,在時間的沉淀下,越發光彩奪目。 身后的同事頓時消了音,離得近的女同事還悄悄碰了碰她的小拇指,壓低了聲音問道:“小歌,你認識?” 聞歌的手心都汗濕了一片,偏偏表情卻是故作鎮定?;仡^見是付笑,沒什么多余情緒地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小叔,溫少遠?!?/br> 話落,溫少遠也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后,聽她這么介紹,眉頭挑了挑,不置可否。 他的腳步就停留在她的幾步之外,修長的身體整片地遮擋住了飯店招牌上的燈光,沉沉地籠罩下來。 溫少遠抬手按住她的肩頭,微微湊近輕嗅了一下,毫不意外地聞到了她身上濃烈的酒味。那手指微微收緊,萬分自然地往后一拉,把人虛攬在懷里:“我送你回去?” 聞歌被他這毫不生疏的動作弄得一怔,下意識地搖搖頭:“我還要和同事……” 話音未落,就見溫少遠抬頭看向了她面前的四位同事,眼神帶了幾分詢問。那氣場,讓人頓時無法反駁他,不動聲色地就達到了威懾的目的。 聞歌被同事們友好地推給了溫少遠,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回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溫少遠,翻了個白眼,抬步就往反方向走。 溫少遠看著她依然有些瘦削的身影,暗皺了下眉頭,也沒出聲阻止,想了想,默不作聲地跟了上去。 就這樣走出了一段路,聞歌看著就在自己腳底下的影子,忍不住嘆了口氣,站定,回身。 溫少遠在她的兩步外,也停下了腳步。 聞歌這才注意到,他似乎也喝了不少酒,眼底猶帶著幾分醉意,亮得驚人。 “沒開車?!彼蝗婚_口,目光落在街道上匆匆疾行的出租車上:“打車送你回去?!?/br> 那語氣溫淺又平和,像是糅碎了今晚的夜色,帶著如水般的涼意。 聞歌的目光落在兩個人之間空開的兩步距離,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想笑。這樣差之微毫的距離,不是就是他們一直以來始終保持的距離嗎? 進一步,是阻礙。退一步,是執念。 她像是突然找到了兩個人之間的定位,原本如繁草茂密糾纏的各種念頭瞬間被理清。 聞歌深舒了一口氣,沒再拒絕:“謝謝小叔?!?/br> 她笑盈盈的,笑容標準又親和,卻一點也不親近,像是隔著一層距離,不遠,但就是觸摸不到。 溫少遠下意識地皺起眉心,正想要說些什么時,她已經轉過身往街口走去:“小叔我自己能回去,等到家了我給你發個短信……” 她邊說著邊看了他一眼,那雙眼睛在燈光下明亮得像是黑瑪瑙:“我聽安然說太爺爺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好,你什么時候回去的話,幫我向他問聲好?!?/br> 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 這句話,到了嘴邊,對上她晶瑩透徹的雙眼時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最后,也不過是點點頭,“嗯”了一聲。 聞歌依然在笑,就像是維持在一位長輩面前良好的形象,看得他分外刺眼。 打到車后,聞歌先鉆進了后座,生怕他也坐進來,剛坐進去就順手帶上了門。隔著車窗朝他揮揮手,示意再見。 隨即,微微傾身,手撐在座椅上向司機報了個地址,再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出租車絕塵而去。 溫少遠面無表情地看著那輛明黃色的出租車,手心緊握成拳,隱忍著的那些情緒如井噴,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讓他看上去個格外疲憊。 他往回走了幾步,突然伸手惡狠狠地扯松領帶,揚手扔掉。 那周身驟然冷冽的溫度,讓他看上去如同地獄里的修羅,陰沉又郁結,滿滿的殺氣。 …… 聞歌到家后,洗了個澡,這才施施然地給溫少遠發了一條報平安的短信,簡短地只有兩個字:“已到?!?/br> 沒片刻,他就回復了短信:“門窗關好,睡前醒醒酒,明天要上班的話記得上鬧鐘?!?/br> 聞歌盯著這條短信良久,順手把手機扔到了床頭,她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被燈光映出的柔和光圈,狠狠地閉了閉眼,拉起被子蓋好,縮進被窩里睡覺。 ****** 楊喬來找她的時候,她剛熬了一整夜修改好了新聞稿。被向老師催著趴在桌上睡了一會,剛睡著就被玲姐叫醒,說有帥哥朋友找。 聞歌睡眼惺忪地走出去一看,見是楊喬,更是打不起精神,跟焉了的茄子一樣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往下一滑,毫無形象地窩在椅子里繼續閉眼休息:“有話就說,我聽著?!?/br> 這幾年下來,楊喬哪見過她這樣沒有活力的樣子,暗自驚奇了一下,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指尖剛挨上,就“啪”地一下被聞歌拍了下來。 她警惕地四下看了眼,裝狠瞪他一眼:“好好說話,動什么手?” 楊喬對她這種紙老虎的伎倆太清楚不過,絲毫沒有被嚇住,又伸手碰了碰她的臉,毫不意外地直接被她擰著手指揪了下來:“你還動上癮了是吧?” 楊喬被她擰得指根發疼,嗷嗷叫了兩聲:“成了啊,趕緊給我松開,松開……” “敬酒不吃吃罰酒?!甭劯栊÷曕止玖艘痪?,這才松開手:“找我什么事?都跑工作單位來了?!?/br> “新一批的玉鐲到了,我看了看,這批成色足,是有幾個比較好的,什么時候跟我去看看?” 他這么一提,聞歌才想起來。她剛回國那一陣,和徐麗青朝夕相處,見她腕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帶,就留意了一陣。后來有一次逛街,和徐麗青去珠寶店轉悠了一圈,見她對玉鐲似乎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