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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幾乎人人都有空,哪怕沒空也會不約而同的將事情往后挪,為的自然是參加這百年難得一見的神奇嫁娶。 所以,不單村里人都傾巢而出,連帶周蕓蕓最想阻止的李氏和周家大伯娘也一并來了。 李氏倒不存在搞亂的想法,只是單純的看熱鬧,順便再瞧瞧周家阿奶是否跟以往一樣,比疼孫子更疼愛周蕓蕓。而在她看來,疼不疼愛的單看成親當日就可以了,三河成親那日,周家擺了至少好幾十桌,幾番擴充的大院子都容不下了,好些還到了院子外頭。李氏琢磨著,除非周家阿奶真的舍得陪嫁金首飾,要不然所謂的疼愛也就是嘴皮子上說說罷了。 結果…… “周老太婆這是瘋了吧?鐵了心將家當都拆了給蕓蕓?那大金咋辦?其他人都不打算活了?”李氏何止驚呆了,她都快要被周家阿奶的大手筆嚇死了。 試問誰家陪嫁能陪那么多房舍的?就周家三奶奶那說法,單是房舍就值近三千兩銀子,那其他的嫁奩呢?這才其中一個?。?! 受驚嚇的何止是李氏,周家大伯娘更是嚇得不輕,她原本是想攔住李氏不叫她上前搗亂的,如今卻是被嚇得三魂去了兩魂半,兩眼發直四肢僵硬,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是那句話,當事情徹底超出預期的時候,人壓根就不可能產生嫉妒之情,因為距離太遠太遠了。 “喂!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跟我擺大嫂的譜?我問你,都說周家發財了,可有那么多嗎?不對,我咋聽說周老太婆把錢都花在買水田上頭了?她居然還存了這么多錢?” 李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她倒是沒懷疑旁的,只是單純的感覺事態超出了她的預期,雖說并不曾像周家大伯娘那般震驚,卻也好不到哪里去,滿腦子都是“周家發財了”。 ——周家發財了,她卻早已不是周家人了。 ——早知如此,她一定不折騰那些有的沒的。 周家大伯娘一臉的懵逼,被李氏推搡了好幾下,才勉強回過神來:“我咋知道那該是的老太婆究竟捏著多少錢?”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誰知道?”李氏完全不信,“你可是她大兒媳婦兒,周家買田不都是你男人出面的嗎?你當我這些年不在村子里就不知道事兒了?我跟你說,我住的那地兒算起來也是楊樹村的地界,就是往日里沒往村子里來罷了,真當我傻??!” “是我傻,行了吧!”周家大伯娘捂著心口,一面覺得心揪著疼,一面腦海里卻仿佛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不想去想。 李氏完全不信,可不信也沒辦法,如今她和周家大伯娘的情況是屬于那種誰也奈何不了誰,因此她只能干瞪著眼恨恨的道:“我就是想知道些內情,告訴了我你也不會少一塊rou。真不知道你在怕啥,我早就跟周家沒關系了,還能騙到錢不成?說??!你干嘛不說,趕緊的,賣啥關子!” “我真的不知道!” “是是,你不知道!你這些年在周家裝死還是咋了?不知道……騙鬼??!” “行,我知道,我知道那該死的老太婆手里捏著一大筆錢,也不知是偷來的還是拐來的,還騙我說家里沒錢。哈哈,沒錢供三山子念書,倒是有錢給蕓蕓置辦嫁妝。你說我騙鬼,那死老太婆才是!” 李氏滿意了,雖心里頭仍懊悔得要死,可看到身邊有比自己更懊悔更凄慘的人,她心里還是挺好受的。 當下便出言安慰道:“這本來就是不一樣的。你想啊,給蕓蕓嫁妝她起碼是捏在手里的,給三山子念書那不跟丟水里聽響聲一個意思嗎?嘖嘖,死老太婆多少還是有點兒腦子的?!?/br> “滾??!” 等所有人步履匆匆的趕到縣城孟家小院后,那些嫁奩盡數被打開放置在院子里任人心上后,所有人都懵了。 周家究竟多有錢? 這是今個兒所有看到周蕓蕓嫁奩的人,腦海里都會浮現的想法。甚至不獨外人,連周家自家人都有些懵了。 盡管嫁奩是早就備下的,可到底不是一次性搬過來的,而是分成了十好幾次分別運到周家安置好的。而如今,七十二抬嫁奩盡數敞開攤在人前,且這會兒日頭還老高呢,燦爛的陽光下,一樣樣精美貴重的嫁妝就這般出現在眼前,除了驚訝怕是只剩下驚嚇了。 李氏和周家大伯娘一直跟到了縣城里,她們是躲在人群之中的,加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嫁奩上頭,倒還真沒人發現他們。 周家這頭,三山子其實是同一個看到他娘的,可既然他娘沒出來喚他,他便也沒開口說話,畢竟就算他是書呆子,也不代表他是個純傻子,家里頭的情況多少還是知曉一些的,左右他相信他娘心里有數,也相信就算待會兒被人發現了,以周家阿奶疼周蕓蕓的程度,也一定不會在喜宴上鬧騰開的。既如此,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是沒啥好擔心的,除非擔心周家大伯娘把自己給嚇死。 那么多東西!那么多錢!那么多…… 一面拿眼看著那些個嫁奩,一面聽著周圍人紛紛議論,尤其等另外一撥人過來后,周家大伯娘覺得她真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另外的那一波人自然是孟秀才的親朋好友。 準確的說,是先生和同窗,畢竟他的雙親已故,又因著老孟家本就是楊樹村的外來戶,故而在當地并無任何親眷。 比起光會咋呼“嫁妝好多”、“看起來值老鼻子錢”、“周家真疼姑娘”……之類話語的楊樹村人,孟秀才的先生和同窗顯然要有見識多了,哪怕都是讀書人,不大擅長處理俗事,那也總比鄉下莊稼把式強得太多了。 這不,當即就有人情不自禁的盤算開了。 房舍那頭,有周家三奶奶的一席話在前,很快就弄清楚價值了。第二值錢的怕是好幾箱子的金銀首飾頭面了,畢竟衣裳被褥雖多,可想來應該不怎么值錢才對,至于那些個稀罕的皮草,則被人有意無意的忽略掉了,畢竟就算再怎么有見識,很多東西是獨屬于京城那頭的,擱在府城興許有那么幾個人見識過,可在區區小縣城里,是真的沒人認得出來。 金銀之物本就顯眼,更別提周家陪嫁的都是成套金光閃閃的頭面首飾了,哪怕不算手工費,單這個分量也要嚇死人了。 除此之外,還有人在問壓箱錢。 周家這邊對于壓箱錢還是很清楚的,見有人問起來就隨口答了,并不以為意——因為他們沒去算過總數,只當是幾個金餅子,應該不算什么吧? 于是,又驚嚇到了一幫人。 孟秀才的先生和同窗其實是最驚訝的,畢竟孟家的情況于他們而言并非什么秘密。在此之前,人人都知曉孟家是外來戶,這個外來戶不單指的是從外頭到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