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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再存在他的印記了。 因為君后死后,沈如玉再也不必進宮,也再也不必在宮中尋找自己的感情寄托了。 喜歡與不喜歡,權利從來都在于她。 只是……君后,真的重生了嗎? 沈如玉站在門口定定的望著院落中的如琢,怎么也無法將那個冷酷的□□者和這個纖細瘦弱的清秀少女聯系起來。 過了好半晌,她才重新揚起笑容,走了過去。 當她走到半路的時候,如琢便轉過頭來發現了她,頓時露出了笑容,“如……阿,阿姐!” 那笑容含羞帶怯,如同清晨帶著露水輕輕綻放的白蓮。 如玉就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她下意識的口誤一樣,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烏金耀輝,你看起來很是喜歡?” 如琢矜持的抿著嘴唇笑了起來,“嗯!” 如果她真的是君后重生而來,把這個燦爛明媚的笑容安在記憶中君后那張總是深沉莫測的臉上,沈如玉總覺得十分詭異,更何況,他如今的身體,是和她同父同母,身上流著一樣血液的meimei。 她壓下心中的不適,露出了逗弄meimei的親近模樣。 “我原本是覺得,烏金耀輝過于貴氣,你還小,可能不大合適,不過,看你這么喜歡,我也放心了?!彼贸鍪种械哪嗳?,朝著它微微嘆了口氣,“只是這樣看來,我這個禮物,你可能倒是不大喜歡了?!?/br> 如琢的目光在她手中的泥人上微微一頓,露出了遲疑的表情,“這是,捏的我嗎?” 泥人的表情是個大大的笑臉,這是沈如琢幾乎從來沒有露出過的表情。 沈如玉溫和的將泥人放進她的手中,摸了摸她的頭頂,“你之前總是纏綿病榻,如今好不容易好起來了,jiejie希望你能像這個泥人一樣,多笑一笑?!?/br> 如琢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她抿緊嘴唇,眼神晦暗的抬起了頭來,“……jiejie喜歡這樣的笑容嗎?” “……多笑一笑總是好的?!鄙蛉缬竦哪罅四笏勰鄣哪橆a,并不接話。 ……這下,看來又要去找善水樓一趟了。 除了崔家,王家,連她自己的沈家都要納入監視范圍了嗎…… 簡直心塞!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好像老天爺看她之前已經悠閑了太久了一樣,最近這段時間事情一件跟著一件。 沈如玉跟沈如琢說了會話后,就準備離開,沈如琢立時便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阿姐又要去哪?” 沈如玉想起她體內的靈魂或許是君后,就忍不住惡從膽邊升,抿著嘴唇面帶微笑的去彈她的額頭,“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br> 看著沈如琢一副呆滯的模樣,沈如玉就覺得開心。 她不打算去見溫明,但她得去找找王子君,弄明白溫明的信箋上,怎么會有她的印記。 ☆、第十二章 “因為他說對你仰慕已久呀?!?/br> 面對著沈如玉的提問,一身寬松青袍的女子一臉正直無辜,端坐在桌子旁的矮凳上,極為理直氣壯的給出了回答。 這個女子和王子直長得頗為相似,一張娃娃臉臉白白rourou的,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得多。 她的頭發干凈清爽,簡簡單單的用烏紗全部綰起,毫無裝飾,只露出一張素凈純真的面容。 沈如玉對于這個心思單純的好友一點辦法也沒有,“……你不知道溫明是文珺的未婚夫嗎?” “我知道啊?!蓖踝泳Щ蟮狞c了點頭,“可是他說仰慕你的琴藝已久,怎么,有了婚約,連仰慕人家琴藝都不行了嗎?” “……那你知道不知道,溫明昨天和文珺解除婚約了?” 王子君頓時表情一亮,“那不就更沒問題了!” “……子君,”沈如玉看著她,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額頭,“你告訴我,你和文珺真的是朋友嗎……” “但是,那少年跑來幫我們做了許多事,施粥,照看孩子,做的都很好,我瞧他不是個壞人,才答應幫他的?!蓖踝泳⌒囊硪淼那浦蛉缬竦哪樕?,已經不復當年在家當大小姐時白皙細膩的手,下意識的捧住了自己的臉,不安的瞪大了眼睛,“我做錯了?他惹你生氣了?” 看著她這幅模樣,沈如玉簡直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生氣了。 她微微嘆了口氣,只能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只是以后,別再輕易的把印章借給外人了?!?/br> “好嘛?!蓖踝泳樣樀拇瓜铝祟^。 沈如玉對她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一抬眼,卻瞧見了她絞在一起的手指,其中左手食指上,幾乎半片指甲都被掀開了,頓時便皺起了眉頭,把她的手捧近了細細查看,“你怎么回事?我上次給你帶的傷藥你沒有凃嗎?” “哎呀,太麻煩了嘛,這種小傷,不去理它,過幾日它自己就會好起來的?!蓖踝泳钠鹆俗彀?,“而且觀里事情那么多,那傷藥擦在手上黏糊糊的,做事一點也不方便?!?/br> 沈如玉簡直都不知道該說她什么才好了,她握住她的手,有些氣惱的直往王子君眼前湊,想讓她看清楚自己的傷口,王子君似乎覺得這很好玩,一邊嘴巴里“哎呀哎呀”叫著往后躲,一邊笑得不行,“干嘛呀?!?/br> “你看看,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別看現在好像沒什么大事,萬一不小心病邪入體,說不定整個手掌都得切掉!” 王子君笑呵呵的將手收了回來,“如玉你又嚇唬我,你小時候就老是騙我?!?/br> 沈如玉抬頭不滿的瞥了她一眼,“我哪有騙過你?” 王子君便撇了撇嘴,“小時候吃西瓜,你總是把西瓜子都吐出來,我嫌麻煩,總是一起吞,你就跟我說西瓜子會在我肚子里發芽,然后從我耳朵里長出來。這是不是你說的?” “……”沈如玉頓時低低的咳了一聲,將王子君的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膝蓋上,站起來轉過了身去?!啊医o你敷藥?!?/br> “……好吧,”王子君一副“真麻煩啊,不過既然如玉都這么說了,那就給你敷藥吧”的嫌棄表情,只是她看著極為嫻熟的在她房間里翻出了藥物所在處的沈如玉,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的問道,“對了,如玉,我家仆人上次來給我送東西的時候,好像說你跟子直怎么了?” 沈如玉翻出了自己上次送來的傷藥,疑惑的重新走到了王子君的身旁,“子直?” 她像是完全沒聽明白似的抬起王子君的手,輕輕的用干凈的絲綢將藥涂抹在她裂開的指甲上,“我跟子直怎么了?” 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