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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一躺。 她很喜歡善水樓那種清凈的感覺,因此準備去找找宋瑾,然后好好洗塵沐浴一番再回去。 只是她的馬車剛剛駛入善水樓所在的街道,就看見善水樓附近突然多出了好些陌生而可疑的人來。 那些人有男有女,男的大多身材健壯,女的則個個體型矯健,他們都穿著平民老百姓們常穿的衣服,低調而樸素,要么假裝成貨郎,要么假裝成附近店鋪的顧客,或者偽裝成路人,只是他們的表情卻和他們的打扮并不相配,一個個透露出一股精悍的意味,一直緊繃著身子,眼睛里滿是警惕的四處巡視戒備著,眼神銳利如鷹,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并不好惹的專業護衛。 ……雖然偽裝的能力差了一點。 不過沒準這是故意給那些隱藏著的危險人物看到的威懾意味。 而就在沈如玉開始考慮要不要讓徐福掉頭回家的時候,她的馬車已經停在了善水樓的門口,只是才剛剛停下,就有人立刻從善水樓中迎了出來,客氣卻強硬的擋在了馬車前頭說道,“請回吧,今天善水樓要招待我家少爺,不開門?!?/br> 老實憨厚的車夫頓時愣了一下,他看了這個人的架勢,又看了看他身后大門緊閉的善水樓,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馬車內的沈如玉,拿不定主意,“三娘子?” 沈如玉還沒說話,就突然從樓里沖出來一個皮膚白凈,臉蛋圓圓的中年男子,氣喘吁吁的就把剛才說話的那人擠到了一邊去,他認得沈如玉的馬夫徐福,頓時驚喜的叫了出來:“哎喲!真的是沈家三娘?。??” 那聲音十分耳熟,沈如玉伸手撩開了馬車的車簾,然后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看起來一團和氣的男人,正是李瞾身邊的貼身宦官——馮言。 果然如此…… 看這隱秘的蹲守在周圍,人數估計都把善水樓圍了個水泄不通的架勢,必定是有貴人駕臨,只是沈如玉雖然猜測可能是皇帝,卻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微服出宮了。 沈如玉神色有些微妙的朝他笑了笑,“馮內侍?!?/br> “真是緣分??!”馮言就像是完全沒出她的笑容純屬客氣一般,一臉驚喜的望著她,伸出了手來,“是不是?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手難牽??!” 沈如玉頓時無奈的扶住了他伸來的手,在他的攙扶下邁下了馬車,微微嘆了口氣,“陛……他——他來了?” 馮言笑瞇瞇的朝她微微一頷首,“少爺就在樓上?!?/br> 沈如玉理所當然的一個人上了樓,她才剛剛推開馮言說的那扇房門,就被人猛地抱住,壓在了門邊的墻上。 那種屬于男性的炙熱氣息和帶著強硬意味的束縛感,對于穿越后接觸到的男性,大部分都是內斂矜持的沈如玉來說,久違的讓她都有點不大習慣了。 “你怎么出宮了???”她驚訝的低聲問道。 “我……唔,有些事情?!?/br> 李瞾將下巴壓在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帶著笑意說話,“我本來沒想到會見到你,阿玉!” “但是我出宮之后就一直在想,會不會在哪里遇見你——我剛才在窗戶邊看見你家的馬車過來,還在想是不是你。結果真的是你!” 他忍不住的收緊了懷抱,親密的貼著她的臉頰,笑著問道:“阿玉,你說,這算不算緣分?” “……不要轉移話題?!鄙蛉缬裥α诵?,但又很快的忍住了,“你怎么出宮來了?兵馬司,巡城御史,內衛他們都知道么?” “我……”李瞾原本正因為意外地遇見了心上人而驚喜開心著呢,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他頓時有些訕訕的抬起了頭來,“他們不知道?!?/br> 他好像覺得沈如玉可能會責備他不顧自身安危,拿國家大事開玩笑——也許在她之前,馮言已經進諫過無數遍了——因此李瞾有些煩躁的說道:“如果京城里的治安真的那么差的話,那我這個皇帝當得未免也太失敗了?!?/br> 察覺到他有些生氣,沈如玉并沒有什么打算跟他對著干的念頭,她輕輕一嘆,笑了起來,“好吧,皇帝陛下說是什么,就是什么?!?/br> 她順了順他的毛:“那么,陛下在這里做什么?” “因為,如玉你的生辰不是快到了么?你又一向不大喜歡宮中的那些珍寶……所以我想這次自己來選選看?!?/br>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答案,沈如玉微微一愣。 她總覺得唆使情竇初開的皇帝干這種不靠譜的事情,除了崔文珺,絕對再沒有別人了。 “因為聽說你很喜歡這里的桃花信筏,所以我就想來看看……你喜歡的東西?!?/br> 李瞾很喜歡紅色,他也很適合紅色,因此今日他也穿著一身紅衣。紅衣烈烈,配上他俊美張揚的五官和意氣風發的神色,英姿颯颯,顯得如此耀眼。 而當他露出有些羞澀的笑容的時候,整個人就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一般讓人心動。 但沈如玉卻覺得這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果然,在說完那句話之后,她就聽見李瞾了的下一句話,“對了,如玉剛才是從哪里回來的?” “唔?長春觀,怎么了?” “啊,王家長女在哪里當女冠的那個道觀是么?”李瞾的語氣冷了冷,“那么,我聽說不久前你帶著一個少年上山,將他寄養在了長春觀里?這是真的嗎?” 那語氣活脫脫就像是懷疑丈夫外遇的妻子,從里到外的透露出一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意味來。 果然…… 沈如玉在心里說。 沈如琢的事情如果不特意保密的話,是不可能瞞過皇宮中那位至高無上的掌權者的,遍布全國的內衛機構畢竟不是吃干飯的。 但事實上,沈如玉也并沒有隱瞞的意思。 要在內衛的眼皮子底下隱藏一個大活人需要耗費極大地精力,而如果最后被發現了,根本無法合理的解釋清楚——更何況,沈如玉并不希望沈如琢重生之后,活的像是見不得光的老鼠,所以她并沒有特意的隱藏自己的行為。 ——李瞾早晚都是會知道的。 可是如果她處理得好,這一關過去之后,就沒有什么能夠阻攔沈如琢和她進行正常的接觸了。 “你是說阿磚?”沈如玉就好像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哪里不妥一般,孩子氣的伸手捏了捏李瞾柔軟的耳垂,“——你派人監視我?” “并沒有!”剛才還氣勢十足的男帝,在耳垂被沈如玉當做什么很好玩的玩具揉捏起來后,迅速漲紅了臉。他努力解釋道,“我只是很在意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