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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能就肅峰小隊的事情,召開聽證會,并要求媒體到場?!碧拼ㄇ謇实穆曇艋厥幵诳帐幨幍慕哟髲d里,負責接待他的工作人員一時愣了愣,然后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召開聽證會?!?/br>“這不可能!”“為什么不可能?”唐川目光犀利,“你能代表整個軍事法庭嗎?你能做主嗎?”對方被他一連幾個問句噎住,“反正這不合……”“不合什么?我翻閱過所有的規章制度,我的要求,合理、合法,肅峰小隊是特殊情況,面對這種存在爭議的事情,我有權要求召開聽證會。帝國憲法第十三條規定,民眾有基本的知情權,身為法院,你們難道想主動違憲?”一頂大帽子扣下,對方愣是被唐川給唬住,趕緊把情況向上反映。上面很快就有了回音,那工作人員聽完電話后臉色沉肅,對唐川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請跟我來,提莫法官說要見你?!?/br>第98章談判“什么?那個唐川去軍事法庭了?他去軍事法庭做什么?”無數同樣的疑問在華京的各個地方響起。而在軍事法庭外那條寬闊大道上路過的人們不會發現今天有什么異常,對他們來說,一個人進去了,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軍事法庭的門口,還是如往常一般,冷清、森嚴。但就是這樣一件小事,牽動著華京無數大佬的心。歷史,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刻,被小人物影響了走向。就像車轱轆上的一枚螺釘,它不起眼,卻至關重要。吸氣、抬頭、挺胸,小螺釘唐川鞋跟并攏,啪一聲,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是的法官大人,我請求召開聽證會,堅決反對取消肅峰番號?!?/br>唐川此刻正站在一間小小的法庭里,他站在庭下,就像等待審判的犯人,抬頭看著前面的法官。不同的是,這里沒有觀眾,沒有陪審,只有唐川一個待審者,和一群法官。前面的門打開,有人魚貫而入,或好奇,或眼含敵意地打量著唐川。唐川忍不住猜想,不會是當值的人員全跑過來了吧?也太看得起他了。提莫法官是個表情像軍法典一樣嚴肅的男人,軍裝外套著黑色的法官袍,那眉頭一皺,好像下一秒就要宣判你的死刑。“軍事法庭從來沒有召開聽證會的先例,對于你的請求,我予以駁回?!?/br>“凡事都有第一次,沒有先例,不代表不可以。軍事法庭也是法庭,按照帝國憲法,所有的審判流程都應該做到公開公正,難道軍事法庭不是按照正規流程取締肅峰小隊,而是因為別的什么不能公開的原因?”唐川問著,臉色平靜,俗稱——睜著眼睛說瞎話。“注意你的言辭!”一個頭發斑白的老法官,剛進來就聽到唐川這幾句話,頓時板起臉怒斥,“就憑你剛才的話,我就可以判你污蔑!”唐川微笑頷首,“尊敬的法官大人,我可以為我的言辭道歉。想必您也承認,無端的指責和毫無理由的懷疑都是不恰當的,既然肅峰小隊的事情本身并沒有什么黑幕,那為什么不能按照正規的流程走,給我一個召開聽證會的機會呢?”唐川禮貌得體,說的話讓人挑不出錯來。至少,不能明面上挑。誰都知道肅峰小隊的事情背后有黑幕,而且是牽扯到華京整個上層社會的黑幕,可他們能放在明面上說嗎?不能!就算別人可以,素來號稱公正的軍事法庭也不可以!提莫瞇起眼,盯著唐川,“我說過了,軍事法庭不是一般的法院,我們沒有召開聽證會的先例?!?/br>旁邊的人也目光嚴厲,“毫無先例的事情,就算不違規,也不能隨便開先河。肅峰的事情只是一件小事,你唐川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軍校新生,我們這么多人破格接待你,已經是對你的格外重視,你憑什么認為靠你幾句話,就可以讓軍事法庭按照你的意愿走?如果真是這樣,那軍法典的威嚴何在?軍事法庭的威嚴何在!”刻意放大的聲音,像拍岸的海浪,直直拍向唐川。那一雙雙或冷漠或嚴厲的目光盯著你,就像冰錐刺進你的血rou,從氣勢上、人數上,壓倒你。那位頭發斑白的老法官向唐川走了一步,皺著眉,“你走吧,學生,回去好好讀你的書,不要來這里大放厥詞?;蛟S你該回去好好問問賀蘭,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對方你一言我一語,根本不給唐川開口的機會。這些可都是能直接裁定軍官生死的人,這間小小的法庭里,或許就曾有一位赫赫有名的軍官在這里被判死刑。不得不說,他們把接待地點選在這里,實在是個絕佳的計策。這里的每一個角落,無論是高高的裁判席還是空無一人的觀眾區,都顯得冷酷而無情,連空氣都仿佛從四面八方擠壓著你,讓你喘不過氣來。如果唐川踏錯一步,他毫不懷疑,這些在軍裝外面穿黑袍的,下一秒就能把你送上被告席。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唐川的目光掃過四周,臉色變得沉肅。長長的睫毛在眼中投下一片陰影,唐川的眼睛里,晦暗莫名。老法官看著他目光游離,心里冷哼一聲,不禁回頭朝身后的一個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送他出去,以后不要有什么人都放進來。軍事法庭什么時候成了想來就來的地方了?!?/br>說罷,他再度看了唐川一眼,轉身就走。然而他還沒走出幾步,就聽身后又傳來唐川的聲音,帶著些許疑惑和不解,“如果當初肅峰將軍還活著,你們也打算在這里審判他嗎?把他綁起來,送上被告席,讓昔日的英雄一朝淪為階下囚,然后再定他的罪?”老法官霍然轉身,怒目而視,“你說什么?”其余人也都sao動起來,面色沉凝。他們是看在賀家的面子上,才對唐川忍讓,可他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質疑他們的正確性。肅峰叛變,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我沒有別的意思?!碧拼ㄕ?,“如你們所說,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在你們眼里我或許很可笑。我無法質疑你們的公正性,但我是奧斯帝國的合法公民,也是在籍的軍人,我也可以主張我的合理訴求!”“很多事情不是想想就可以的,”莫提冷冷地看著他,好像看著一塊冥頑不靈的石頭,“把他帶出去,不要讓他再進來浪費大家的時間?!?/br>既然說不通,那就不要說了,軍事法庭也不是就怕了賀家。這個唐川,看起來也不過如此,根本不需要花費那么長的時間來觀察。立刻有兩個衛兵進來,真槍實彈的,大步朝唐川走去。唐川沒有反抗,任他們抓住,然而那雙眼睛卻仍死死地