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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壓下的價格再低,都沒有點他尊貴的頭。甚至眼里含著一絲嘲諷,顯然對對方的價格十分不滿意,這種爆場的冷氣場讓對方冷汗直流,不停地擦汗,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 下了談判桌,溫少遠對以比原先低幾倍的錢拿下合作的事一點也不開心,那臉依舊黑著……開始荼毒分公司一重經理級以上的執行管理者。 哀嚎一片。 何興剛拿著文件從辦公室出來,沒走幾步就被酒店的區域執行副經理拉住,悄悄地拖到一邊,悄聲八卦道:“溫總這是怎么了?合作沒談下來?” 何興一臉高深莫測地搖搖頭,睥睨天下:“要不是你是我學姐,我絕對不跟你說。八卦boss私事的后果可是非??膳碌??!?/br> 區域執行副經理點頭如搗蒜,崇拜眼看著他。 何興清了清嗓子,這才小聲說道:“我估計溫總是被他那小侄女給氣到了,能氣著溫總的沒幾個,那位可是從頭數起第一個。偏偏溫總偏愛,拿她沒辦法,這不,撒這么大火嗎……” 某些方面,不得不說何興是真相了。 …… 溫少遠走后,聞歌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靠著身后的冰涼的墻面這才勉強沒讓自己狼狽地滑坐在地上。 她連溫少遠走之前最后的那個表情都不敢回憶,只閉著眼,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平息了失序跳動的心臟。 剛才那么大膽的舉動擱在她冷靜的時候,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她潛意識里,是想割裂和溫少遠之間那無形的阻礙??梢赃@樣的方式,連點緩沖都沒有……近乎宣戰一般,打破彼此平靜的生活,激烈得讓她不敢回想。 抿了抿唇,似乎還能回憶起親吻他時的感覺,怦然心動。心里的某一處像是塌陷了一般,瞬間酥了一角。 繁雜混亂地思緒攪得她有些頭疼,聞歌閉著眼放空了一會,等歇夠了,這才拉開門,原路返回地回了房間。 在進門之前她便已經調整好了狀態,神態自若地和徐麗青打過招呼,推說自己起得早太困,又去床上躺了一會。 躺著躺著,就真的又睡了回去。這一個回籠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漸漸清醒。 徐麗青正在收拾行李,明天的飛機,時間已經不充裕了。她們今天就要收拾好全部的行李,明天才能趕上早班飛機。 聞歌睡醒之后也幫著一起整理,住了將近十幾天,帶來的衣服啊日常用品啊早已散落得滿屋都是,光是整理都花了好一會。 啟程離開時,徐麗青去前臺退了房。讓聞歌記得發個短信或者打個電話跟溫少遠說一聲…… 聞歌現在哪敢再往溫少遠的面前湊,嘴上答應著,短信沒發電話也沒打。反正他也住在那個酒店里,問一下前臺肯定就知道了。 事實上,她們前腳剛退房,后腳前臺的姑娘就把這件事轉告了溫少遠。 經過一夜,溫少遠已經平靜了下來,聽到名字時,眼皮跳了跳,“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在n市停留了幾天后,聞歌又踏上了回a市的路程。這么風塵仆仆地趕回來,閑置了這么久的家沒打掃肯定不能住人。她坐個飛機又累得不行,加上生理期傍身,更是懶得動彈一根手指頭,直接搬到隨安然那去住了。 溫少遠的飛機傍晚六點半到達。 a市還是寒冬,天時短。六點多的光景,天空早已拉上了墨黑的帷幕,天陰沉沉的,像是隨時都會下雪。 a市的初雪,一年比一年更晚。 何興開車送他到公寓樓下。 溫少遠沒有急著回去,下車后在聞歌家樓下站了一會。正是她平時的飯點,但不止客廳和她的臥房,就連廚房的燈都沒開,顯然是沒有回家。 他站了片刻,寒冬臘月的冷風似夾著刀棱,迎面撲來時,冷得微微的刺痛。 他忽然就想起了在海島那天,他把心不在焉的她拉進工作室里,她看向自己的那個眼神。直到現在才發現,那雙眼睛里深埋著的隱痛和受傷。 何時,變質了的? 孤寂的路燈下,他的身影長久佇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這才轉身,邁著有些僵硬的腿,緩緩走進了公寓樓里。 也好,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對她。 回到公寓后,先是喂了養在缸里的烏龜。他對這些有生命的物體不上心,聞歌后來搬回去住,便再沒回來過,這些烏龜都沒人養,接連著死了幾只,只留下最后兩個生命力旺盛的小家伙相依為命。 要不是辛姨一個星期過來一次,順便給它們換了水,喂了龜糧,恐怕現在一只都剩不下來。 看著它們吃了東西,他輕捏了一下隱隱作痛的眉心,到底是放心不下,給隨安然發了個短信。 隨安然去年在他的酒店實習,表現良好。加上聞歌的關系,明面上溫少遠并不會對她特殊對待或者多加關照,但私底下兩個人因為聞歌已經能說上一些話了。 沒過多久,隨安然便回復了短信:“她在我這里,一切安好。明天陪她去報名,請放心?!?/br> 溫少遠盯著短信看了良久,這才抬手揮開。 …… 去學校報完名回來,下午并沒有什么安排。隨安然送她回家,又幫著一起做了一次大掃除,忙了整整一個下午。 徐麗青基本上是定居在n市了,她的先生工作比較忙,假期也很少,導致這個剛買不久的新房子一直空置著。聞歌住進來后,這整個公寓便只有她一個人。 隨安然開學還早,兩個人在附近一家酸菜魚館吃過晚飯。干脆留在聞歌的家里睡了一晚,她明天上學,隨安然也正好起床上班。 到酒店,正好遇上溫少遠。連日的奔波后,他依然精神奕奕,絲毫看不出一絲疲憊。兩個人在電梯前打了一個照面,彼此一個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等他進了鄰間的電梯,隨安然這才隨著上班的人群一起擁進剛到達的電梯。想起聞歌昨晚說起的那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想著這個自負英明,業界口碑極好,待人卻冷清不平易近人的男人在她手里吃得那個癟便忍不住想笑。 ****** 日子不溫不火地過著。 聞歌依然是學校,家里兩點一線。周末不是宅在家里睡覺,便約上同學去書店走一趟,一起買復習資料。 原本已成習慣的“周末一起吃飯”,在一開始溫少遠的缺席中又成了一件過往。 聞歌起初還會準備兩人份的晚餐,連著幾個星期沒見著他人影,日復一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