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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隨便將就一下吧,天都要黑了?!?/br>麟墨不贊同地道:“蟲子多?!闭f著指了指季陽身上的紅包。反正也是要搭窩的,早一天搭好陽陽早一天住得舒服,而且沒藏好陽陽他也不敢走遠。季陽心下感動,自私的話就難以出口,“我沒關系的?!?/br>麟墨只是笑笑,手下的動作越發利索,季陽怕說多令人生厭,只好作罷。附近生著許多桑樹,隱隱能看見顆顆紅點,是快要成熟的桑葚。麟墨就近折了些手臂粗的桑樹枝,又化作蛇形掰斷了一顆成人腰粗的梧桐樹,開始建木屋。沒多久,一間三角尖屋子就搭好了,前后不過兩個小時。季陽看得直咂舌,興趣盎然地讓麟墨把他抱進了屋子。“好厲害,這屋子真好?!奔娟栍芍缘氐?,明明只是一間小小的草屋,卻讓他感覺比養父母家他住的屋子還舒服。天已經擦黑了,季陽借著昏暗的光線,看見墻壁隱約還有一點縫隙,從外面透進了絲絲涼風,但他還是喜歡。麟墨有些不好意思,沒回話,過了一會兒,才道:“陽陽睡,我去找……褲子”“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奔娟柕哪抗鈴奈葑由弦频谨肽樕?。麟墨親昵地揉揉季陽的亂糟糟的頭發,“我很快回來?!比缓竺摰粢路?,化作靈蛇游了出去。季陽跟著往外爬了一步,張了張嘴,最后喊道:“你路上小心!”叢林中的黑蛇回過頭,吐出蛇信子:“嘶嘶~”季陽呆呆地看著夜色中的蛇影,直到夜色模糊了他的視線。天一黑,氣溫就降了下來。季陽整了整身上的獸皮披風,拖著一條斷腿往屋子角落移去。這個屋子大約十個五個平方,剛才林漠一變成蛇形屋子就擠滿了,他得給林漠騰地方,而且角落是讓他最安心的地方。艱難地移了過去,季陽就有些脫力,身體虛軟。季陽枕著身下的枯草,很快就睡著了。這邊,麟墨攀巖走壁,終于在半山崖一顆枯樹上找到了有季陽味道的衣服,披星戴月地回來了。輕手輕腳地走進屋子,見季陽睡得香甜,麟墨說不出的滿足,仿佛一時間多年的心愿實現了,整個心都踏實了。以前的麟墨不愿承認自己對伴侶的渴望,甚至本身就帶著不屑的,而今,卻因一位說不清的感情主導了思想,只想和身邊的人在一起才能滿足。真好,他也有伴侶了,而且也沒有那些植人和他搶了。麟墨擔心季陽冷,想讓他穿上褲子,卻不舍得叫醒他,黑暗中,臉又開始發紅了。抖了抖褲子,麟墨剛想拉開季陽腿上的獸皮,突然感覺到褲子里裝著什么東西。麟墨順手掏了出來,一股濃烈刺鼻的味道傳來,頓時皺了鼻子。什么東西?好臭。麟墨拿得遠遠的看了眼,靈蛇獸夜可視物,將手里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這是一疊紅色的布片一樣的東西,氣味就是從這東西上發出。怪不得他隱隱約約嗅到褲子上有怪味,原來就是這東西上傳來的。麟墨想也沒想,就將臭紙丟了出去,紅色的布片瞬間就飄開了,味道也跟著彌漫開來。麟墨的臉色越發的黑,還想丟遠點,又怕這是對季陽很重要的東西,只好捧起土和樹葉把落在地上的紙蓋了起來,總算掩住了許多味道。褲子他不想給季陽穿了,直接拿去了河里洗。溪水中星清月朗,異樣繁華。麟墨又是一怔,抬頭看向天空,那一輪黃色是他前所未見的,只能憑著許多代以前的傳承記憶取讀它的信息。看著看著,麟墨突然對這個世界期待起來。等陽陽康復,就帶著他到處看看吧。想起屋里的人兒,麟墨連忙蹲下|身洗褲子。季陽的這條褲子是養父十年前買的,季陽也已經穿了兩年了,布料已經糟了,麟墨輕輕一搓,“呲啦”一聲,褲腿整整齊齊的斷了。麟墨動作一頓,心虛地回頭看了眼屋子。他也是果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另一只褲腿也撕了。將七零八碎的褲子晾在河邊,麟墨深呼一口氣,輕輕走進了屋子。季陽一向睡眠極淺,今天也是身體不舒服,只感覺到有人靠近,感覺沒有危險,就睜不開眼,只閉著嘴巴哼唧了一聲。麟墨正要躺在季陽身邊,聽到季陽的聲音動作頓時止住,弓著腰柔聲哄道:[陽陽,乖乖睡覺。]麟墨不自覺說了獸語,季陽當然沒聽懂,也聽不清他說了啥,只認出是麟墨的聲音,便睡得更安心了。麟墨弓著腰等了好一會兒,聽季陽的呼吸均勻,才更加小心地躺了下來,心滿意足地抱著季陽閉上了眼睛。☆、第六章有錢了柔和的晨光透進山林,融化了林間的白霧,熱鬧了樹木下的鳥叫蟲鳴。季陽皺皺眉頭,上一刻腦子還是混沌的,下一刻就立即驚醒。糟了,天亮了,快起來燒飯!待會又該挨罵了。季陽一個機警,身體一彈,睜開了眼睛,卻沒想往常一樣成功坐起來,腰部像是被什么束縛住,一蹬腿,左腿的劇痛讓他哼了一聲,人也終于清醒了。麟墨正抱著季陽,難得的做了個美夢,季陽一動他就醒了。【陽陽,你怎么樣?碰著腿了?】麟墨立即坐了起來,掀開白毛披風的一角,檢查季陽的腿傷。季陽忍過一開始的疼痛,就見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給自己檢查傷口,一時有些怔愣,已經憶起這個男人叫做林漠。林漠有著一頭黑得令人發寒的長發,滑溜溜地披在肩上,落在他腿上,涼絲絲的,猶如蛇類的皮膚,卻讓季陽心里暖乎乎的。十多年來,冰凍的心頭一次感受到了溫暖。從小在畸形的家庭里長大,季陽覺得自己不變態,長成現在這樣根紅苗正實在難得,可心里面,對別人的關懷和友好渴望得厲害,已經到了不正常的地步。面對麟墨的細心呵護,如果不是現在他是男兒身,季陽真想以身相許得了。麟墨回頭看季陽,這才想起要說這個世界的語言:“陽陽,可還疼?”季陽搖搖頭,神經早已放松下來。自己已經逃出來了,養父母再也不能虐打他了,就算他們找來,相信林漠也不會坐視不理。“……可是做了噩夢?”麟墨的表情也放松下來,蓋住季陽的腿,上前擁住了季陽,想安慰如此脆弱的季陽。當初他認識季陽時,季陽雖然身體稍微有些瘦小,但也不像現在這樣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