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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邁向了王川文他們的一邊,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這一切都在提醒著他,也讓他沒有理由去為她狡辯,讓自己去相信她。說話的聲音驚擾了葉玨,他掀起眼皮看了看艾澤,確認他沒有什么不適之后又合上了眼睛,淡淡地開口:“胡可欣的確有問題,我們的路線,是她暴露的?!?/br>從胡可欣的怪異之處,還有王川文等人的有目的地追捕,互相串聯,他早在剛才就想通了,可還是為時太晚。說實在的,艾澤自己也萬萬沒想到是胡可欣暴露的他們的路線,那樣一個未諳世事的孩子,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難不成是受王川文的教唆?他甚至不久前,還在擔心小孩的下落,結果……他頹廢地坐下,虛弱地嘆了一口氣,葉玨身上散發的氣息□□靜,艾澤不好打擾,便挪著屁股坐到了葉殃的旁邊說話以解寂寞。兩人之間隔著一層桿子,艾澤照舊與他這么交流,“老大…我對不起你啊,我也沒想到一小孩會是個禍害……”他揉了揉頭發,柔順的發絲被粗魯地揉亂,翹了幾根呆毛起來,又傻又楞?!懊髅髡f好了當伙伴,怎么這么純真的小孩子會這么容易就反戈!”聽著艾澤太過天真又理想化的話,葉殃心中不屑,想冷冷瞥他一眼,但還是心癢癢地按下了他頭頂上的幾根呆毛。突然被按住腦袋的艾澤眨眨眼睛,這樣的眼神就像是往葉殃心口開了一槍,他發現兩人的距離太過近了,所以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艾澤看他后退,以為葉殃還在生氣,不想他靠近,只好拋開臉面,用上更加低聲下氣的姿態道歉,雖說語調綿軟,但是還是少年人的聲音,不會有分毫女氣的甜膩。盡管如此,在葉殃聽來還是像撒嬌認錯一樣,惹得他微微皺眉,想要咒罵一句的,但還是全身被細小的電流過了一遍,他面色變了又變,緩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別扭地回答,“道歉有屁用?!?/br>“老大…真的抱歉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快想想出去的辦法吧?”艾澤干巴巴地說了一句。地下室很安靜,艾澤說話的聲音也很小,緊緊地貼在他身邊,就像是耳語。太近了,艾澤的呼吸都要噴到他脖子上了,葉殃有些粗魯地從隔欄里伸出手扣著艾澤的后腦勺,揪住他后腦柔軟的毛發,惡狠狠地開口:“辦法葉玨在想了,只是我警告你,下次再隨便對別人好,我就捏爆你的頭?!?/br>“嗯嗯!qaq”艾澤聽出這是要原諒他的意思,立即低著頭服軟,葉殃說什么他就應什么,像只乖順的寵物。葉殃對著如此溫順的艾澤,手上的力氣放小了些,眼中的不滿漸漸顯現,僵硬地拍了拍他的頭,勉強算是撫摸。氣氛算是緩和了下來,艾澤乘勝追擊,滿面擔憂地打量葉殃,“老大,你恢復了嗎?沒受什么傷吧?”這番關心的話聽得葉殃心口一松,郁結在胸口的悶氣也散了一半,點點頭回答,“沒傷,但是…”他頓了頓,面色也晦暗了一分,翻開手掌,一簇小火苗在掌心一閃而過,摩擦出一點點火星之后又迅速地發出“轟”聲,滅了,有點像煤氣爐打不著火的模樣。艾澤捏緊拳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葉殃,確定他不會因為失去能力生氣之后才動了動鼻子,嗅到空氣中馥郁的香氣,腦中有關于這味道的記憶也一起涌現出來。當時,王川文手中就是捧著這樣的植物,散發出來的香氣有著像*香的作用似的,看陳科彥他們,一聞到之后整個人的雙眼都迷茫了起來,動作也遲鈍了起來,渾身的力氣漸漸消失,導致他們幾乎全軍覆沒。不過,這植物的具體作用應該是抑制異能者的異能,因為,全隊里只有他沒有任何影響,或許就是他是唯一一個正常人體質的原因。他拍了拍腦袋,他就說葉殃怎么會老老實實被關在牢里,原來是能力全失了。同時,他也覺得事情越來越難辦了,沒有異能的異能者就像是魚到了陸地,寸步難行,只能和普通人一般,失去了逆天的戰斗力和出色的身體素質,全隊只剩下他一個弱雞,他該怎么辦?他漫不經心地四處張望,發現牢籠外有一盆植物,瞇眼細看,終于確定了這是一株變異植物,他一直聞到的香味,就是從這里發出來的。這盆植物可以稱為花,它是紫色的,不是紫羅蘭那種清新淡雅的紫,而像是混了血的藍色花朵,深沉,顏色厚重濃郁,大片的花瓣上有著不規則的黑斑,個頭比普通的花要大上幾倍,只是光禿禿的花桿顯得有些違和,看花桿上的痕跡,像是被人為地摘下來,而且被摘下葉片的地方,一絲絲血狀的漿液流出,紫花又有了重新長出葉子的趨勢。艾澤皺著眉想為什么要拔下它的葉子,這樣的花朵肯定是珍貴的,這么折騰就不怕養死了?不過他更好奇地是,王川文也是異能者,為什么他們能不受影響呢?還在思考中,葉玨清淡的的聲音打斷了他?!八齺砹??!?/br>艾澤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出,一驚,猛地抬起頭看向牢籠外,葉殃手里還揪著艾澤的毛發,有一絲不舍地收回手,懷念著掌心柔軟的觸感,神色冷清地抱手在胸前,仰頭用倨傲的神色看向來人。胡可欣瘦小的背影出現在眼簾中,神色竟是比初見時那狼狽的模樣憔悴,雙眼沉淀的情緒猶如深潭,黑不見底,露出外面的手腳能看得到明顯的人為的傷痕。沒想到,身為背叛者的她過的也不好。艾澤暗自感嘆,雖然知道她做了背叛他們的事情,但是此時看著一個原本應該擁有清澈雙眸的女孩有著這樣死氣沉沉的目光,他還是忍不住扼腕嘆息。葉殃用余光瞥艾澤,見他望向那胡可欣若有所思,冷冷發出一個單音,“哼?!?/br>艾澤猛地收起自己泛濫的情緒,撇過頭,不再看她一眼,腦子靜靜想著應對之策以及把他們關起來的多事之人的下一步的計劃。見艾澤的眼神不再放在自己身上,散發的氣息冷漠疏離,就像一道無形的墻壁將她阻擋在外,胡可欣眼眶里的淚珠漸漸溢滿,化為豆大的淚珠掉落,將她一張巴掌大的臉頰沾滿水痕。她靠近他的牢籠,輕聲呢喃了一句歉語,“哥哥,對不起……”艾澤狠狠地閉上眼,硬下心腸,冷冷地問:“為什么?”“嘁,小白眼狼?!比~殃翻了個白眼,早知道就不該因為她那特殊的精神異能而猶豫的,虧得蠢貨對她還這么好。被葉殃一句話說的手足無措,胡可欣瞪大雙眼解釋:“叔叔他、他說mama還活著,我……我想mama了……但是…他…他會殺了mama的…”小姑娘結結巴巴地開口,語無倫次地訴說她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