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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岑游鋒說著,打電話先退西餐的位置,又去訂樓上一家中餐館的位置,餐館那邊說沒位置了,排位的也很多,岑游鋒果斷又換了一家打電話,連打了幾個,總算撿著了一個位置,但地方稍微有點遠,需要開車前去,不過現在已過下班高峰,過去的話不堵的話,正常二十分鐘就可以到。岑游鋒看這個行,垂著腦袋靠近韋燁,輕聲問:“稍微有點遠,行嗎?”他打電話問的都是韋燁喜歡并且帶他去過的餐館,韋燁每家都喜歡,聽他一問,微微一笑,淺淺點頭。岑游鋒看著他也笑了起來。兩個人都是習慣照顧人的人,對人體貼周到,這兩個體貼的人在一起,一頓飯吃下來兩個人都很舒服。剛吃完飯,岑游鋒的工作電話就來了。韋燁主動上了駕駛座,送岑游鋒回公司。車到公司,岑游鋒讓韋燁開他的車回去,韋燁拒絕,笑道:“我打車回去,車你留著,我怕給人機會送你回去?!?/br>“哈哈?!贬武h大笑。他知道韋燁是怕他明早上班沒車不方便。他家有兩輛車,但有一輛是出城開的,在城里開著太打眼。“拜,回去小心,到家了給我消息?!贬武h帶笑吻了韋燁的臉龐一下。“好?!表f燁笑著跟他同時下車,兩人同上電梯,途中韋燁把車鑰匙給了岑游鋒。韋燁從負一樓上到上面一樓下,電梯很快到,岑游鋒太喜歡這種和韋燁相處的感覺,在韋燁要出去的時候,嘴唇飛快在韋燁臉上又點了一下,帶笑跟人道:“拜,明早見?!?/br>他希望能恢復早上接韋燁上班的習慣。韋燁已出電梯,回頭朝他笑,沒有拒絕。一切盡在不言中,電梯合上了,隔著金屬門,韋燁都能感覺到岑游鋒身上那股陷在熱戀當中的氣息。他正被這個人深愛著。韋燁回首,深夜的商廈大廳空蕩蕩的,燈光明朗閃爍卻又透著安靜至極的孤寂。婁進安以前有一段時間常常給韋燁這種感覺,他就是韋燁心上那顆光芒四射又冰冷嚴寒想要靠近擁抱溫暖的星星……被愛的人都是幸福的。如當初被他愛的婁進安,如現在被岑游鋒愛著的他。韋燁義無反顧走進了安靜的大廳,快步在大廳里路過,出了門,他給岑游鋒打了個電話。岑游鋒很快接起。“能耽誤一分鐘嗎?”韋燁道。“能,說?!?/br>“可以再等我一段時間嗎?等我像你一樣愛我愛你?!表f燁道。那邊沉默了很久,隨后,岑游鋒低低地回道:“當然,永遠?!?/br>“謝謝?!表f燁竭盡全力愛過,也許年輕無畏,無懼犧牲,但韋燁知道自己的為人和性格,他不會因為一場愛情的失敗,就會對愛情輕率,他永遠都想和一個人好好地相愛,給予對方最好的自己,也收獲最好的對方。只是他現在還做不到,他希望岑游鋒再等等他。“不,不用謝?!贬武h在那邊走路,他走得極快,緊促的腳步一聲接一聲,相襯得他嘴里的話更是果斷堅決,“韋燁,謝謝你給我一個我愛你的機會,你在我眼里……”韋燁聽到了開門聲,關門聲,在兩聲聲響過后,他聽到岑游鋒在電話里跟他道:“是一個往后將寄托我全部的忠誠和愛情的伴侶,我對你的耐心,毫無疑問會堅持到你愛我的那一天,更會堅持到你我牽手走到白頭的那一天,你懂嗎?”以前韋燁是那個跟人說情話的人,他沒想到有朝一日,從不是婁進安的一個男人的嘴里聽到這句話,他會心口酸澀眼角刺熱,為情話感動。“我愛你?!贬武h在那邊沒等到回話,親了一口,掛斷了電話,開門走了出去,朝外面等著他的同事微笑致歉。而韋燁在邊握著手機,抬頭望向沒有星空的黑夜。這是一個找不到一顆發光的星星的夜晚,而韋燁心中最美的那顆星星,也早漸漸暗淡,時至如今,它也快要消失了。韋燁剛回到小區外,冒著寒風走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婁父打電話過來的電話。時間已經有點晚了,韋燁走在路燈下,聽婁爸在那邊干澀地轉述著婁進安的話。他一直安靜地聽著,反倒是婁父有幾次不安地叫了他幾聲,每次韋燁都會適當地“嗯”一聲,以示在聽。婁父說完,苦笑道:“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他那別扭勁又來了?!?/br>還記得韋燁第一次請他到他們家里來做客度假,他兒子對他熟視無睹,這還算正常,沒正常兩天,進安就處處刁難,趕他回家,韋燁因此跟進安關起門吵了一架,這一架吵完出來,他兒子就開始變得徹底幼稚,韋燁煮壺牛奶給他喝,他那兒子在一邊都要陰陽怪氣地說自己不喝熱牛奶,不許韋燁給他煮牛奶喝,諸如種種事,沒一件事他不是沒有意見的,雞蛋里盡情地挑著骨頭,讓誰都不好過。只是那時候韋燁還愛他的兒子,他兒子胡鬧,這個年輕人還會笑著跟他說,這是他的兒子在認識和修復自己和他的關系的一個過程。確實,那是修復的一個過程,那一次讓他和他兒子變得稍微熟悉了點,加上后來幾次,他跟他兒子漸漸會說上幾句話,以至到現在,他成了一個會被厭惡他不想麻煩他的兒子終于找上門麻煩的父親。他曾以為他會跟他兒子結怨至他死的那天。現在,他覺得如果韋燁不回頭,沒有了這個會哄他兒子理智接受現實的人,他的兒子會重新回到他的以前。“韋燁……”婁父他揉著頭疼的腦袋,忍著滿心的苦澀,艱澀道:“我怕這次沒人勸得住他,你不在,沒有影響得了他的人了?!?/br>“是……是嗎……”“要不,你再勸他一次?”婁父也沒辦法了。剛剛的歡喜和輕松就像是一場夢似的,韋燁站在路燈下,聽著婁父在電話那邊沉重的呼吸聲,他閉上眼睛長嘆了口氣,“我會好好跟他談一次的,請您放心?!?/br>婁父在那邊也跟著嘆了口氣。兩人相對無言很久,最終韋燁打破了沉默,讓婁父放心,道完晚安才掛電話。過了一個星期,韋燁接到了婁進安的電話。婁進安又要來上海了,韋燁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在機場,他跟韋燁道:“我現在準備登機,十點半到,能麻煩你來接我一下嗎?”韋燁沉默。“能嗎?”婁進安重復。韋燁沒說話。“能嗎?”婁進安再三重復,語氣淡淡。“如果不能呢?”韋燁終于開了口。韋燁在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倦意,這聲音刺得婁進安心里跟被無數根針同時扎了似的,密密麻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